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阴冷厂督身边吃香喝辣(357)
推他,喝他,这人不走;非但不走,还想搂着她哄她。
裴玄素说:“我说了考虑,但我没答应!”
“现在不管往你身边放人,还是安排大家房间,不是方便多了么?徐芳他们也说好的。”
“大不了,将来你真的不喜欢,等以后……再分开了就是。”
屁!
沈星气急,恼得心里都骂一句粗了,最后一句,她一个字都不信了。
“你肯定是又骗我的!”
说到这里,她心里真的难过,因为上辈子试过很多很多次,她都经验丰富的了。
“你每一次都这样,使尽了各种手段,终归要遂了你的心意才算罢!”
他想要的,哄骗、恫吓、软硬兼施、胁迫,甚至无声卖惨,各种手段,总之一定得达成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沈星眼泪喷涌,最后是带着哭腔说的,她狠狠地拍打他,把他的手打开!
裴玄素一愣,每一次?使尽手段?他没有啊,他发誓这辈子他真的是第一次啊。
“我没有!我没有星星——”
他也急了,急忙辩解,以前他隐忍看了多长时间,这次真的暗藏的惶恐和迫切太多,他第一次这么做的!
两人拉扯了一阵子,沈星闻言一愣,她把两辈子混合一起了,她语塞,甩开他,生气道:“出去,不许进来!”
她跑自己的睡内间,直接把隔扇门从里面栓上了 。
她倒没这么金贵,从前永巷的家两间屋子小多了,挂个门帘夏天不是一样那么睡,她爹就睡到七八外隔了小厅的小房间里,同样没关房门,景昌也睡过。
甚至最开始的裴玄素也睡过。
有房门本也没什么。
只是里外间的意义不一样罢了。
裴玄素在外面喊她,她没搭理,他道歉道了好一会儿,声音就停了,出去外间了。
沈星用湿的毛巾抹了脸,生了生了好长的时间,但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了。
生气归生气,骂也骂过,打也打过,相信她这会出去再打,他也站着给她打。
但打也没什么意义了。
现在木已成舟。
还有韩勃说的那句,“或者你真想清楚了不想和他在一起。”
沈星伏在床上,她咬着唇,现在这个样子,后续她真的还能和他保持距离吗?
又或许,她不禁握住心脏位置的衣物,在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她还要继续和他保持距离吗?
她心里乱哄哄,其实沈星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外面的男人,是他,又不是他。
二哥叫了这么久。
也确实发现越来越多的迥异。
过去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是有作用的。
但他不是裴玄素吗?他是!
沈星被他一个请旨赐婚砸下来,最开始下意识就不可能同意的,但现在已经木已成舟,她更多是生气,而不是厌恶,但要问心里的情感,百般缠杂,她真的没拗过弯来。
她问了自己两个问题,发现一时之间,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的答案。
她思绪纷纷乱的,咬唇绷紧了一会儿,颓然泄气,揉了揉有些热涩的眼睛,蒙上被子。
不想了,她睡觉!
唯一肯定的是,两辈子的裴玄素气人的时候都很让人恼火。
……
裴玄素气人的时候去气人的得很,但他重新调整过打通过和预备重新砌墙搭屋的这个五六个院子连成一体的这个大院子,却是以沈星和裴明恭为中心的。
将沈星牢牢护在最中心。
裴明恭的话,裴玄素反覆思虑过后,最后也没把他痴儿的原因希冀别人把他轻拿轻放,把裴明恭也纳在中心。
他在中间,左右徐芳徐喜四个、冯维邓呈讳孙传廷,还有韩勃的院子,明暗错落团团环绕中间。
裴玄素要睡外间,不光只有私心的。
更重要他当初担心沈星,有一个最高密级的地道口设在沈星的院子的正房稍间内。
万一有什么,好让她能马上就跑。
现在他又反过来,担心万一地道口泄露,有人万一能开启机关从地道口摸进来,沈星第一个遭殃的。
他自己亲自睡在外面守着,就有这个意思。
裴玄素深谋远虑,他设置的绝密地道,被人发现并开启重重机括门毫无声息摸上来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但他就是担心了。
并且是真切的。
他还私下安排了人,重新调整地道内里的暗门机括。
实在让沈星五味陈杂。
要骂他要打他,气头过了之后,又真的有些打骂不下手。
并且他很忙很疲惫,经常敛目沉思一坐很久,在这么风起云动的隐约前期,沈星其实也并不想因为这些私人事情一再翻来覆去让他更加疲累。
沈星模模糊糊刚要睡过的时候,她听见外间传来很轻的开门声——新改建的连着的大通房间,每隔一两间都是有门的,不妨碍日常起居。
她卧室这里头出入在他外间的门。
紧接着听见裴玄素低声和冯维的说话声。
她就一下子醒了,披衣站起来。
她打开里间的门,外面裴玄素就听见了,他立即进来,“你先睡,时候还早,我去找楚元音一趟。”
他看了看天色,“约莫……亥正左右回来。”
沈星不禁抬眼瞥了他一眼,楚元音?
第80章
东宫旧案余韵还在,东都抄家不断,皇帝却已届弥留之际。
政权的落寞非常快,现今的两仪宫甚至很多人都已遗忘了。太初宫和东宫的激烈碰撞让人眼花缭乱,炮灰扑簌簌一地,谁还记得两仪宫皇帝曾经的强势崛起盛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