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偷偷亲过我(62)
焦总稍稍松了口气,正要在说什么,沈迟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担心苏绽找他有什么急事,当场按了接听。
焦总说话时大概溜进去几个音节,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苏绽清晰可闻的声音:
“沈迟你个负心汉,说好的让我在家洗干净等你回来,可你却在跟别的女人约会!”
害怕什么
沈迟痛恨自己没有把音量调低。
他向满脸愕然的焦总致歉,到走廊上接苏绽的电话,听筒那边的声音越来越蛮横,甚至还有了些许的呜咽。
“白菜和小油菜都洗干净了,火锅底料也买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沈迟深吸一口气,靠在走廊上微微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苏绽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
听筒里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委屈:“我就知道你还在那个女总裁那里,迟哥,我是不是不重要了?”
沈迟一顿,握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赶在苏绽下一句话开口之前说:“现在就回。”
他握紧了听筒,一颗心都被苏绽那点儿带着泣声的尾音填满了,声音不由得拉长放缓,说:“你最重要。”
再次回到会议室,焦总脸上的愕然还没有完全褪去,看向沈迟的时候有一瞬的犹豫。
她将手边的合同推回给沈迟:“如果不方便,我就换个律师吧。”
沈迟将门关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抱歉,是我男朋友。”
焦总恍然大悟,以为沈迟有什么不正作风的想法就此消散,连忙站起来同沈迟握了握手。
“是我多心了。”
沈迟笑笑,抬手一指自己的手机,“不过今天我是真的要早点回去了,等着急了。”
焦总连忙说没事,与沈迟核对了开庭的时间,让助理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到家时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公寓楼里家家饭菜香迭起,沈迟举腕看了一眼时间,想起苏绽在电话里隐约带着哭声的话,心里的愧疚弥了一层又一层。
他站在入户门外深吸一口气,指纹解锁进门。
确如苏绽所言,客厅的小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涮火锅要用的食材,锅碗瓢盆都已经洗好擦干,火锅底料已经下水,就等着通电加热了。
椿城人都吃不了太辣的,苏绽和沈迟口味差不多,但最近的天气逐渐降温,所以苏绽还是选择了椒麻味儿的底料。
想想就很有食欲。
沈迟将公文包放好,探头到厨房里看了一眼,没看到人,又转而上楼,“绽绽?”
楼上似乎有什么动静,但隐隐约约听不清楚,沈迟揣着一肚子疑惑上了楼,目光可以看到床的时候就顿住了。
素来冷冽的人单手握住楼梯口的扶手,做出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吞咽了一下口水。
“苏绽?”他不太确定地问。
床上的人很快就有了反应,闻言从床上支起一个脑袋,挺着脖子朝沈迟探出头。
楼上卧室没有开主灯,只有床边的落地灯被打开了,灯光的颜色与C.joy bar那间休息室里的差不多,都是令人困乏的淡黄色。
苏绽曾经说过一次,他格外喜欢在这种颜色的灯光下面做。
此时此刻,卧室里素白色的床单尽数被点染成淡黄色,床头和床尾的位置延伸出四条黑色的绳索,将床上的人捆扎住,但手腕和脚踝上都留有余地,一看就是苏绽自己干的。
他什么都没穿,一双熬红了的眼睛里满是情.欲,身上汗津津的,正水汽濛濛地盯着沈迟看,水润的嘴唇间控制不住地泻出一些呻.吟。
沈迟忍不住将视线向下挪动,目光被隐约露出来的一颗鹌鹑蛋大小的东西吸引,想起苏绽好像格外喜欢粉色。
他在楼下听到的奇怪声音就来源于此。
沈迟深吸了一口气,被苏绽勾得呼吸不畅,一口气就此卡在胸腔间,费了些功夫才缓缓压下去。
他哑着嗓子问床上的人:“你又要干什么?”
苏绽眯着眼睛看他,思维已经变得非常迟钝,他甩了甩脑袋,汗湿了的头发却贴在额头上毫不晃动。
最后只能将被禁锢的手腕反过来拍拍身下的床,用娇娇软软的声音说:“快来,可以不用套子。”
沈迟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似乎在他们重逢的那个晚上,苏绽也是躲在床上做这种事。
还借着这个由头骗他……
沈迟勾唇笑了笑,快步朝着苏绽走过来,手指一勾就将他的右腕从绳索中解救出来了。
这跟苏绽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豁然坐起来,呼吸声仍然很急促,莫名其妙地问:“你解开干什么?”
“别急。”沈迟拍拍他,绕到床尾将他脚踝上的绳子也解开,抓过最后一处禁锢的地方将人从床上捞起来,“一会儿还用得上。”
苏绽踉踉跄跄地被人握着手腕下楼,该穿的没有被允许穿上,该取的也没有被允许取下来。
他脚步虚浮,根本踩不住楼梯,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沈迟按到餐桌边坐下了。
肌肤接触到冰凉的椅面,苏绽下意识一个哆嗦,想要从椅子上起来,奈何腿软地没有力气,挪起来半寸又坐下了。
挤得又厉害了一些,他浑身都在嗡嗡地颤,说话时气息不稳:“干,干什么呀?”
沈迟坐在他的对面,慢条斯理地开了电源,夹起牛肉下到锅里,点点苏绽已经调好的油碟:“先吃火锅。”
苏绽整个人都懵住了。
几秒之后他甚至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确认他现在的样子没什么问题。
这都能忍住,那就是沈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