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83)
“我奉苏掌事的命守在这里,你是逃不出去的。”
借着月光,非烟看清了小姑娘的脸,她正是剑客试炼时的小云。
“剑客试炼上我输给了你,可现在,我可不会输给你。”
说着,小云将利剑拔了出来,侧身抵住了清水居的木门,大有“想出去就从我尸体上走过去”的意味。
若是有把剑,非烟还能与她搏一搏,只可惜她两手空空,对上这人便没什么胜算。于是,她便转身离去,从窗户外翻了进去。
看这情况,她想出去是不大可能了。
非烟如今每日在屋子里,回想着曾经学过的剑法,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好好学剑法,她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也许是姜仪的意思,九娘每日除了送饭菜来,还会给她熬汤药。对于送来的那些汤药,她是一口也没喝。
因为,她现在能相信的,好像只有自己。
那些汤药被她倒在了花盆中,过了十多天,曾经开得正艳的几朵芍药,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日,门像往常一样被推开,不出意外的话,被送进来的是还是像往常一样的饭菜和汤药。
等她从床榻上坐起身,却发现今日来的人不是九娘,而是姜仪。
十多天的闭关,姜仪又变回了从前容光焕发的模样,仿佛一抬腿就能将她踹开几丈远。
姜仪端着饭菜和汤药,走到床榻边上,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桌上。一旁的桌上,芍药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非烟盯着桌上的汤药,道:
“我现在还不想说。”
几日前不是说,等想说了再找她吗?现如今怎么自己先过来了?
“我若再不过来,我屋里的这几株花都要被你糟蹋完了。”
说着,姜仪将汤药递给了她:
“先喝点汤药。”
非烟不接,只是问:
“不带我去见鹤居吗?”
“以后再说,现在先将你的经脉养好,这汤药便是养经脉的良药。”
说着,姜仪又将手中的汤药往她面前递了递。
非烟依旧不接,甚至还转过了脸。
见状,姜仪在非烟身旁坐了下来,她拿起一旁的勺子,问:
“怎么要我喂你吗?”
“为什么?”
既然知道了她与鹤居有仇,为何还要这样,要帮她养好经脉,还要亲自喂她汤药。
姜仪却道:
“你的经脉确实是被我弄伤,我生平最不喜欢欠别人的债。”
闻言,非烟接过了她手中的汤药,听见这番话,她打算再信姜仪一回。
非烟接过汤药后一饮而尽,这汤药不怎么苦,喝得她浑身上下有一股暖意。
她将空碗放到一边,继续问:
“养好之后呢?”
姜仪道:
“那就要看你会告诉我些什么了。”
今日的姜仪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腰封上的系带缠绕得井井有条,从前那个只会出现在话本中的白玉剑客,此刻就坐在她眼前。
而这个白玉剑客,从前还亲口说过要同她成亲。
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但非烟相信姜仪还是对她有情,就凭养在屋中的这些芍药。因为她记得,从前姜仪的屋子是没有任何花花草草的,但自从她常常带些花草到姜仪屋里,后来便慢慢有了这些芍药。
直到她醒来时,这些芍药都被养得很好。
如此看来,想要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姜仪点头同意就好。
于是,非烟望着姜仪,十分恳切地开口道:
“我什么都告诉你。”
说着,非烟像从前一样,缓缓侧身,将脑袋埋在了姜仪怀中。
非烟在她怀中吸了吸鼻子,十分委屈的开口说到:
“我被人坑骗,是月禾救了我,后来又遇到沧澜宗的人,我们受人威胁,才放了那一把火。”
这话说得就如同真的一般,想到她爹爹,她情不自禁地哽咽了一下。
姜仪感受到怀中的身子微微颤抖,便轻轻抚上她的后背,温声问她:
“怎么威胁”
非烟继续道:
“沧澜宗抓了我爹爹,以我爹爹的性命要挟我,去杀鹤居。”
“月禾为什么要帮你”
闻言,非烟抬起了头,眼中含泪,对上了姜仪的眸子:
“因为她是我师父,她说无论我想做什么都会帮我。”
见状,姜仪手中的动作依旧十分轻柔,语气却冷的吓人:
“胡说八道。”
根据苏眠查出来的信息,月禾与沧澜宗没有半分关系,倒是与京城中的李尚书一家关系颇深。而这李尚书,便是死在一个手持拂尘的剑客手中。
姜仪望着她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实情:
“你去杀我师父,是觉得我师父害了你的家人。”
闻言,非烟心头一颤,顺手就要推开她。
只可惜她现在不是姜仪的对手,姜仪紧紧抱着她的后背,任凭她如何使劲都没用。
非烟无可奈何的垂下了头: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我说”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听你说。我猜,你一定会骗我。”
说着,姜仪手中的劲用得更大了一些。
内伤
非烟被按在她怀里,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用劲掰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呵斥道:
“放开。”
姜仪轻而易举的握紧了她的手腕,将这双乱动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把该说的说清楚,我便放。”
事实摆在眼前,说清楚又能怎样非烟被她攥紧的手握紧了拳,在她怀中抬起头,用一双红着眼尾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