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132)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附属品。”
沈时青很少见到秦柏言露出这样的眼神,赤诚,毫不遮掩。
像是想要将自己开膛破肚,将真心剖出,捧到他的面前一般,以求证明自己所说无虚:“我知道,别人看我 ,总以为我什么都有了,好像很风光,可是,我想要的其实从来都没有得到。沈时青,我很难告诉你,你对于我的意义,给我的生活带来的变化,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附属品,是我的避风港,让我有了一个家。”
不是附属品,是他的避风港。
避风港,家。
这几个词跳出来的时候,沈时青的瞳孔都为之一震。
他没想过秦柏言会这样回答。
用词会这么的重。
“你怎么会是我的附属品呢,如果你是我的附属品,怎么你离开的这两年,是我在要死要活。”秦柏言也微微弯唇,笑得有些苦涩。
沈时青从前一直都将自己视作被秦柏言庇佑的对象,一只被豢养的小麻雀。
可是秦柏言却说,他是避风港。
他是秦柏言的避风港。
“你走了,我的家也没了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才会离开我,可我真的离不开你......对不起......这样缠着你。”男人垂下眼,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只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固执和执拗。
像是明知故犯。
是知错不改。
沈时青掉在那句避风港里出不来。
有些恍惚。
秦柏低着眼,两年的时间,男人似乎清减一些,那双桃花眼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底色,眉宇间像是裹上了一层寒霜,轻易化不开,也解不掉。
沈时青看着,湿热的眼里溢出一点水花,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掉的眼泪,只是鼻尖很酸,忍不住就掉了一点眼泪。
好在就是一点点,糊在眼尾和睫毛上。
“那你...那你要好好追我,不然......我不给你缠。”
秦柏言听到这句话时,蓦地抬起了那双沮丧的眼。
有些不可置信的愣了两秒,像是怕沈时青说话不作数,慌忙的都有些结巴:“我......我肯定...肯定好好追,只要你给我...给我机会。”
沈时青盯住桌上那盘白灼虾:“我要吃虾。”
秦柏言:“好。”
青年像是指挥家,指哪打哪。
又像是魔法家,不一会碗里便多出一只被剥的干净的虾肉。
又不一会,碗里的虾肉就快要堆成小山。
这顿饭吃的青年有点撑得慌,刚好走段坡路消消食。
这家饭店的路实在有些偏僻,这段坡路上竟只有一盏光源很弱的路灯,压根看不清路。
沈时青怀疑自己有点夜盲,只觉仿佛在盲走,完全不太清楚下一步台阶的距离。
走的小心翼翼。
“上来。”秦柏言忽而走在青年前头的石阶上,将整个后背对着青年,“我背你下去。”
沈时青步子一顿:“不用......我就是稍微有点看不清而已。”
“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小沈先生。”男人微微俯下背,方便沈时青上来。
犹豫了几秒,沈时青终于伸出手,缓缓搭上男人宽厚的肩。
双臂搭上男人肩膀的同时,双胯也贴住了男人精干的窄腰。
秦柏言的双手轻松架住青年的双腿,走下一级级台阶。
脸不红,气不喘,如履平地。
沈时青有些不自在,不敢和男人贴的太近,脖颈直愣愣的,视线一只落在前方,不敢侧一点点脑袋。
秦柏言:“以前晚上走路会看不见吗?”
沈时青思考一会:“嗯......一直有一点,但这可能太黑了。”
男人点点头。
“你的腿没事吗?”沈时青猛地想起,秦柏言的小腿有旧伤。
男人的手指印在沈时青的大腿内侧,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衣料之下,青年肌肤的温度和滑腻的触感。
喉结不由轻滚。
“不碍事,几步路而已。”
坡路的确不算很长,秦柏言很快便背着沈时青走下最后一个石阶。
还要沿着人行道走上一段才能到停车的地方。
沈时青正想从男人身上下来。
秦柏言却紧紧扣住了青年的那双腿:“我背你过去。”
“不...不用了,这里我看得见。”
人行道上十几米一盏路灯,灯火通明,他再看不见,就不是夜盲,是瞎子了。
“再让我背一会吧。”
怎么形容男人这个语气呢......
有点像是在撒娇。
沈时青抿唇,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不”,只得默默倚在男人身上。
秦柏言:“对了,一直忘了和你说。”
沈时青:“什么?”
秦柏言:“沈家人很狡猾,打掩护让沈锦年跑了,大概几个月前,我一直派人在找,像是跑到了欧洲。”
沈锦年和沈家这些词汇已经鲜久没有出现在沈时青的世界里了,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可还是让他不由发怵。
青年怯生生的开口:“那他应该不会......跑回来吧?”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到你。”男人回答,语气坚定。
“你......你也不要受伤。”沈时青又想起男人的腿。
因他而伤的腿。
“保证完成任务,小沈先生 。”男人笑着,语气温柔。
其实,沈时青还挺希望,这段路能再长一点的。
贺城又到了寒冷的秋冬,他却觉得比起往年,今晚的寒风,不值一提。
秦柏言带着行李搬进了自己的新购置的公寓里,这回没有死皮赖脸的留在沈时青的小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