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可怜撞上霸总后(58)
沈时青这才放心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住男人的食指。
大概是时常下地干活的原因,秦先生的手指附着一层薄茧,带着一点粗粝感。
沈时青喜欢这种触感,手指更深的往里蜷缩,直至将秦柏言的整根食指都吞纳进掌心。
掌心紧紧将食指包裹。
沈时青不知道怎么形容。
就是很安心的滋味。
他极度缺少这样的滋味。
所以,极度渴望。
月光温柔的洒在男人那张冷峻的侧脸上,柔和棱角。
沈时青盯着欣赏了好一会,困意也终于袭来。
青年很难判定秦柏言是不是已经睡着。
但。
秦柏言却能很轻易的判断出青年是否处在睡眠状态。
譬如现在。
青年的呼吸声绵长,握住自己的掌心力度减轻,紧闭的双眸被浓密的羽睫覆盖。
他知道这才是沈时青睡着的状态。
刚刚的沈时青,是在装睡。
男人低下眼,唇角微微勾起。
青年的手比起自己的来说,挺小的。
大概和骨架有关。
沈时青的骨架就比他小上许多,所以手指自然也小。
仿佛青年的手掌刚好足够容纳自己的一根食指。
无比契合。
秦柏言将垂下的视线微微上移,落在沈时青那张睡态正酣的脸上。
食指感知着青年掌心中的温度。
怎么办。
每个夜晚他都希望能够再漫长一点。
翌日。
在秦柏言的安排下,沈时青在秦氏的某间会议室里,和沈家夫妇碰面。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见到夫妻二人。
他做了长久的心理建设,最后选择自己一个人来和这两位见面。
这是一间小型会议室,空间不大,应该是平时给什么小组开会准备的。
沈时青刚一进门,坐在办公椅上的夫妇二人便猛地起身。
青年脚步一顿。
不光是因为两人齐刷刷起身的原因,还因为两人外貌上的变化。
沈庭和何慧萍从前都是及其注重外表的,什么名表名牌奢饰品,香水纽扣包包,都得是名牌。
很小的时候,他就因为在给何慧萍倒茶时不小心弄湿了女人的衣角而被罚跪了一个下午。
沈时青记得那天,自己跪的腿软,晚饭也被撤了,不允许吃。
饿的他犯了低血糖,只好拿了两颗桌上冲咖啡的方糖。
这一幕恰好被沈锦年撞见,沈锦年和何慧萍告状。
他又被罚跪了一个晚上,跪的他在低上趴着睡着了。
“时青。”
女人沙哑地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当下。
何慧萍像是急速衰老了十岁。
那张因为各种医美项目加持的脸变得有些畸形,又因没有维护而变得愈发可怖,不再紧致的皮肤从骨头上耷拉下来。
衣着更是朴素的就差没有打补丁了。
至于沈庭,那满头的白发实在是太过惹眼。
如果实在街上偶遇,沈时青大概很难认出,这是昔日的沈家夫妇。
每次何慧萍叫他“时青”的时候,就是要让他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好久...好久没见了。”女人说着,脸上生硬的挤出一抹笑。
笑的比哭还难看。
沈时青往前走了几步,像是对峙般立在沈家夫妇面前:“听说你们要见我,是要和我道歉?”
“是......我们...我们很早就想和你道歉了,时青。”又是女人出面接的话,“时青,对不起。”
沈时青将眸光落在一言不发的沈庭身上:“您呢?”
沈庭虽然好像没有常常对自己做些什么,但何慧萍和沈锦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男人默许的。
沈时青姓沈,并不是来到沈家后改的姓名,他原本就姓沈,而他的父亲,和沈庭,是存在着亲戚关系的。
年幼时,父母也曾带着他和沈家夫妇见过面,即使关系不算亲密,沈时青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对不起,时青。”沈庭低着眼。
沈时青了解沈庭的性子,比何慧萍更爱面子,即使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却也还是放不下自己那一点身段,尤其是在沈时青这样,从前他完全瞧不起的人面前。
沈时青有些想笑,胳膊搭搭在办公椅的靠背上:“除了和我道歉,你们应该......还有什么想说的吧?”
对面的女人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冲上前来想要握住青年的手。
沈时青迅疾撤手。
现在能站在这和沈家夫妇说话,他已经需要建设很久的心理了。
触碰。
他实在是受不了。
何慧萍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可怜兮兮地抹着泪:“我们......我们的确是还有事......就当妈妈...妈妈求你,能不能让秦总......放过锦年。”
沈时青就知道。
这样的人怎么会良心发现来和自己致歉呢,总归是要求点什么的。
低着头的沈庭也再次出声:“他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弟弟,你救救他。”
好讽刺的话。
一起长大的弟弟,说起来,是多么温馨的关系。
可他这一身的伤病,沈锦年都有份。
“你有什么怨,什么恨,冲我们来,放过他......求求你了,时青。”何慧萍几乎可以谈的上是哭诉。
沈时青有种恍惚感,好像他是什么大坏蛋在欺负老实人的恍惚感。
“求我没有用,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何慧萍又在抹眼泪:“秦总说了,只要你愿意,他不会...不会再追下去。”
像是为了表诚意,女人跪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