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20)
“掌事,此事千真万确。”
院中三人捂着自己被扇红了的脸颊,如是说到。
闻言,苏眠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那剑锋锋利无比,白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疼。
见状,那三人连连认错:
“掌事,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昨日夜里我们又瞎又聋,以后谁问起我们这事,我们就……就当哑巴。”
于是,苏眠收了剑,罚那三人去扫雪。她有些吃惊:怎么自己就出去了几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苏眠去了清水居,这正是姜仪的居所。清水居内四处皆是溪流小泉,这地方除了苏眠和姜仪,平常也只有羽灵、家主和宋掌事进得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院子里有一口十分危险的泉水。
那泉水名唤池砚,虽有个砚字,但并非像砚台那般黑,却是清澈见底。池砚的危险就在于里面的一处暗流,暗流连接着后山禁地中的月华池,虽说效果比不上月华池,但只要让人喝上一壶,依旧能让人口吐真言。
苏眠见到姜仪时,她正好坐在池砚旁。
“少主是在等池砚化冰吗?”
苏眠走到了姜仪身旁,继续道:
“要我说,不如等月华池的冰化了,直接把那个细作丢在月华池中,让她尝尝苦头。”
听到苏眠的声音,姜仪回了头:
“掌事听说家里进细作的事了?”
“不止,我还听说了别的。不过少主放心,胡说八道的人我已经狠狠的罚了。”
听她的语气,猜的不错的话,她口中的“别的事”,应该是姜仪被色胆包天的细作给调戏了。
“嗯。”
姜仪低着头应了一句,转而继续望着池砚发呆。这样的状况,姜仪已经持续了五个时辰。起初她是坐在亭子望着厚雪,后来回来房中准备小憩一会儿,可她现在看到床榻就有些害怕,于是这会儿又坐到了池砚边上。
见她这副模样,苏眠坐在了她边上:
“这点小事少主不必放在心上。”
其实,姜仪呆坐这么久,也并非全然因为这点小事,她也想了想非烟曾跟她所说的“如何破局”。
“我倒有一事想要问问你,你和余小兰求取丹药的路上,你俩可是寸步不离”
“是。”
苏眠把剑搁在了一旁,思索几番后,继续说:
“不过我们本该在前日赶回来,却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性命垂危的老妇人,我便找了一间庙安置好了老妇人,我见那老妇人还有得救,便让余小兰去找草药,她找了三四个时辰才回来。”
“那庙离这儿有多远”
“一两个时辰的路,只是昨日下大雪,那老妇人又迟迟不醒,实在赶不回来。”
苏眠回想起前日的事,余小兰自告奋勇去找草药,可那草药并非是奇珍异草,常见得很,她却找了三四个时辰,回来时只说是雪大路滑,草药不好找。
“人救活了吗?”
“自然是救活了。”
闻言,姜仪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我带回来的那个细作,指认余小兰也是沧澜宗的细作。”
苏眠倒不吃惊,余小兰这孩子,平日里行事奇奇怪怪的,每日不见踪影,有事没事往姜仪跟前凑,如果她是细作,倒也说得通。
“少主怎么看。”
“我开始是不信,但后来想了想,若是两人素未蒙面,那细作怎么就能一口指认余小兰,她既然知道有余小兰这个人,说不定她们早就见过。方才我又听你说了这些,说不准那细作说得就是真的。”
苏眠点了点头:
“的确可疑。”
“不过那人细作的身份还不确定。”
若是细作,怎么就透露了同伴的消息,若不是细作,怎么会有青鱼刺青
苏眠又道:
“如此看来,沧澜宗在我姜家安插了不少细作。贸然行动只怕打草惊蛇,不过我有一个万全之策,只是要委屈一下少主。”
姜仪受得委屈也不少,再委屈一下又何妨
“说来听听。”
“找那人合作。”
苏眠顿了顿,又继续说到:
“若是那人不是细作,但也多少知道些秘密,至少跟余小兰有些关联,大有利用之处。”
闻言,姜仪心中一惊,这么说她要受的委屈与那个非烟有关
“若她是细作呢?”
听后,苏眠笑了笑:
“那也好办,投其所好,策反她。”
她与那个非烟才相识两三日,怎么知道那人所好什么实在是难为她!
“我怎知她喜欢什么?”
闻言,苏眠面带微笑看着她,那笑中饱含深意,看得姜仪心底发凉。怎么感觉,苏眠是要让她献身呢?
她堂堂一个剑客,十五六岁就小有名气,剑术在武林中首屈一指,竟然要受这等委屈!
苏眠看出了她的顾及,又继续说:
“少主不必害怕,既然是策反,也不用来真的,点到为止即可,大功告成后,由我做这个恶人,把那人处理了。”
姜仪默不作声,望着自己那双手陷入沉思。
苏眠又道:
“我知道,少主是顾全大局的人,委屈少主了。”
坐了一会后,苏眠便走了,走前还朝着姜仪行了一个大礼,似乎在说:我姜家的安危全靠少主了。
罢了罢了,不就是合作么她可是姜家的少主,是顾全大局的人……
——
非烟在和泽院里过了几天活死人的日子,每日除了吃睡,就是对前几日犯下的错懊悔不已,家主命人给她送的那些饭菜也越来越差,以至她既睡不好,也吃不好。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进入了梦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