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是个亲亲怪(25)
游青看不下去,转头盯向他处,心脏一直下沉着。
傅砚辞也担心游青会吓出病来,没敢让游青多待,脚底上沾了血,他往王管事背后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一个横身将游青抱了起来。
傅砚辞垂眸看向地上二人,朝着拂剑吩咐道:“处理好,别再让他们出现在世子妃面前。”
“是。”
傅砚辞转身向外走去,一双铁臂死死的抱紧游青,待走出了山洞才缓缓放松。
他掀开盖在游青脸上的衣帽,瞧见人煞白煞白的小嘴,很是愧疚。
低头轻吻一下以示安抚:“卿卿莫怕,已经没事了。”
“是我没处理干净,害卿卿受苦了。”
游青的手忽然握住傅砚辞的手肘,低声道:“我父亲……定不会做那种事。”
随即一脸认真的看向傅砚辞:“父亲为官正直,且与国公有旧,此事定是他人陷害。”
傅砚辞认同道:“卿卿聪慧,为夫也这样觉得。”
“你不怀疑父亲吗?”游青有些诧异,毕竟在这之前就有传闻说老国公之死同游沛公有关。
加上傅砚辞在朝堂上确实常常同游沛公作对,他还以为傅砚辞确实听信了谣言。
傅砚辞无奈道:“早前同岳父作对是因为单纯看不上他身上那股子文人迂腐气,一番相处下来,不过是个固执点的小老头罢了。”
“更何况,为夫哪有那么蠢笨,会被他人三言两语就轻易疑心他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在军营中若是多疑,不晓得会错过多少人才。
游青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和该你有些脑子,不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傅砚辞皱眉,不满道:“为夫本就聪慧过人。”
游青没理会他的自说自话,心下松了口气。
傅砚辞若当真听信王管事的话,届时同游沛公敌对,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与谁都得不到好处。
只是……
游青目光放在傅砚辞脸上,只是不知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他有种预感,此事定然不会就此止步。
傅砚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察觉到游青眼神放在他身上,颇有些没心没肺,自以为帅气的朝游青勾起抹笑意:“为夫好看吗?”
游青绝望的闭上眼,算了,指望这人查下去还不如指望自己。
游青想的确实没错,傅砚辞手底下的人要武功有武功,要谋略……嗯……
倒是也有门客,只不过傅砚辞平时能用武力解决的事绝不用脑子解决,平白得罪不少人。
要不然一个王管事也不至于会抓四年。
待傅砚辞把人放回榻上,准备喊小侍准备洗漱一下时,又被游青拉住衣袖。
他垂头望去,游青发丝散落在四周,一对朱唇微张缓缓的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同他对视着。
游青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夫君……”
傅砚辞甫一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朝着游青压了下去,满身的血腥味朝游青袭来。
傅砚辞一下一下的啄着游青的脸:“夫君在这儿呢……”
要知道,自二人成亲以来,这可是游青除了在情事中头一次喊夫君,激的傅砚辞立马昏了头。
哪怕此时游青要星星,傅砚辞都能给他摘下来。
游青受着这人发疯,百忙之中喘出口气来,同人商量道:“我想去滇洲。”
傅砚辞还在亲热,想都不想拒绝道:“不可能。”
游青转头不看他,以为他是疑心自己,心下莫名黯然。
却未察觉到修长的脖颈大刺刺的显在傅砚辞眼底。
傅砚辞眼皮子跳了跳,在上头留了个印子:“给爷再亲亲,亲亲。”
但嘴上还是没有松口。
游青的衣领被他蹭乱,闻言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傅砚辞,拒绝的神态显露无疑。
游青开口道:“我要去滇洲。”
语气不再带着商量,很是肯定。
这件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滇州定然藏着些重要的东西。但游父和傅砚辞都不肯告诉他具体详情,他便也只能亲自去滇州一探究竟。
“啧。”傅砚辞坐起身,按了按额角:“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去的。蚊虫又多,气候又湿热。”
“连我头一次去那里都起了疹子。你皮肤嫩,到时定见不得人了。”
游青猛的坐起,拉下衣襟,露出一半光滑圆润的香肩:“莫非如今就见得人了吗?”
傅砚辞心虚的看过去,只见雪白的皮肤上印着零零散散的红点点,有些还隐隐发紫,瞧着触目惊心。
他轻咳两声:“咳咳,这不一样……”
蚊虫咬的容易起热疾,他咬的……
傅砚辞瞥过去,他咬的还怪用力的。
游青犀利的问道:“莫非世子当真疑心游家同那军械案有关,不让我去滇州,就是怕此去我会毁尸灭迹吗?“
傅砚辞冤死了,他当真没想过这些:“卿卿真是冤枉我了,为夫只是不想你吃那些莫名的苦头。”
在府里被他好好的养着多舒服,去那穷山恶水之地作何。
游青变本加厉:“那我要去滇州。”
“也不是不行。”傅砚辞退一步:“卿卿若铁了心要去,只能带上我一同去。”
游青冷笑,还不是为了监视他。
但到底行得正坐的直,他颔首道:“可。”
“不过,你不用上朝吗?一去一回可得耗费不少功夫……”
少说也要一月有余。
“无妨,到时告假即可。”傅砚辞无所谓道:“反正朝堂没了我只会更安生,没几个人想看到我。”
就连游沛公看到他都头疼,虽说二人私下是岳婿关系,但政见上各有各的想法,一个主张以礼服人,一个主张以力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