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96)+番外
她这次在赌。
如果她猜得没错,陛下不会为了这些尸位素餐的庸臣责罚她太过。
另一边告状的臣子们却期待着,长公主这次犯了众怒,陛下不会轻拿轻放吧。
也让这些王公贵族知道,他们下面的臣子官位虽小,却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
贝婧初也揣着爪子,期待着结果。
皇帝朗声道:“那就罚你一年俸禄吧。”
臣子那边几乎是瞬间沸腾了,有人又颤颤巍巍的跪下:“陛下,这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咸宁长公主却捂着胸口,像是窒息的样子。
钱呐!
她的钱呐!
一年的俸禄啊!
这狗阿兄的心是真狠呐!
皇帝不置可否,罚的轻吗?
你要不要看看她那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样儿。
贝婧初知道她阿耶就是个专横霸道的。
想要劝他改主意,要么有能力,要么有感情。
要么他被现实毒打意识到了自己的决策错误。
这些个人,不可能。
她在御书房这几个月,臣子们提建议,各式各样,观点想法的都一堆。
要个个都听,越朝早完了。
所以有时也不能怪皇帝刚愎自用,他必须有自己的决断。
一锤定音后,解决完咸宁长公主的惩处问题,
贝恒就来解决另一波人了。
别看他现在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严肃,其实他内心挺高兴的。
他看不惯这些靠着资历熬上来,实则不堪大用的人很久了。
也不知道皇考当初是怎么选人的。
正好,纠着这个错误,把这些人的官都罢免了,给新生的能人腾位置。
他说出罢官之后,这群人立刻不纠结咸宁长公主的处罚问题了。
他们现在该关心的是自己。
“陛下,臣等才是受害人,为何还要反过来惩处我们?”
皇帝斥道:“越律中,是不是规定过,为官者不得欺压或放纵他人借自己名义欺压百姓?”
“这次可以说是小儿打闹,但更多的,是你们未曾归束家眷。”
“幸好贝钤是公主之子,才能闹到朕跟前来,若是一平民呢?”
“敲登闻鼓吗?有几个人敢?”
“若不是咸宁把这事闹出来,朕还不知道你们如此张狂。说起来,朕还该赏她才是。”
贝尽莞心中呐喊:那你倒是赏我呀!
赏我呀!
把我的钱还回来呀凎!
而此时的臣子们都被训得低着头。
他们实在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孩子在书院被联合起来欺负了,还能上升到这种高度。
律法是规定了不能欺压百姓,但谁又会真的去遵守呢?
有权利为什么不用,只要不闹出人命,只要压下去不扩大影响,欺压了就欺压了。
他们的哭喊哀嚎上不了天听,他们的惨状不会被世人看见。
而他们只要给一笔银子,就能掩盖自己的罪行。
第86章 初心
这几乎是贵族间默认的,律法的条条框框规定得可多了,谁会去真的遵守呢?
监察御史秦韵,虽然马上他就不是监察御史了,但现在文书还没下发。
他踉跄的回到府中,不明白他们是去讨公道的,为何他自己反倒被罢了官。
他的大儿子出来迎他:“阿耶,如何了?”
“陛下可有说如何处置长公主?”
秦韵呐呐点头。
秦大郎着急道:“那是如何处置的?”
“罚俸一年。”
听到这话,秦大郎皱眉,“我们家孩儿被她带人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哭。”
“她带着人闯了这么多户人家,惹了众怒,陛下竟只让她罚俸一年吗?这算什么惩罚。”
秦韵苦笑一声:“众怒?”
“我也以为是众怒哈哈哈,但是这个怒对他们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你知道你父亲我得了什么罚吗?”
秦大郎不可置信:“我们不是受害的一方吗?为什么还要受罚?”
“那自然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让他祖父晚节不保。”
“仗着自己家里有个监察御史,便敢肆意欺辱他人,觉得家里什么都能给他摆平。”
“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了。”
秦大郎愤愤:“谁知道一个公主之子要隐瞒身份,早知道他的身世,我儿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秦韵摇摇头,“你还没有意识到错处。”
秦韵年迈的身躯失魂落魄的踏过门槛,头顶上秦府的牌匾依旧光亮如新。
但他却被岁月布满了痕迹。
纵溺子孙、欺凌弱小。
是的,这都是他该的。
是他忘了,忘了当年先生问他们为何要考功名时说的话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是他浸淫官场数十载,垂垂老矣之时,忘了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
忘了自己的初心。
……
上次百日宴回去后,尚书令让人顺着忆果给出的线索去查,得知禹夫人是大着肚子被买走的时候,基本确定了,忆果就是他的女儿。
虽然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禹夫人在途中不幸被人玷污怀上的。
不管是不是他的,尚书令也准备认下。
没能及时找回发妻,让她在外漂泊至死,本就是他能力不够,对不起亡妻了。
要是因此怀疑忆果的血脉,那他这个做丈夫的还有担当吗?
但更让他愤怒的,却是那个偏远的小山村拐卖良民猖獗之事。
禹夫人的经历他没有办法查全,但从其她的女子被拐进去以后遭遇的那些,尚书令不难想象自己的发妻遭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