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欲之楔(20)
“PP上校说了，我是来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当然要有策略，这样我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PP眉眼略见温柔，刚刚僵硬的身体也自然了许多，他虽然觉得疑惑，但没有多问还是率先走下楼梯。
Bill双手插着口袋，走在他身后。
玻璃光柱回到原位，楼梯里冷色调的光芒消失不见，周围墙壁上挂着古老的铜制钨丝灯和价值不菲的油画，脚下台阶由大理石和黄铜所铸，扶手上刻着藤蔓和花朵，空气里充斥着玫瑰的香味，这里满是温暖和浪漫的味道。
“喜欢这里吗？”Bill道。
“Bill先生难道不怕我将这里私自建造调教室的事情上报给帝国？”PP轻飘飘地道，其实从Bill开始挑选宠物时，PP的情绪就很消沉。
Bill能察觉到他的不同，虽然PP在极力掩饰。
“PP上校想怎么做都可以，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
“如果不是为了调教宠物而建造，我想我可能会喜欢。”
走下楼梯，PP来到一个极为舒适隐秘的方形空间，灯光依旧昏黄浪漫。
中心放着一张极大的木质长桌，周围摆放着普通的桌椅板凳、生活用品，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普通。
PP觉得奇怪：“这里？”
Bill的表情耐人寻味，他问出的问题同样让PP觉得奇怪：“PP上校觉得，什么是浪漫？”
只见Bill走到旁边的葡萄酒架旁，从里面挑选了一瓶他看得上眼的白葡萄酒。
PP看着Bill，觉得他随意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PP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略微放松了一些，他坐到一旁长桌的椅子上，目光自然地落在Bill身上。
只听“嘭”的一声，葡萄酒的木塞被Bill拔了出来。
“Bill先生怎么觉得的呢？”PP道。
Bill拿着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到PP面前，然后拿着另一杯坐到PP对面。
“这个问题我想听你先回答，你觉得什么才是浪漫。”
PP双手交迭，放在桌上，看着桌前的白葡萄酒，片刻后：“不知道，不曾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闻言，Bill笑了：“我以为PP上校这样的人思考过。”
“Bill先生，我突然很好奇，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Bill看着PP，目光从他的额头慢慢向下移动，并且同时说道：“你有着白皙的皮肤，令女人都嫉妒的眉眼，嘴唇粉嫩让人想要亲吻，你的身体优越，比贵族还要完美，你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勾人的味道。PP上校，这就是我眼中的你。”
PP看着Bill眼里的深情，倒是落下了眼，他拿起面前的酒杯放在眼前，极像小孩子一样，透过酒杯里的淡黄液体，看着对面的人。
“不够吗？你想要听什么？”PP道。
“比如……作为krit家的继承人我是否拥有卓越的能力，作为帝国军队的少校，我是否有资格成为PJ大将的继任者。”
“你说得那些可比我说得次要得多。”Bill晃着酒杯，白葡萄酒的香气逸到空气里，为他们二人增添了一抹醉意。
听见Bill的话，PP略微沉吟，Bill没有说话，他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然后就坐在那里，等PP问他。
“Bill先生的浪漫是什么？”把酒杯放到桌上，PP目光灼灼的看着Bill。
“PP上校猜一猜？”
“不想猜。”PP收起之前一直故意挂在脸上的浅淡笑意，此时他才露出那笑意后面的疲惫和忧心。
“是遵从于欲望，同样也是遵从于人性。”
PP思考着Bill话中的意思，想了想，此刻他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太对味，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最不该的就是出现在Bill面前，这样他或许就可以忘了那些有关于人的问题。
PP叹了一口气。
抬眼，探索着Bill，而Bill看PP的目光望过来，心里的弦被拨动了一下，他将杯里的葡萄酒尽数倒在地上，一时间酒香、花香扑鼻。
Bill来到PP面前，抬手捏起PP的下巴，一弯腰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轻柔，带着酒味。
“这就是遵从于欲望，我想亲吻你、占有你，并且实现你所有的愿望，我想看着你因为我而幸福，这是我的欲望，也是我的浪漫。”
Bill的话落在PP耳中，在他的心间不停回响。
有时候PP真的觉得Bill才是人们口中的神，因为他无所不能，也因为他总能窥探到自己心里的隐欲。
PP回吻住Bill，这是PP的浪漫。
那便是回应别人的温柔。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不过……”
PP亲吻Bill的动作一停，抬眼，看到周围原本昏黄的房间已经变得明亮，一个红发贵族的投影出现在一旁。
PP的脸刷得冷若冰霜，撇过头去。
Bill看到那个人，压着冒出的怒火道：“CA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执法部门抽检，你们暂时不能出来，还有就是设备故障，调教室里面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测的……趣事，祝你们好运！”
第 17 章
——Bill先生的浪漫是什么？
——是遵从于欲望，同样也是遵从于人性。
“PP上校，你自己来过宠物会所吗？”Bill靠在桌边，保持着之前接吻的姿势。
PP虽然还站在那里，但是身体早已没了接吻时的柔软。
只见PP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Bill看着PP的眉眼，那微微垂下的眼睫在脸上留下一个并不明显的阴影，Bill觉得，PP身上的光彩淡了几分。
Bill抬手拉了拉PP的衣服，将上面的皱褶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