(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161)
然而柠檬水没用。
胃里没有要吐的东西,晓只能硬生生地干呕,闻到柠檬水的味道却反而让反应更加剧烈了,甚尔只好把柠檬水拿远了些,接了温水过来。
干吐了几分钟,晓脸色煞白,回到餐厅里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又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
到头来根本连一碗饭都没能吃下。
晓的孕反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接下来几日,甚尔想着法子想让晓吃点东西但都以失败告终,后来他去问了结衣的意见,用山楂话梅煮了一碗酸汤,晓才感觉好了一些。
但孕反是个旷日许久的战争,没过两个星期晓的症状又严重到了用酸汤也无法缓解的地步,因为无法接触任何荤腥,甚尔便顺着她一起吃了几天的素,但即便如此,晓依旧消瘦得很快,脸色也越来越差,家里的氛围也日渐沉重。
又一次看着晓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甚尔脸色黑如锅底,目光看向晓的小腹,心头怒意与杀意同时顿起。
“把这玩意摘了吧。”甚尔冷声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温情,仿佛他指的并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个惹人嫌的挂件。
“不行!”晓当即护住自己的小腹。
“它除了让你吃不下东西,有什么用?”甚尔脸上的厌恶不带丝毫遮掩,在他眼里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晓如此痛苦,那自然是要去除掉这个“病因”,“你打算这么继续下去吗?”
“过一段日子就好了。”晓趴在马桶边,直摇头,“这是正常的反应。”
但甚尔对这个孩子已经形成了非常恶劣的印象,即使是在一个月后,事情确实如晓说的那样有了好转,她渐渐地能够吃下东西,体重也不再下降,但这依旧没有让甚尔改变他的看法。
这是一个“寄生物”,正在吸取晓的健康——联想到未被封印之前的精灵卵在晓身体中的状况,甚尔很难不对此产生抵触,每次晓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都觉得有一把冰刀刮在他心上,心中的厌恶就越强烈几分。
这份敌意实在太过明显,晓在他身边自然有所察觉,但她这段时间实在是虚弱,没有力气为此争辩,连医院都请了假在家休养,直到她慢慢恢复了过来,在甚尔的陪伴下去妇产科做了一次产检。
妇产科医生指着B超上的小阴影,笑着对他们说道:“看,这就是你们的宝宝了。”
晓躺在一旁的病床上,看不太清楚屏幕,便晃了晃甚尔的手,抬眼对他含笑道:“你帮我看看?”
甚尔垂眸看了一眼晓,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情愿地抬头看了眼屏幕,“只是个黑球而已。”
“只是‘现在’是个黑球而已。”晓无奈,拍了拍甚尔的手背。
“亲爱的,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甚尔眸光一动,看着黑白屏幕上还看不清样貌的小黑影,抿嘴沉默不语。
临走前,晓跟同事闲聊了两句。
“宝宝还是很健康的,接下来也要记得定期体检哦。”妇产科医生笑呵呵道,“啊,对了,之前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通过了无国界医生的申请吗?还没恭喜过你呢。”
等在一旁的甚尔耳朵一竖。
“谢谢你。”晓笑着回答完又无奈了摸了摸小腹,“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还好可以保留资格。”
“哈哈,没办法。”妇产科医生拍了拍晓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子对她的肚子俏皮道,“你可来的真是时候。”
甚尔缓缓低头看向晓的小腹。
晓跟同事告别,回头就注意到甚尔直盯盯地看着她肚子,奇怪道:“怎么了吗?”
“……”甚尔冷静地摇头,搂过晓的肩向外走去。
晓:“所以怎么了啊?”
甚尔:“没什么。”
晚上,晓发现甚尔突然对她的肚子感兴趣了起来,这可就稀奇了,往常连看一眼都不乐意呢。
眼见着他一副遮遮掩掩的模样,晓干脆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想看就看。”晓没好气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甚尔一哽,支支吾吾道:“没有……”但手下还是好奇地探来探去。
“你又不讨厌他了?”晓揶揄道。
“……算他还有点用。”甚尔别扭道。
晓被甚尔这副表情逗笑了。
“可别跟你的爸爸一样别扭哦。”晓装模作样地对着肚子道,“喜欢就要说出来才行。”
“……会像我?”
“当然啦,你是他的爸爸嘛。”
“那还是像你吧。”甚尔玩腻了,翻身躺到一边,抬头看着天花板,“聪明点。”
“那可说不好。”
第77章 父亲
父亲这个词, 对甚尔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倒也不是说他对此一无所知,幼时的他也曾见过不少愚蠢的货色仅仅因为有个能依靠的父亲,就逃过了不少理应的责罚, 逍遥法外, 多少也理解了几分这个身份的含义。
父亲是一个家庭单位中最重要的战斗力与权力中心, 简而言之,就是用来开荒和扛事的。
所以他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没有父亲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地方。
毕竟他自己就是最强的战斗力,自然也能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买单。
成年以后自不必说, 在成年之前他也没有因此而觉得不同, 毕竟孤狼太久, 若冷不伶仃地真有人突然跑出来说要为他扛事, 他估计只会觉得对方碍事或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