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天与暴君的妻子每天都在想什么(42)
并不是拉黑的打不通,她能听到两条相隔千里的无形天线遥遥相接的声音,但每次的“嘟嘟”声后,都只有无可挽留的寂静。
她确信,这两个人一定隐瞒了她什么。
“是不是爸爸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晓佯装无奈地叹气,“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气得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吧。”
一提起这个,甚尔脸色一变,刚刚还在心头燃烧的温火瞬间冷却了下来,“没有。你父亲没说什么。”
谦和这么多年都在晓身边隐瞒着咒术界的存在,他自然不会打破这份默契。
晓闻言,点点头。
看来两人确实碰过面。
“不管我爸爸说了什么,那天只是个意外。”晓模棱两可道,“他没理由因此来责备你。”
甚尔闻言心中一凛。
难道她爸爸已经把所有事告诉她了?
“没什么责备不责备的,说到底都是我的疏忽。”甚尔皱眉道,“我应该早点注意到。”
晓:爸爸果然说他了。
“但我最后还是安全到家了。”晓笑道,“这都多亏了你啊。”
甚尔心里越来越慌,就连晓的笑容,此时在他眼中都变得僵硬了起来,仿佛傀儡的微笑,只有皮肉被捏出了完美的造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晓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出身,知道自己的龌龊,知道他活了那么多年的肮脏世界,知道他造的孽。
「你觉得如果晓睁开眼看到现在的场面,她会怎么想?」
她会失望——甚尔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
“不……”内心虽然不知所措,但甚尔面上依旧冷静,“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你父亲……”
晓眼神一凝,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她果然不是甚尔送回来的!
但是爸爸怎么也在?难道他们两个不是在家门口碰的头,而是在外面的街道上?
说起来她晕倒的地方好像离爸爸工作的地方也不远,应该是碰巧遇上了吧,这样就说得通了。
但是又为什么特地向她撒谎呢?
晓决定再下一点猛料。
“甚尔。”晓忽然垂下眼角,忧伤道,“爸爸都告诉我了。那些工作……要不然我们还是不做了吧。”
这几天,谦和一说起甚尔的话题,就不断地安慰晓,话里话外都在提对他职业的不满,晓心想这里面肯定藏着矛盾背后的原因,就算不是,一定也相去不远。
听完晓的话,甚尔当即五雷轰顶。
“晓,我……”他一着急,不由地伸手抓住晓的手臂,“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晓还惦记着甚尔受伤的手,“小心伤口啊!”
但甚尔根本就不管,“你父亲说的对,如果不是我,根本就不会引来……”
电光火石之间,晓倒吸一口凉气,但就在这时,松本推门走了进来。
“夏烧,我把保卫部的人叫来一起帮忙了。”他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背后跟着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人员,“我想这样会快一点……”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甚尔抓着晓的手臂,一脸焦急的样子。
松本脸色当即一沉,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他身后的保安就先对着甚尔喊道:“是病人家属吗?做登记了没有?”
松本早就把心内科办公室有可疑人员闯入的事情告诉了保卫部,此时两人走进来,内心里也是带了几分警惕的。
“他不是病人家属,他是我的朋友。”晓当机立断把甚尔从椅子上拉起来,“不好意思他受伤了,所以才来找我处理伤口。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晓在医院里的名声与名望都不错,再加上甚尔手上确实缠着纱布,保安见她这么说便也不好再追究,也没往其他方向想,只当是人来了以后窗户恰巧也坏了,“快点回来啊,小心被内藤抓包。”
“不会走远的。”晓挥手。
科室值班不会只有一个人,只是另一位心内科医生在看到松本来的时候就自觉出了办公室,如今大概正在护士站跟护士聊天呢。
松本见晓拉着甚尔走远,也想跟上,却被两位保安拦住了。
“欸,别顾着走啊,扫帚先给我们。”
这么一耽搁,再抬头,走廊尽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晓牵着甚尔到了楼下的阳台上,刚一停下脚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那天在路上碰到牛郎店的客户了?!”
怪不得爸爸总是对甚尔的职业一副很嫌弃的样子,还要骗她那天是甚尔将她送了回来。
一定是甚尔被缠上了,然后被碰巧路过的爸爸解了围,又觉得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会伤心,所以才这么说的!
什么嘛!
“……”甚尔的心刚刚被揪起,又啪的一下摔了下来,“你不想让我做牛郎是吗?”
原来不是指诅咒师吗……甚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高兴。
晓一顿,想了想还是说道:“说实话,我不想。”
没有一个人会希望自己的伴侣向除自己以外的人散发魅力。
“但是……如果你觉得开心……”晓纠结,“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吧。”
她能用什么立场来要求甚尔放弃自己的一份职业道路呢?
甚尔垂头看了看晓,忽然舒了口气。
“我给你立场。”他抬手一拉,将晓圈入怀中。
晓一惊,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到甚尔的胸肌上,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却又被擒住了腰,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