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嘲了一句极狠的,“那还修什么合欢呢?不如做尼姑算了。”
阴萝:“???”
这小公狗腰要造反哪?
她登时发怒,抬脚将男人踹倒。
“嘭!!!”
英夜弦的后脊重重砸向玻璃门,周身隐约游走着雷龙电蛇,嘴角迅速溢出一丝鲜血。
阴萝刻意控制,暴烈的内劲只在他体内爆发,不然就她这么一脚,整座电玩城都得沦为废墟!而英夜弦也硬气,纵然拜皇圣功在身,也没有任何躲闪,完完全全接了她这一脚,甚至还运转起了天遗移星秘图,主动吸纳那些游离的雷法,不让它们泄露出去。
他绝不能让她暴露,被本世界的监管者注意到她的存在!
阴萝当然察觉到他保护自己的意图,她挑了挑眉,就跟孩儿脸那般变幻着,很快多云转晴。
她的第二脚放在他那一条硬朗的黑金暗花牛皮腰带上,带着发号施令的口吻。
“磨得我脚疼!扔掉它!”
“……扔它做什么?”
玩家觉得他这一句简直就是废话,这姑奶奶想要折磨他,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他忍着经脉碎裂般的痛楚,勉强腾出一只手去解他的皮带,手指还颤着呢,笨拙努力了半天,才咔哒一声弹开了乌金暗扣,他又用了点手劲,唰啦一声滑过,终于抽出了这一根束身的皮带,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慢死啦。”
她抱怨着,那一只踩着他的脚也转移阵地,从那敞开的城池大摇大摆地进去。
玩家低头看她蛇蟒般的偷家行径,瞪直了眼。
“你——”
他的惊呼淹没在对方那一双阴魅蛇眸下。
她纯真地笑,“刚才咱们念到哪里啦?喔,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玩家:???
玩儿着他,还要他背佛经,这是魔鬼吗。
阴萝脚趾顶起那一件烟灰色无袖高领,很紧,很绷,只推到半路就推不上了,露出男人那精瘦明晰的腰腹,浅灰白的钟乳质地,块垒分明,随着呼吸延绵起伏,很是壮观可赏。骤然这样暴露,英夜弦莫名羞耻,想拉下去,但她不允。
这恶女神明对他有着天然的恶意,将那一块荧光绿的领口封条塞他嘴里,在这片她随时行走的钟乳地里,重重踩踏下去。
“快念!”
英夜弦本就急促的呼吸更加紊乱,疼痛与愉悦一同降临,他不知是该抓住她的脚,还是先拯救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自尊。他的胸膛被她越踩越低,头颅在爱海里臣服,只剩下一双手还能呼救。
他没能硬气下去,含着封条,断断续续地跟读,“不净不垢……嗯……不增不灭……呃……”
玩家单手撑在那玻璃门把上,勒得肘臂都发红发烫。
只要他轻轻一按,就能解锁门关,从中逃脱。
从眼角余光延展出去,玻璃里的他可以清晰看见电玩城里来往的少男少女,都是一律纯情天真的面孔,他们怎么知道,在这可爱无害的娃娃机前,他被小蛇玩得神魂尽失,险些丧命。
英夜弦难得生出了几分被众目观赏的耻辱感,异常强烈,他闭了闭眼,扣紧手指不敢再看。
钟乳石被虹火烧灼,色黑发红,又薄薄泛起明亮的水光。
阴萝蹲在他面前,双手乖巧撑着脸儿,“怎样,玩家哥哥,还要不要我做尼姑呀?”
瞧瞧他这狼狈不堪的狗模样!
在她面前都合不拢腿,这狗崽子还敢教训她呢!
英夜弦:“……”
他都小死一场,哪里还敢嘴这恶女,当即摇了摇头,果断认错。
心里想的却是,等下次他再欲求不满,就对着她主动犯贱,要么挨一顿打,要么就能吃一顿丰盛的,九一开倒也不亏。
“哥哥乖啦。”
她伸手揉了揉玩家凌乱潮湿的狗头,捡起那一根束腰的暗花皮带,仿佛找到了什么新的游戏,盘坐在他腿上,凑上来对着扣眼,仔细给他一个个扣穿过去,脸上挂着好奇又满足的神情。
玩家微微一怔。
他从未设想过这样的场景——
这个虚拟易碎的游戏角色,可以用数值衡量的好感,跨越了现实的界限,像一场明朗狂野的春日,烧尽野火,燃过花簇,就这样明烈烈地坐在他的身上,腰后荡着一根雾黑又凌厉的长长小马鞭,柔软又狠戾,刘海却很乖顺,帖着流丽的软翅儿。
鼻尖挟裹着汗珠的那一点粉,是欺骗世人的纯真娇媚。
在她身后,光线如彩珠绚烂爆开,切割,闪烁,一如梦幻的虹彩雷电呼啸而来。
仙侠神魔的永生梦境随着文明现实沉降,在他即将抽身的那一刻,混沌又迷幻给他下了至死情蛊。
他开始混乱,分不清那一条曾经清晰的边界。
那两千年的修真光阴,与她的经历深刻又浓烈,正在覆盖他的生命脉络。
当前,橱窗玻璃明净,温暖,弥漫薄荷水生调的清新香气,升降台前盛满了彩裙娃娃跟特典公仔,是这个时代的特有产物,更是风靡少男少女的时尚单品,而她,额心竖下一条妖异黑线,翠绿神秘的虹膜,不同于这个时代的违和,矛盾,尖锐的媚。
玩家真切地意识到,那个他不愿面对又恐惧的事实。
她来了。
闯进他的身体,也闯进他的文明末日。
他思绪纷乱着,又被阴萝扣了一把腰,敏感得险些没跳起来。
阴萝奇怪看他,“干嘛,扣个腰眼而已,你烧得像一盘刚出炉的玫瑰乳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