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20)
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身上的疼痛并不能刺激脑袋清醒,反而加重了生命的缓慢流逝。
挣扎会激怒Alpha,产生他无法承受的暴行。
他唯有一遍遍地喊着Alpha的姓名。
不是在唤醒Alpha的良知,而是在提醒自己不能睡去。
他怕闭上眼就不会再醒来。
从未停歇的颜序酌,死死地将他摁在地上,牙齿贴合皮肤,像困兽迷恋自由,一点一滴吸干裸露在表面的血。
“信息素浓度值百分之五十。”A4说出的话是死亡的敲门声。
宋杲遇明显感觉到Alpha比前一秒更为激烈的动作。
颜序酌在掐他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原本缓缓流动的血液喷了出来。
Alpha单手就能把他置之死地,空气稀薄,他快要窒息而亡。
眼前的Alpha迷恋地捧起一摊血在鼻尖嗅了嗅,血水从指缝流出,滴滴答答,滴在宋杲遇眼眶、眉间、唇齿。
在眼睛失去光明之前,置身于世外的A4手里拿了一根针管,稳稳地扎在Alpha的腺体处。
如同钢筋般无法折断、推开的颜序酌终于倒下,稳稳地砸在他身上,与之而来的,还有那一捧血。
血雾遮挡光景,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解脱了。
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他知道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
远山迷雾缭绕,近处百米之内了无人烟,宋杲遇左顾右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树影晃动,有人在奔跑。
迫切想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宋杲遇脚步漂浮,急切地想要跟上那人的步伐。
他永远在前进,可一直在原地。
他听见那人说,“宋杲遇,你不来找我吗?”
“你到底是谁?”
宋杲遇找不到,那人在何处,他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无法寻求真相。
身体摩擦树叶的声音越来越远。
宋杲遇心烦意躁地要求那人停下。
“你等等我。”
“我一直在等你。”那人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大地。
“那你为什么不停下?”宋杲遇猛地伸出双手,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墙顶。
“我没动,怎么停?”颜序酌面容憔悴,不过对比起躺在床上的他,算得上一点伤都没有。
原来是做梦,宋杲遇环顾四周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浓烈,这里不是医院,他还在颜家主宅里。
手上插着针别人的血液正在慢慢地流入他体内。
“我睡了多久?”宋杲遇神情厌厌,嘴里吐出的声音沙哑得让他害怕。
颜序酌言简意赅地回答:“三天。”
和他想得差不多,脖子缠着绷带,全身上下都有束缚感,脱去这一身睡衣,他可能是当代木乃伊。
很累。
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后,他便不想说话,可颜少爷石墩子一样守在病房前。
尴尬的氛围要把他捏碎,宋杲遇不得不挑起话题:“你好点了吗?”
说一段话要耗费很大的力气,他不断地调整呼吸,然后被口水呛到,咳嗽半天。
“失血过多就少说话。”颜序酌心里压着一团怒火,“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杲遇一时,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尴尬的是他,挑起话题的是他,被人冷嘲热讽的也是他,受伤最多的还是他,吃力不讨好,他就是个大冤种。
“那你先回去。”宋杲遇说得艰难,他想要找个比较委婉的词语,让Alpha主动离开,“你在这里我没法睡觉。”
“你害怕我。”颜序酌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反问句。
宋杲遇很想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可是稍微一转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他都难受得不得了。
伤口再愈合,疼痛感暂时挥之不去。
他艰难地偏过头,口是心非地说:“没有。”
“没有?”颜序酌明显不相信他口中的话,“我差点失手杀了你,你不怕?”
宋杲遇浑身一抖,“怕。”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不停地往外流,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禁锢住呼吸。
血液、獠牙、控制,无法挣扎,一幕幕场景出现在眼前,他快要被扼杀在想象力之中。
“不要激动。”颜序酌按住他的肩膀。
就是这个毫无攻击力的动作,让宋杲遇如同惊弓之鸟滚下床。
全是假象,全是幻境。
失去理智的颜序酌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现在的颜序酌冷静孤傲。
身上的伤口触碰到坚硬的地板,伤口破开,流出血液。
插/入皮肤内的针头与软管分离,别人的血啪嗒啪嗒滴在他手掌。
宋杲遇惊恐地看向手背,拼命地抖动双手,想要甩掉血液。
“你干什么?”颜序酌架起他的胳膊,将人扔在床上,“还想再躺几天吗?”
恐惧模糊了大脑的理智,宋杲遇对着面前的Alpha一阵拳打脚踢,“滚开。”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颜序酌轻蔑一笑,“滚开?怎么滚?”
宋杲遇目瞪口呆,不可置否会想起刚才的做法。
惹怒Alpha的后果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一定会死得很惨。
“对不起。”宋杲遇抓紧被子,妄想从中得到一丝慰藉。
“敢做不敢当?”颜序酌眼里蕴藏的怒火将要把beta吞噬,“你确实该怕我,可你知道颜家买你的作用,就是给我的专属情绪稳定器。”
宋杲遇试图讲理,“可我没有拿那笔钱,从我出生开始,他们就签订了这个合约,我并不知情。”
“不知情不代表不作数。”颜序酌拿起放在床头的一迭资料,“好好看清楚,这些年来你父母花的,你的吃喝拉撒都是用的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