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99)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一定要练那些剑法吗?”
非烟却道:
“可我已经练过了。”
“我说以后。”
说着,姜仪的眼睛不禁有些红了,手中紧紧攥着非烟的袖子。
非烟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告诉她:
“放心,我有分寸,保证不会走火入魔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新衣
非烟热茶递到姜仪面前,姜仪像行尸走肉一般喝着她递过来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过了一会儿,姜仪发觉自己脸上糊满了泪水,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非烟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轻轻拭去姜仪脸上的那些泪痕:
“好些了吗?”
姜仪握着她的胳膊,将她给自己擦脸的手推开了:
“你为什么……”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埋没在了抽泣声中。
非烟将她从地上架起来,姜仪却双腿无力的往后倒,非烟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拽着姜仪的衣裳,将人从地上拉起来。好不容易走到床边,衣裳也别扯开了几条裂痕。
非烟替她脱去了外衣,掖好了被子。看着醉得不像样子的姜仪,非烟往前凑了凑:
“要不要我陪你。”
姜仪却侧过身去,结结实实的用被子裹着自己,道:
“证据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等翻案后你就走吧。”
闻言,非烟站直了身子:
“好。”
非烟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屋子顿时暗了一片,她出去时,往黑漆漆的屋里看了一眼,最后轻轻地带上了门。
接连几天,姜仪都没怎么找过非烟,就连铁三工坊她现在也能随意出入。她偶尔带着帷帽上街,溜去曾经修建江南行宫住过的院子找找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姜仪一直住在隔壁屋子,平日里是早出晚归,非烟很少与她碰面。
于是她掐着时间,在院子里练曾经学过的剑法,不止是月禾教的那些,在姜家的学过的剑法她也是常常在练。
对于所谓的歪魔邪道和姜仪之间只能选一个这个问题,她其实也没法选。
一是她觉得月禾说得不错,歪门邪道的从来不是剑法,而是人。她若是此时放弃了这些剑法,就好比站在武林人这边,将手中的剑插在了月禾的坟头上。她做不到。
二是姜仪答应过要帮她,她恰好很需要姜仪,所以她也没法不选姜仪。
非烟对姜仪有些愧疚,于是她某日在回铁三工坊的路上,在一家铺子前停住了脚。这间铺子是做衣裳的,她忽然想起上次姜仪醉酒,她好像扯坏了她的衣裳。
非烟进了铺子,老板热情的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款式。非烟想了一会儿,最终指着一块月白色的云锦说:
“要这块布,款式做简单点。”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颜色很适合穿在剑客身上,特别是某些剑法高超的剑客,穿上后一定是英姿飒爽。
于是,便十分熟练的将姜仪的身量尺寸写在了一旁的纸上。
老板说这件衣裳做好需要两日,于是非烟算着时间来取。
两日后,非烟看着这件成衣,心想花色样式都挺适合姜仪,但她不一定会收下。
即便如此,非烟还是带着这件衣裳敲了敲姜仪的门。
不一会儿,姜仪开了门,她穿着一身青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条两指宽的腰封,一头墨色的长发束起,这副容光焕发的模样与前几日的姜仪判若两人。
非烟往屋里望了一眼,屋中点着好几盏烛灯,一旁的案台上摆着剑谱。看样子是在研究新的剑法。
“找我做什么?”
姜仪说着话时很平淡,不禁让非烟想起上辈子的姜仪,那时的她说话也是这副平淡如水的模样,言语间仿佛将人推开了几丈远。
非烟将手中的衣裳递给她:
“上次不小心撕烂了你的衣裳,我重新买了一件。”
“不用。”
说着,姜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衣裳,又道:
“最近天气多变,你自己留着穿吧。”
听这语气,姜仪似乎又变回了曾日那个性情温和、处事冷静的姜家少主。
非烟摆了摆头,将衣裳塞给了她:
“我穿不了,专门给你买的。”
姜仪怀中抱着一团被强塞进来的衣裳,她顿了顿,又问: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天色不早了,少主早些休息吧。”
“好。”
非烟回了隔壁,姜仪也关上了门。
屋内,姜仪面对着木门,盯着怀中的那团衣裳,不禁想起曾经的月禾。
从前的月禾总是穿着月白色的衣裳,后来走火入魔了也没改过。因为她说:鲜血洒在月白色的长衫上时,美得像雪地里的红山茶。
姜仪紧紧攥着这件月白色的长衫,走到了一旁的烛灯旁,烛灯的火燃得正旺,烛火打在姜仪脸上,摇摇晃晃的映在了她的眸子里。
她在烛灯前站了许久,最后转身离去,将手中的衣裳塞在了柜子里。
关上柜门后,姜仪重新坐回了案台边,像无事发生一般提起了笔,继续看起了她的剑谱。
——
曾经住过的院子非烟已经去了好几次,没找到什么别的线索。接连几天又去了江南行宫,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供她翻案的东西。
于是,她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潜入了河阳巡抚的宅子。她绕过府中那些夜巡的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春桃。
春桃见到她的第一眼,吓得差点将手中的茶壶扔了出去,走近起步看清她的脸后,便立刻扑了过来:
“小姐!”
非烟拍了拍她的后背,轻生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