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猜想是那一根封着仙圣月宫那纤纤身腰的雪域老料珠带腰封。
阴萝余光瞥见,那双雪足之上,竟也是不着丝缕,青白的小梅枝迅速生长,转眼成了一片红梅盛林。就连阴萝的裙摆都被一两枝红梅给撑开,她连连快步走了,避开这些吐蕊的情梅。
阴萝都有些懊恼了,她当初送什么不好呢,非得送这种红梅,那长长的尖锐的枝茎儿都能把她戳成瘪心梨儿!
那仙圣月宫的声嗓依然淡冷寡欲,却撩拨着她的情弦,“裙裙,吾的小天道,吾是您之下的第一道,从万古至今,早已等候天意已久,如今吾愿意献上圣躯供奉您,您真的不转过身看吾一眼吗?”
阴萝:“!!!”
万万没想到,蛇蛇我还有被强制爱这一天?!
奈何龙蛇天帝族本性就好美色,而且她副修的功法还是情法,这双重加剧之下,她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阴萝掐碎了一枚雷霆万天小帝牌,那是带着她个人灵息瞬发的救援牌玉,本来是用来联结内外界的。
不管是谁,来一个都行!
她就不信这位脸皮薄的师尊老祖还能做得下去!
岂料,祂贴靠上来之际,解开她的闪闪桃绒小罩衫,冰冷素指从她的手肘一路游走到掌心,再与她食指夹扣着,竟这样低声诉说,“也好,让他们都来瞧瞧,天道与第一道,会是何等的契合,那小凤皇也终会明白,长生万古,不只是靠一腔热血就能延续下去。”
阴萝:啊……啊?
您还要别人来观赏呢?
由于阴萝太过震惊,那黑色月海淹上了她脚跟,拖住了她脚步一刹。
心爱逆徒天道已在怀里。
是吾的。
“天道当爱众生,你也会……爱吾的吧?”
张悬素胸膛又是微微一震,丝腺开始疯狂吐丝,祂手掌缠绕了这些粉红晶亮的丝线,还从背后绕到她眼前,递给阴萝看,“你瞧,就这么一会儿,春蚕丝就这么多了,多漂亮,你还要怀疑吾的情意吗?”
阴萝心道,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这是您老祖宗要霸王硬上天呀。
阴萝琢磨着,自己要是吼出那一句经典,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不得到我心,会不会提前去西天报道?
因为师尊老祖太过熟练,以至于阴萝这一只小天道都开始怀疑——
自己的合欢天功跟祂的无情功业是不是修反啦?
“郑!阴!萝!你!敢!偷!吃!”
沉黑无光的道场劈开一道烈嗓。
小凤皇感知她的气息,奔跑在救援的第一线,却见阴萝衣衫不整坐抱在老祖的怀里,他瞪直了眼,嗓子都要劈哑了。
阴萝表示自己可冤枉得很,什么偷吃,她摸都没摸好吧?
她翻了个白眼。
“臭鸟,你没看见我神国被禁了吗?吼什么吼!还不快来捞我!”
她刚夺了兄长天的权柄,又用创世神国吞噬了日权,一身功行都还在转换中,在第一道的突发围剿中,难免就落入下风,偏偏这师尊老祖竟也狡猾许多,竟然用情功引诱她,这种融于她本道的方法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要不是她的天道意志还在,这会早就进入春蚕三千夜了!
阴萝感觉佛家都得给她颁发个坐怀不乱!
第一道张悬素见小凤皇挤入了黑月道场,竟也是不慌不忙低下头,用祂那淡唇,雪齿,轻轻咬开阴萝肩胛骨后的一对金桃色丝绒蝴蝶,那冰凉的气息全面入侵。
“你!你放开她!张悬素!你个该死的老东西!!!”
“那是小爷的!你不许啃她!!!!”
赤无伤双眸都瞪得赤红,脖颈暴扎血筋,直接暴骂出口。
太漠凤皇几乎陷入了魔像,降下炎炎炽火,朝着这位诸天极祖扑去!
乌黑深海落了无数火种,转眼沸成火潮。
阴萝也趁机从中脱逃。
就是她上半腰被老祖宗跟剥核桃似的,都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串缠胸缠腰的透亮的珠母玉串花儿,好在她是没什么羞耻的龙蛇天道种,这点走光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小时候光着小屁墩儿跟赤无伤满地乱爬乱闹呢。
阴萝正要换上法衣,就被一双男臂揽住前身,替她挡住了春光乍泄。
而这种冰冷苍白又充满血色禁忌气息的手臂肤色,阴萝都不用辨认就知道是哪位。
白衣魔种阴恻恻的,“元幼平,你玩得高兴吗?”
阴萝从来不惯这位,越惯他就越蹬鼻子上脸的,当即反唇相讥。
“高兴呀,你也要插一脚吗?要排队的喔。”
练星含:“……?!”
她、她还不知悔改!
练星含的手臂勒住她,又凶狠地紧了紧,元幼平真该死,四处招惹情种,他是真恨不得她死!
但练星含低头一看,这该死的多情种额发漆黑,唇珠鲜红,肌颈又是细腻闪烁着微光,而被他笼在手肘里的胸膛也是可爱至极,大约是被炙火烤过,肉肌并不冷,热乎乎暖稠稠的,像是刚倒出金碗里的热酥油。
他还能感应到那微微弹跳的心跳,禁不住贴近了她,手臂也开始缓慢擦动。
练星含拼命想要克制,但心上人就在他的怀中,情功《《水蝶伏花抄》不由自主运转起来。
阴萝:?
不是,怎么又吸起我来啦?到底是我修合欢还是你修呢?
而小凤皇赤无伤刚跟老祖打得天昏地黑,火石乱飞,转头一看他的家又被偷了,气急败坏地辱骂,“你们是没有道侣吗?没有女人吗?老逮着郑阴萝干什么啊?该死的魔种,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