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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万人嫌总被窥伺(快穿)(19)

作者:喜鹊鸣枝 阅读记录

他不顾劝阻,闯进了产房,扑到了徐锦墨的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不禁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徐锦墨的嘴开合了数次,苏向明立刻附耳到她唇边。

“我的孩儿既是女孩,记得在她大一些的时候延请现居朱雀巷的张嬷嬷教导她,她是宫中退下来的人,我已与她说好了。我的大哥是个不着调的,请你多照拂我的父母。

“我梳妆盒的夹层中放着一封信,公主临终前有言,在许掌印寿终正寝之际,一定要把那封信给她。公主为她在兴善寺供着长明灯,你千万要记得为灯添油。”

公主曾言神佛虚妄,僧人无稽之言困她半生,却又数载匍匐于佛前。

长阶跪扣、刺臂血书,她所愿不过是掌印能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那盏灯是公主心血所化,绝不能熄。

苏向明哽咽道:“孩子、父母、公主,就没有一句话是关于我的吗?”

徐锦墨轻轻勾了勾嘴角,气息渐渐衰弱:“若另聘新妇,请你善待我的孩儿。”

苏向明一个劲儿地摇头,泪如泉涌:“我此生绝不再娶。”

徐锦墨气若游丝:“女子若无母亲教导,如何出阁呢?”

她是个无能的母亲,给不了她的孩儿肆意的人生。

苏向明将她那冰凉的手贴自己的脸侧:“那就不嫁,如果早知嫁给我会令你……十六岁那年的上元夜,我不会把花戴在你的头上。

“若是你没有出宫就好了,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却没有像我一样使你几近丧命。”

徐锦墨用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其实我也很后悔,没有娘的孩子太可怜了。”

苏向明注视着她那双黯淡下去的眼睛,拼命压抑着喉间的哭声,发出艰涩的泣音。

明明……他的墨儿才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

徐锦墨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苏向明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放下,只要他不松手,她的手便永远也不会垂落。

许迦叶在书房中沉默地等着消息,李云舒不敢打扰她,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

等秦安再一次走进来时,许迦叶透过他的神情对结果有了大致的猜测。

秦安走到许迦叶面前,没有说话,顾自跪了下去。

许迦叶长叹了一声,向李云舒告辞,命秦安起身跟上她。

秦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待出了玉华宫,他低声道:“督主,侍墨姑娘血崩不治,景王……景王重伤未死,陛下令禁军戒严,命三法司联合查案。

“确实像您推测的那样,景王身边除却王府的侍卫另有保护的人,我们已做了周密的准备,但还是未竟全功,请督主责罚。”

许迦叶没想到坏消息竟不止一个,默然良久才道:“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秦安本垂着头,闻言立时浑身一震,抬头观察许迦叶的神情,见她眼神清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四年前督主发病时曾说过这句话。

那时还未御极的陛下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吓人。

他在督主的病床前压抑着情绪,第二日左手手背上却带着未经包扎、裸露在外的伤口。

那伤口深可见骨,却不带半点儿血腥气,不知被什么东西洗成了外翻的白肉。

他用这只手去握督主的手,伤口被牵动时,脸上竟透出几分近乎病态的愉悦与爽快。

陛下大抵以为督主口中那个该死的人是他。

他那时也是那样认为的,还推测陛下以前待督主大概并不好。

因为她不动不语、浑身僵直地躺在床上的时候无力排斥陛下的接触,可一旦能动了,陛下就得花极大的力气才能将不断挣扎的她箍在怀里。

可督主后来又说:“我已死了,从未遇见过公主,她还活着。”

陛下抱着她,泪流满面。

督主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睛无神地睁着,呢喃道:“这地狱的恶鬼勒得我好痛。”

他那时别开了眼,不敢去看陛下的表情。

秦安见许迦叶说了那句话后便默然不语,不由有些担心,轻声唤道:“督主……”

许迦叶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李砚辞未令厂卫介入,大抵已在怀疑她。

一路沉默着回了常宁阁,许迦叶强撑着力气沐了浴,将头发晾干,窗外天色已晦,她对秦安道:

“把灯熄了吧,我歇一阵子。若陛下召人议事,就说我病了。传信给周秉笔让他小心应对,若实在应付不来,再遣人来寻我。”

她这身子到底是不中用,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如今更是昏沉,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待秦安走了,许迦叶下了床榻,从床边的圆角柜中取出瓷瓶,倒出一枚药丸。

她把药生咽了,挪动到床边坐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按了几下后腰 ,平躺在了床上,拥着画卷和衣而睡。

等再醒来时,她的姿势已不知何时由平躺变作了趴伏,腰间传来的刺痛令人心悸。

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许迦叶略放大了声音:“秦安,将衔青唤过来给我按按吧。”

她疼得厉害。

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有人坐到了她床边,许迦叶察觉到不对劲,轻声道:“把灯点上。”

“我先给你按一按,再去点灯。”一片寂静中,李砚辞的声音传来,温和、轻缓。

许迦叶被吓得屏住了呼吸。

还不待她说话,身上的被子就被推下去了一些,一双手按上了她的腰。

这是一双与衔青的手截然不同的手,手掌宽大、手指有力,搭在她的腰上,仿佛扼住了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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