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24)
晓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杯果汁。
就算再怎么轻松,运动之后补充水分总是没错的吧。
甚尔一回头,发现递到自己眼前的果汁时还愣了一下。
“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草莓味的,不过他也不挑,随手打开就往嘴里灌了下去,果不其然被甜得整张脸一酸。
“只有这个了。”晓无奈,“你平时都在干这些事儿吗?”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甚尔把镰刀扛到肩上,看上去已经要收工了,“你就准时准点做你的事就行。”说完就要走。
“等等。”晓皱了皱眉头,上前拦住甚尔。
“什么?”甚尔低头。
晓左右看了看。
“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晓用手遮住嘴,悄声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人不想让匠海君的病好。”
甚尔挑了挑眉。
晓的身材在人群之中已然算高挑了,但在甚尔眼里依旧宛如小鸟般娇小,甚至只要他一抬手,硕大的手掌就能完全罩住她的头颅,捏碎它就宛如捏碎一颗鸡蛋一样轻松。
偏偏这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弯腰凑过来,碧绿色的双眼警惕地四处张望,自以为远离了窥探,殊不知最危险的存在就在自己面前。
说起来,她好像一直就没有怕过他。
温热的气息若隐若现地喷洒在他的胸前,让人感觉那一块儿好像融化了一样。
“想多了。”甚尔绕过晓,径直往别墅走去,“谁动手脚还会被你发现啊,那也太失败了。”
晓眯了眯眼,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嘲讽了。
就不能说句好话嘛?
第12章 眼睛的颜色
晓发现甚尔不是不会赞美他人,只是就算是赞美,语气听上去也无端带着讥讽,让人听着就觉得被针对了。
在又一次获得了“没想到能吃”的厨艺肯定之后,晓沉思片刻。
“你这样真的能招揽客户吗?”
她指的自然是牛郎的客户。
莫不是在他身边待着,只会听一耳朵嘲讽吧。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回忆起了那日他坐在她身边时娴熟的调情技巧,觉得他想要哄女人开心的时候应该还是很会的。
如果没成,那大概是他不想。
对此甚尔冷哼一声,三下二除五就把面前的烤肉吃了个精光。
“谁知道,搞不懂那些女人怎么想的。”
「能看上我这种烂人,眼光差成这样,不是蠢是什么?」
晓手下一顿,“你怎么会想到要去做牛郎的?”
闻言,甚尔又露出了他那个标志性的一看就不友好的讥讽微笑。
“怎么?对我很好奇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就是喜欢拿她喜欢过他的这件事调侃,搞得晓都快脱敏了。
“是啊。”晓干脆承认了,夹了块烤肉放进嘴里。
甚尔却反而怔了一下。
“……顺路。”顿了一下,甚尔才道,“有酒有钱,没什么不好。”
晓没在意他那句“顺路”是什么意思,“原来你喜欢喝酒啊。”
怪不得当时那一瓶酒喝得那么快,酒量还好。
说完她随口补充道:“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但甚尔却反而否定道:“不,喝酒还是很烦的。”
“那你还喝?”晓越来越搞不懂了。
“牛郎店里的酒可不是酒。”甚尔得意地勾了勾嘴角,“那是功绩。”
晓:“……”
甚尔:“女人懂什么。”
晓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服气,“功绩可不是论酒算的。”
“我知道。你是个有名的医生。”甚尔不以为意地笑道,那笑容里还是带着一丝抹不掉的讥讽,仿佛已经烙印太深,刻进了他的皮肉里,“但这里你可没啥用了。”
这就是在质疑她的专业水准了——晓自从能够独立主刀以来,还从没听过谁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不起她的医术。
就算是年长的导师们,都对她称赞有加。
“我会把匠海君治好的。”晓抬眼瞥了甚尔一眼,将面前的最后一块烤肉夹走,语气平淡而坚定。
多说无益,事实自会证明。
甚尔显然并没有对此放心上,模棱两可道:“没死就成。”
“……你就不能说个好话吗?”
甚尔惊奇,“我刚刚说的难道还不是好话吗?”
晓死鱼眼托腮。
又来了,那种我说铅笔你说虫的感觉。
但两个星期过去了,匠海的病也没有任何变化。
既没有变好,也没有变坏。
晓不断翻看着之前的治疗记录,这里面不仅有她的记载,还有前几次的医生留下来的笔记。
虽然药方内容和剂量略有偏差,但是所有医生对匠海的诊断都是一致的。
难道是剂量不够?晓沉思。
于是到了第二天,她尝试加大了剂量。
“试着下床走走?”她劝道,“我扶着你。”
但匠海却摇头宛如拨浪鼓,“不行不行,我……我,疼。”圆润的双眼里满是惊慌与害怕。
之前晓也曾劝说过匠海到外头走走,但每当到这个时候,乖巧听话的匠海却怎么都不愿意,只说怕疼,门外的侍女也总是顺着他,让晓不要强迫小少爷。
晓只觉得这是家里人溺爱,可为了治好疾病,哪有事事由着病人的道理?
“那不然我让禅院抱你起来?”晓力气不够,但外头正好有个人高马大的呢,“没事,不会疼的。”
匠海的病根在腿部,总是这么躺着,肌肉机能也会退化的,就算是借助外力,浅浅走一下也比一直不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