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假死后他老公正常了(33)
校服胸口处绣的有班级和姓名,宋杲遇不奇怪被认出班级但他奇怪Omega的反应。
不等他询问,Omega自己说了出口,“那个Beta不对那个Omega是你们班的,好像叫许……许什么……”
宋杲遇从齿缝里蹦出名字,“许秋声。”
意外分化的是许秋声,发烧会释放信息素,而他的信息素无色无味。
许秋声整个上午都待在教室,换而言之和颜序酌处于同一屋檐下。
无色无味的信息素包裹对Omeg息素过敏的颜序酌。
智能手环滴滴响起警报。
[距离十米,Alph息素严重紊乱。]
人群大声呼喊,“再来个Beta!”
两种声音强迫宋杲遇作出选择。
Omega帮助发热期的Omega容易双双发/情,Alpha更不可能,两方倘若抵不过信息素的勾/引,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唯有Beta才是最稳当的人选。
宋杲遇身边的人推着他前行,大声呼叫:这里有Beta。
距离厕所的距离越来越近,冷酷无情的机器声再次响起:
[距离二十米,Alph息素严重紊乱。]
[距离二十一米,Alph息素严重紊乱。]
[距离二十二米,Alph息素严重紊乱。]
颜序酌沙哑又疲惫的声音盖住语音播报:[一楼器材室。]
器材室那头很安静,这样的氛围让Alpha的每一个字都极度沉重、凄凉。
宋杲遇声音哆嗦,说话结巴:“抱、抱歉。”
世界上有很多Beta能够救助许秋声,可现在、此时只有他能帮助颜序酌。
宋杲遇推开环抱他手臂的手,扭头不要命地跑向一楼器材室。
脚底一滑,连滚带爬地滚到楼梯口。
滚动因为惯性撞到墙壁才停下,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宋杲遇甩甩脑袋强逼自己清醒,痛感如同小刀割肉一般疯狂地在神经末梢飞驰,他来不及检查伤口,拖着沉重的身躯,吃力地根据定位找寻颜序酌的位置。
步步拉近距离,宋杲遇胸腔好似有千斤石头狠狠压制,他快要喘不过气。
器材室大门紧闭,他敲了敲门:“颜序酌,你还好吗?”
Alpha没有回答,回答宋杲遇的是衣服摩擦墙面的扑哧声。
一扇门之隔,颜序酌脸上布满红疹。
“难受吗?”
宋杲遇找不到语言来安慰眼前的Alpha,嘴里说的都是明知故问的事情。
意识混沌的Alpha咬开嘴唇,利用疼痛来保持清醒,血液在口中流淌,溢出嘴角。
宋杲遇冰凉的指尖卡在Alpha嘴唇,“喝自己的血没用。”
他解开衣服纽扣,露出白皙光滑的锁骨,视死如归地说:“喝我的才有用。”
宋杲遇已经完全与Alpha的‘解药’捆绑,他获得的一切,都与他是Alpha的‘解药’密不可分。
现在拥有的亲情,他的养母、他的姐姐,他的衣食住行,都与颜序酌的‘解药’有关。
宋杲遇已经认命,他将不再反驳。
痛是一时,但爱是永恒。
他无法自拔地渴望从未拥有的亲情。
即使这一切的来源都不纯粹,但至少张姨会给他零花钱,李觅音会尽她所能满足他缺失的东西。
宋杲遇丢掉往日的恐惧,继续大着胆子问:“今天的信息素难闻吗?”
颜序酌捂住Beta滔滔不绝的嘴,一双钢筋般无法撼动的手掐住宋杲遇的腰,指甲丝毫不收敛地陷入皮肤,他吃痛地说:“可以轻点吗?”
颜序酌卡住Beta的脖子,逼得他不能动弹,“轻?你迟到了五分钟。”
Alpha眼里血红,倒映出宋杲遇煞白的脸色。
獠牙急切地靠近宋杲遇的后颈,“你是颜家买来只属于我的解药,我和许秋声之间,我居然不是必要选择?”
Alpha将宋杲遇死死地压在地上,“你没有做选择的权利知道吗?”
泪珠流进发缝,宋杲遇怎么不明白,他从来就不具备选择的资格。
他的前半生为了留住他爸而活,他的后半生为了颜序酌的病而活。
脖子吃痛,血珠流出。
Alpha满足地将唇覆在他裸露的皮肤。
不知过了多久颜序酌逐渐失控的信息素得到缓解,Alpha松开嘴里的软肉,起身打开器材室的门。
A4扶起颜序酌上了飞船,无人在意宋杲遇。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然后飞船起飞的动静震耳欲聋。
每架飞船出厂前都严格遵守降噪的标准,可他就是觉得今天的飞船声大得离谱。
宋杲遇借助墙壁的力量,缓慢地走到门前,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不堪,还不好解释为什么皮肤处处是血窟窿。
他单手捂住流血的伤口顺着门向下一滑。
头稳稳当当地和地面接触,来不及感受疼痛,宋杲遇就了失去意识。
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室内一片昏暗,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手上的液体早已干涸,脖子的血洞靠血小板努力工作也停止流血。
宋杲遇站起身,打开智能手环的电筒,寻找器材室灯开关。
灯光不亮,可宋杲遇只觉得刺眼。
夏季炎热他的手脚冰凉,周身酸痛,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器材室满地狼藉,血迹斑斑,倘若不弄干净,不善好后,明天温勒一中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夸张的谣言。
起身的动作太大,宋杲遇头又开始晕了起来,他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去隔壁杂物间找了一张抹布。
打湿、拧干。
来来回回几十次才将褐红色的地面全部清理干净。
从没想过从身体内流出那么大一摊血,人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