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万人嫌总被窥伺(快穿)(145)
许迦叶挣扎不过,被萧亦衍按着趴在了床榻上,发觉萧亦衍将她的里衣和诃子半褪了下去,她的心一片冰凉,挣扎得愈发激烈,紧攥着床褥嗓音喑哑道:“你发什么疯?”
萧亦衍目光拂过许迦叶伤痕累累的后背,心中一恸,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心疼地抚了抚。
许迦叶身体颤了一下,紧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
萧亦衍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许迦叶的后背上游移,激起一阵阵颤栗。
许迦叶脑中一片混沌,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萧亦衍正在她背上写字。
可他写了什么,她根本无力辨认,压抑着喘息道:“放开我,别……”
萧亦衍写字向来行云流水,可此时此刻,心头的灼热与酸涩一路蔓延至指尖,令他的笔法滞涩起来。
许迦叶受不住这近乎缠绵的一笔一画,拼命压抑颤抖与喘息却徒劳无功,攥着床褥的手青筋泛起,漾着水光的眸中满是冷意。
萧亦衍见她无力反抗,变着花样欺辱作弄她,他写的恐怕也都是些狎昵之言,他还把她当人吗?
他还要轻贱她到何种地步!
萧亦衍有无数话想对许迦叶说,山盟海誓,蜜语甜言,古往今来无数有情人情难自已时说过的,惊世骇俗到无人践行甚至无人敢想的……他一句句说给她听。
可真到了情难自抑时,他颤抖着手一遍遍写下的只有一句话。
【阿叶,我爱慕你。】
【我爱慕你。】
侯爷的还魂引(二一)
许迦叶脸贴着床褥, 生理性的泪水盈于眼睫,泪珠悬于纤长卷翘的睫毛上,倏忽间掉落, 聚点成线, 晕湿了一大片脸颊。
她极力克制着呜咽,可喉间还是泄出了几声破碎的泣音。
萧亦衍意识到了什么, 笔势顿收, 俯身查看许迦叶的情况, 见她满脸泪痕, 有些惊慌地扶着她翻身, 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他张嘴想要发声, 却只吐出几个如碎了一地的琉璃杯般残破的音节。
许迦叶掀起眼睫看向他, 明澈的眸子被泪水洗了一遍, 敛去了所有情绪, 眼尾的红晕也被她那漠然的眸光压得冷淡了几分。
“你不是不愿与我爱恨两消吗?”许迦叶睫羽微颤了几下,阖眸冷声道, “萧亦衍, 我恨你。”
她的衣衫还凌乱着,但她已无心理会, 她早就没有体面与尊严可言了。
他怎能这样对她?
上天何其残忍, 连她人生中仅存的慰藉都要夺去。
萧亦衍一向以为比起她心中毫无他的影子,他更宁愿许迦叶恨他, 可真听到这个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时, 那心尖还是涌起了密密麻麻的钝痛。
他小心翼翼地帮许迦叶把衣服拢好,有节奏地敲了两下摆放在床榻边的玉磬, 立刻有宫人端水进来,他将帕子过了一遍水, 帮许迦叶擦脸。
许迦叶夺过帕子自己把脸擦干净,起身漱了口,又躺回去不动了。
萧亦衍用磬音传了早膳,将许迦叶扶了起来,在她后腰处塞了一个垫子。
蒋辉因受了杖刑而卧床不起,布置饭菜的人换成了他的徒弟林志谦。
此人瞧着机灵极了,将八珍汤摆放在榻上支起来的小桌上时,他弓着腰笑道:“这汤是陛下亲自做的,吊了两个时辰,很是滋补。”
许迦叶本倦怠地垂着眸子,闻言掀起眼帘,扫了那碗汤一眼。
林志谦眼疾手快,准备将那碗汤递到许迦叶手边。
萧亦衍比他更快一步,将八珍汤端在了手里,用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下,舀起一勺晾了一阵子,待温度合适了,这才递到许迦叶嘴边。
许迦叶没有张嘴,冷声道:“我不吃,你拿去喂狗吧。”
萧亦衍动作一顿。
林志谦见气氛冷凝了下来,生怕萧亦衍一气之下让他步他师傅的后尘,在一旁打了个圆场:“殿下,宫里没养狗。”
许迦叶睫羽低垂:“那就养一条吧,耗费那么多食材,倒了可惜。就是这汤瞧着不怎么样,狗都未必愿意吃。”
萧亦衍闻言默默地将碗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心中的失落难以言喻。
可他知道他是没有资格失落的,这是他应得的,他伤许迦叶那样深,她便是想要他的命,也是理之当然,如今不过是嫌恶他熬的汤,又算得了什么。
他很快打起了精神,细心观察许迦叶的反应,将她多看了几眼的菜夹到她碗里。
许迦叶是不会同自己过不去的,用绝食来抗争是极为愚蠢的行径,真正的抗争应该是养精蓄锐,趁其不备攻其不意。
她是真的吃不下去。
萧亦衍见许迦叶不过略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又因口不能言无法劝她,既急且忧,忙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她唇边。
许迦叶蹙眉推开他的手。
萧亦衍心猛地一沉,许迦叶身体这样孱弱,需要精心调养,不吃饭怎么行,他细瞧着,只觉得她这段时日消瘦了不少。
以前她光米饭都是要用两大碗的,尤其爱吃他做的饭菜。
她再是恨他,也不应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她未必是自己不想吃,恐怕是郁结于心,吃不下饭,他该想办法让他开心起来。
萧亦衍沉思半晌,下定了决心。
他移步至桌前,在纸上写下了一列字,快步回到床榻边,将其展开在许迦叶眼前。
【只要你好好吃饭,我就放裴玄澈安然离去。】
她对此事心心念念,如今得偿所愿,郁气总能纾解几分,多些胃口。
他的妒火再炽烈,为顾惜她的身体,也该压一压。
许迦叶定定地看向萧亦衍:“倘若你骗我,你我二人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