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天天想赎身[娱乐圈](6)
沈司宁想的出神,就连身后有人靠近也未察觉。
温热的气息吹在她后脖颈上,强烈的酥软感从脚底迅速窜起,随即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裴聿用下巴研磨她的肩头,声音暗哑:“不哭了。”
她方才难过时任眼泪簌簌滚落,这会狼狈地擦了擦湿濡的脸颊。
嘴硬道:“风吹的。”
落地窗是全封闭的,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
裴聿目光从窗户略过,低低地“嗯”了声,又紧了紧怀抱。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息,才让他有种心安的踏实感。
裴聿没等到沈司宁从写字楼出来,让徐南调监控才发现她进安全通道后就不见了,这才匆忙找来。
他让徐南守在一楼出口,自己则坐电梯上到会议室所在的十五层,以他对沈司宁的了解,一路往上走,果然在顶楼的窗边见到了她。
沈司宁哭的很安静,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裴聿心软的一塌糊涂,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到怀里,方才的不悦早已烟消云散。
沈司宁几次挣脱无果,索性软在他臂弯里,声音闷闷的。
“我要回去了,裴总。”
听到沈司宁还是这样生疏的称呼,裴聿强有力地抱住怀里娇小的人,克制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不回家吗?”
沈司宁想,那样冷冰冰的地方也叫家吗?
不过好像除了领证那天回的别墅,她现在也无家可归了。
她早就没有家了。
“差点忘了,裴总是花过钱的,我不能不识趣。”
沈司宁任由裴聿抱着,语气平静:“金主都从国外回来了,我当然得回家。”
“宁宁!”
裴聿胸口起伏,呼出的气息急促又气闷。
过了一小会儿,才放平声音问道:“拉黑这么久,就不想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外做什么去了?”
沈司宁故意道:“我随时可以给你的新欢腾地方,只是可惜了你给沈家的八千万。”
话音刚落,裴聿转过她的肩膀。
下一瞬嘴唇就被吻住,一路攻城略地,撕咬揣摩,就像要把沈司宁揉碎了才好。
她面颊烧的绯红,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却怎么也推不开。
沈司宁瘫软在他怀里,毫无招架之力。
脑海里紧绷了一晚上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安全通道的声控灯灭了,接吻的声音在走廊里泛起阵阵涟漪。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两年后再次见面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要灼热。
黑暗中的两人极致拉扯,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好似都染上了荷尔蒙的气息,稀薄又烫人。
“唔——”
沈司宁呜咽了声,手指下移,透过衬衫摸索到裴聿腰侧那个熟悉的位置,稳稳掐住。
男人腰窝的那颗痣,是他最敏感的软肋。
裴聿倏地起身,低喘着气:“你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更可爱些。”
沈司宁躲开他烫人的视线,小声说了句:“流氓。”
裴聿反笑,伸手捏了捏她哭红的鼻尖。
曾经恋爱的三年里,两人对彼此都太过熟悉。
虽然领证后的两年没见,但这强烈的熟悉感,让沈司宁无处可躲。
“我要回家了。”
裴聿知道拗不过沈司宁,“我送你。”
夜色中,裴聿牵着她从星悦的办公大楼出来,徐南连忙替二人拉开后排车门,黑色的库里南驶入城市夜景。
他很想直接开车载着沈司宁回婚后的别墅。
裴聿已经缺席了她两年的人生,不想再缺更多。
“回哪?”裴聿克制地问。
“景苑小区。”
是公司给艺人租的房子。
沈司宁说完就扭头看向窗外倒退的夜景,车内气氛有些低沉。
裴聿从来不用香水,车上的香味却和在国外上学时用过的一款留香珠味道很像。
淡淡的清香味她很喜欢,可惜那款只有国外才买的到,那个私人卖家好像也不对外售卖了。
熟悉的味道勾起她在国外的许多回忆,当时孤身出国,还好遇见裴聿,抚平了很多她心底的伤痛。
“宁宁,”裴聿拉过沈司宁的手放在膝头,“对不起。”
空气安静了,徐南和司机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谈判桌上雷厉风行的裴总,也会在私底下拉着夫人的手道歉。
沈司宁不自在地抽回手,“裴总在为什么道歉?”
裴聿的手心空了,失落感涌上心头。
“当时国外烂摊子太多,领证匆忙,欠你的我都会补上。”
“裴总忘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当时分手的确不是沈司宁本意,但建立在八千万的婚姻关系下,她没办法还像以前一样,和裴聿心无杂念的在一起。
“对不起以那样的方式和你领证,但我怕那个人不是我。”
“什么意思?”
沈司宁不解地问裴聿,“难道不是你用八千万,随意决定了我的婚姻?”
裴聿愿意出钱是一方面,沈毅愿意卖她,沈司宁也是意料之中。
只是两件事合在一起,让她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她还爱裴聿,只是这种爱里掺杂了太多物质。
裴聿笑了,没否认,但也没承认。
他不想让沈司宁知道,自己被亲生父亲在商界打着联姻的幌子明码标价。
如果换成别人,他不敢想。
他相信只要钱到账,沈毅不会在乎那个人会不会和沈司宁领结婚证,都会把女儿送过去。
还好,那个人是他。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裴聿抬手揉了揉沈司宁的头,淡笑着说:“不是随意的决定,我只会娶你,怕你跑了所以先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