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182)
不需要划开伤口, 血淌满地, 乃至濒临死亡。
一切回归原位,
宋杲遇消失期间运用自如的见面方法成了徒劳无功的摆设, 颜序酌转动一直看向同一角度的视线, 快速扫过自己的四肢。
除去黑色的西装面料,没有过多的色彩渲染, 躯体透露出的疼痛强烈、明显。
以往的痛引发无尽的幻觉, 颜序酌身在其中,不肯醒来。
此刻的伤痛,不是来自撕裂、结痂、溃烂,反反复复难以愈合的伤口,而是由于相见。
清楚可见,触手可及。
一言不发冰冷的皮囊成为记忆,鲜活生动的模样夺回主导权。
呼吸只在一瞬,颜序酌突然笑出了声。
世界对他狠毒无情, 剥夺一个人生来具有的自由,搅乱那平淡无奇的命运。
他的一生注定不得安宁, 永远处于勾心斗角,颠沛流离,好在一切苦难的背后总有一丝甜味在苦苦支撑。
恶人送他荆棘,宋杲遇替他踏平道路,走出困境。
他的唯一,从未离去。
“老婆,我们回家……”
颜序酌直勾勾地看着宋杲遇,满眼泪光,深情又悲凉。
“颜上将,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季已脸色铁青,目中尽是嘲讽之色,“喜欢抢别人老婆?”
颜序酌根本不理睬季已到言语挑逗,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站在自己面前,距离不到两米的人。
“好了。”那人面色无常,轻轻拽了拽季已的袖子,小声说,“小辞不想待在这里。”
两人挨得很近,在外人眼里是恩爱无间的夫夫互相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亲昵无比。
这里的外人也包含颜序酌,耳朵因听见熟知的声音爆发阵阵耳鸣,从里到外,吵得不可开交。
他用手堵住耳朵,喧嚣减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目光所及之处的场面刺痛眼,泪水涌出清洗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喉咙仿佛被什么硬物卡住,吞咽变得异常困难,颜序酌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钝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入骨,久聚不散,酸涩难耐。
大脑一片混沌,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没有一丁点重量,少许微风足以将人吹散。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阎王爷在地府向他招手,他不止一次摸到生死的边界线。
要死了。
死之前,再见一次宋杲遇好像也不亏。
不亏?
不亏吗?
颜序酌迷迷糊糊地想:宋杲遇本来就是他老婆,见几次面亏,见几百次面都亏,亏死了。
他们是睁眼闭眼都在彼此方寸之间的关系,见面次数不是衡量盈亏的标准。
活要一起活,死也要睡在同一个棺材里面。
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死去,等宋杲遇入别人怀里。
不可能,绝对不行。
他小心眼,嫉妒成性,卑劣至极,宋杲遇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偏激的想法消失殆尽,颜序酌大口大口吸着气,冰凉的空气钻进肺腔深处立马变得滚烫,热度极高的氧气在几秒的时间内填满了脑部和心脏,趋于罢工的器官继续进行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工作。
漆黑晃动的画面慢慢消失,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这时的他才发现,自己竟忘记了呼吸。
宋杲遇居然敢拉别人的手,还和那人说悄悄话,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气愤,更别说目睹,颜序酌快要被心尖冒出的嫉妒焚烧成灰烬。
颜序酌推开身边的士兵,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走了过去,前进的步子被人逼停,他不耐烦地命令道:“滚开。”
一位士兵用蛮力抱紧Alpha的腰,“上校!上校!军营有事找你,我们先回去!”
另一位士兵,满脸淌汗,心里苦闷得不得了,打了镇静剂,上校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眼看Alpha没有消停的迹象,他想了想说:“上校今天是温勒尔主动请弗瑞登亚代表来参加的宴会!我们要热情款待啊!”
士兵将请二字咬得特别重,生怕颜序酌听不明白,可惜Alpha就算是听明白了,也触动不到他的内心。
他的眼神,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人身上。
“滚!”颜序酌手一挥,腿一伸,桎梏他的士兵几乎全部被撂倒。
无一例外,统统煞白着脸,瘫软地抱住肚子,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一声接一声,嘈嘈杂杂。
没人施以援手将歪倒在地的人拉起,更没有人愿意主动调和这场突发事件。
能来本次宴会的人,无一不是高官显贵,社会名流,每一个细小的举动都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如果这次的宴会是和平的开端大家皆大欢喜,倘若是鸿门宴,谁也不想当替罪羊。
分辨不清星球领导人准确无误的意图,无人做冲锋者。
有时候沉默不语地看戏,才是保命的符咒。
躺在地上的人满口哀嚎,站立的人,一眼不眨紧盯颜序酌的行动。
“老婆我们回家吧……”
季已挡住颜序酌去路,“颜上校,纠缠别人的老婆属于下贱,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算什么东西!”颜序酌怒目圆睁,一拳打在季已胸膛,声音沉闷,可想而知,这一拳只要肋骨不断,皮肤青紫都算小事,“滚开,别挡道。”
季已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的笑容仍然不减,“我今天就要挡了怎么办?”
颜序酌眼睛一眯,狠戾地说:“你想死?”
“我看是你想死。”季已收敛面部表情。
针锋相对的气氛炸裂开来,众人纷纷对视,拉架的情绪愈演愈烈。
帮或是静观其变成为宴会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