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大掌君还在输出,“你师尊我趁那永劫洗澡时,阴合了幽冥间世代的受害者,把他传进了阴帝世代,他倒是了得,断了一尾求生。”他表情诡异,“但他绝没想到,他回启的那日,我早就挑好了被报恩的对象,给她造梦,让她去小树丛等着捡漏。”
阴萝:?
多损啊你。
素不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只要救了这只狐狸,就能鸡犬升天,全家发光,想必没有哪个凡女肯拒绝的吧?”
何况他挑的,还是村里最穷得揭不开锅的,是绝对万无一失的。
阴萝:“……”
懂了。
你是懂得怎么恶心狐狸的,也是懂得怎么恶心我的。
素不怜还有些遗憾,“可惜这报恩也有时限,只能拖个九十九年,不过能耗损那黑心狐狸的百年,倒也是赚了。”
他又懒懒支着下颌,视线绕了阴萝一圈,“其实呢,男狐狸精的报恩,最好的方式是以身相许,只要一夜春风就能达成圆满,根本不用拖那么久。”
毕竟那凡女的心思,是昭然若揭。
但初代永劫宁愿忍着恶心也要周全个百年,实在不符合他一贯心狠手黑的作风。
所以,是冥冥之中,察觉到他的未来小爱人会归来?
毕竟初代永劫最擅长的,是占筮与玩弄人心,他们那一世代的骄子被他玩得半死不活。
绝情大掌君眼波流转,转而提起,“百年前,就有一批自称是未来的修士,乖徒,你来得还是太迟了,这先机的便宜可就占不到了。”
阴萝也笑,“天让一步又何妨?”
自此,阴萝拜入诛神折魔宫,成为绝情大掌君的第十三位关门弟子。
小师弟黎危潮来到的第一句便是。
“恭喜小师嫂心愿得偿,踩着我大师哥的尸体上位可还适脚?”
小师弟眉睫冰冷,难掩仇恨,直到看到谢灵吟的尸首,眼眸发红,腰间的剑器煞气似乎要喷薄欲出。
她竟还有脸,笑盈盈地抬起脚尖。
“不怎么适脚呢,小师弟可要给我换换?”
阴萝又换了一条金丝桃花片绒带小裙,腰间挽着一根水獭黑绒,当她脚尖从那裙摆掠起,钟乳的白,细绒的黑,极致鲜明的诱,面上也是很是荤浓娇丽的情态,黎危潮狠捏她的踝骨,指根狰狞得发了紫,“……你个荡□□!我大师哥尸骨未寒,你还来勾引我?!”
?
骂我?
必不能忍。
“嘭!嘭!嘭!”
不管有没有理,阴萝向来是要骑人头上的,比他还暴虐,掌根暴起怒劲,将他扇得脑颅摇摆。
小师弟当即大怒,抽剑欲战,反被阴萝屈膝击中腰骨,被她辖制在一张紫檀牵珠小几上,他们面孔是相似的纯真漂亮,又同样寒气森然地逼近对方。
“你最好乖一点喔。”
这黑心歪尖的小师嫂笑唇弯弯,“听说父死子继,兄死弟及吗?你大师哥死了,我来继承你啦。”
黎危潮:???
你继承什么啊?
小师弟恼怒低吼,小腿肉肌流畅匀称,是备受少女欢迎的浅蜜蜡色,此时他绷紧了腿肚,筋脉几乎要痛怒得开裂,“荡□□!你敢上老子?!好啊,有本事你就来,老子掐烂你的腰!劈烂你的腿!生食你的心!早知道你是这种祸害,当初就不该叫师哥救你,你就该死!!!”
阴萝又狠顶他下颌关,碎得少年脑颅发昏,口鼻塞着血沫。
“——呸!”
小师弟往常清亮的猫瞳凶狠如鹰隼,吐出一口血腥。
阴萝到底还是个小种筑基,被这金丹小师弟窥见了弱处,他反而抓起阴萝脑后的一把短簇狼尾,也将她的脸拔起来,恶狠狠夹肚顶撞,两匹不管天大地大只管自己最大的小烈马齐齐发了狂颠,啸着撞翻了案几,大鼎,璃灯,围屏。
满地狼藉,惨烈无比。
“嘭嘭嘭!!!”
又是数声巨响,阴萝半条腿跨在那一座仙人驭兽的围屏,另外半条腿勒住那小悍兽的颈。
双方还喘着气儿。
祖宗姑奶奶哪里打过这么低级又糙的架呀,她的花辫子被抓得乱了,头皮也破了一小块,更别说那脸,竟被这小混球莽撞架着双臂,往大鼎咣咣撞了两下,淤青泛起小肿,阴萝也不甘示弱,拔起他的头颅,连连砸碎了五六张乌金矮凳。
“师嫂我替你大师哥管教你,你服不服呀?”
小师嫂的寒音似从地狱里释出来的。
然而黎危潮是三岁入了度厄剑派,是由谢灵吟一手带大,如兄又如父,不管大师哥想要什么,他都是第一时间奉上去的,就连这大师哥的小仇家,他也是想着办法撮合他们。黎危潮甚至买了一些烈药给大师哥备用。
他怎会在这个杀兄杀父的仇人前低头?
黎危潮嘴角翘着一道不羁的血痂,“你个贱人,纵然我死,你休想我求饶!”
然而阴萝同样擅长攻心,于是她又拔起这小悍兽的脑颅,抵在那一张俊逸阴惨的面孔前,阴森森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原本挑中你做我的小鼎,可你大师哥不愿意你年纪小受罪,就把他自己献给了我,保护你的童贞。如今可好,他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庇佑你。”
黎危潮猛然扭背,双眼发热,“……什么?”
姑奶奶厉声,“跪好!我要你一边给你大师哥送葬,一边被我玩到痛哭流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