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21)
傅砚辞低笑道:“这不,刚说就来了。”
他掐住女童的脸,神色癫狂:“小孩儿,跟你父亲道声好啊。”
女童嘶哑的哭着,身上昂贵的布料染上了亲生母亲的血,腥臭无比。
王管事抬头一看,惊的魂飞魄散,连话都几乎说不出口,他女儿的嘴里血糊糊的,空无一物。
舌头居然被人生生的拔了下来。
“畜……畜生。傅砚辞你这个畜生!”王管事披头散发,恍如恶鬼,身上的伤口泛着腐烂的气息:“她才九岁,九岁啊!”
傅砚辞猛的抬头,语气危险但速度很快:“九岁?你可知因为你提供的那些假军械,我手底下多少九岁的孩子丧了命?”
傅砚辞忽然平静下来,诡异的笑着,宛若修罗:“不过她舌头可不是我砍的,我的人找到她的时候……”
“这小女娃正和她的娘亲一起,被生生剁了舌头往青楼送去呢。”
王管事直喊道:“不可能,肯定是你污蔑!主子说过,说过会护好我妻儿的!”
傅砚辞从袖子里拿了颗糖果出来,放在女童面前:“小屁孩,告诉你父亲,你舌头是谁扒的?”
女童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只是疯狂的摇着头,涕泗横流。
檀木盒子里的血已经泛黑,淌下的血水沾透了地板。
拂剑提醒道:“主子,这盒子再放着怕要生虫了。”
意在提醒他该加砝码了。
这王管事倒是条好狗,都这样了还相信上头的人。
傅砚辞颔首:“那便取出来,让他们一家见见面,团聚一下吧。”
“啊……啊!”女童剧烈挣扎着,死死的看着盒子里的事物。
第13章 世子一顿十碗!
那是颗人头。
一颗开始腐烂,但依旧能看出上面的妆容的女人的头。
甚至发型工整,金簪遍布,只是一双眼睛空洞着,傅砚辞瞧着渗人,还特地差人安了两颗鸽子般大的宝石上去。
王管事一眼就认出自己那是自己的妻子,目眦欲裂,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傅砚辞看着可笑:“这么心疼做什么?你娘子可不无辜,被抓时还嚷嚷着她没错。”
“本来我还打算放过她们的,谁知这王娘子居然知晓你的所作所为,还口口声声道人之常情,命就分贵贱。”
王管事忽然打断他:“有错吗?我夫人乃是太妃的堂妹,本就比那些低贱之人高贵,不过是挪了些军械罢了,何错之有?”
傅砚辞:“何错之有?”
“我父亲又何错之有?那战死的战士们又何错之有?就凭他们不过是一介草根,就和该为了那几百两银子丧命吗?”
“什么丧命!是他们自己实力不够。若真的能胜,便是持木棍也能打的敌军头破血流,还不是他们自己弱!”
傅砚辞无话可说,他下了最后一道通牒:“我最后问你一遍,是谁指使的你?”
拂剑将剑抵在女童脖子上,暗含威胁。
王管事面目涨红,眼球突出一寸,死死的盯着那抹剑锋。
女童受不住惊吓,哭的声嘶力竭:“啊……d……啊……”
剑锋往里刺了点,女童白嫩的颈肉被划出道口子,往外渗出血液。
女儿便是王管事的命,他吓得失禁:“我说……我说,你别动我女儿,别动她。”
傅砚辞举了个手势,示意拂剑停了动作。
只听见在场只有血液缓缓滴落在地的声音,王管事缓慢开口:“是……是林刺史。”
林刺史?哪个林刺史?
拂袖上前,掐住他的衣领,质问道:“说清楚,哪个林刺史?”
王管事失了力气:“林……林元生。”
傅砚辞猛的看过去,拂剑拂袖也没忍住看向傅砚辞。
林元生,滇洲刺史,游沛公门下最得力的学生。
拂剑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王管事连忙道:“我有证据,在我家中枯井之下,埋了个金子造的小盒,里头放着同林元生的信件,其中交代的清清楚楚。”
“我们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虚构的。”拂剑握着的剑往里推了一寸,鲜血缓缓流下,女童发出一声吃痛的气音。
“别动她!”王管事焦急的开口制止:“林元生的字在整个大梁都称得上数一数二,极难模仿。”
“世子若不信,去对照他的字帖便一目了然。”
傅砚辞举了个制止的手势,缓缓朝着王管事走近,高大的身子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王管事腿不自知的发着颤,忽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仿佛被铁钳禁锢着,几息之内便面目涨红,呼吸困难。
傅砚辞无视这人身上的脏污和腐臭味,眼神死死的盯着他,手下的力气愈发用力:“你若敢骗爷,爷就把你女儿的皮剥了,肉剁了,赏你喝骨头汤。”
王管事咽喉出不了气,只能发出嘶哑的咳嗽声:“咳咳……”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时,傅砚辞才大发慈悲的松了手:“去给爷寻来,爷倒是要看看,这林元生拿来的胆子敢动军械!”
没等拂袖行礼应是,便大步向外走去。
拂剑把女童押给拂袖,低声嘱咐道:“别让这两人死了。”
“嗯,我知道。”
说完,拂剑便快步追上傅砚辞,跟在一侧斟酌着开口:“世子,属下觉得此事不一定同丞相有关。”
傅砚辞讥笑一声:“当然不会。爷抓了那管事四年了,一直未曾有何进展。”
“一成亲倒是无比顺利,连藏的死死的妻儿都被人送了过来。这是把爷当刀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