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反派牵红线(82)
南荣旌一脸无辜地后撤,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感受到苏矜矜的手逐渐变得温暖。
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开心的。
这边,苏无凌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
至于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女儿开心,他可以适当忽略掉。
“你哥哥说你的剑废了,我刚好有珍藏许久的绛红石玺,就拿来给你打了一把剑。
我跟你说,它打出来的剑特别漂亮,独一份儿的红,最适合我女儿这么漂亮的姑娘用。”
苏矜矜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兴致极高的苏无凌半推半哄着离开。
“走,现在就带你去看。”
她看向南荣旌,那人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他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苏矜矜彻底放下心,跟着父亲离开。
宋星越看出全素有话要跟南荣旌说,便也跟着走远。
几人离开后,全素收起笑容,看着苏矜矜离开的方向出了许久的神。
南荣旌识趣没有开口打扰。
他摆出一副十分端正的姿态。
不管是出于对她事迹的敬佩,幼时温暖的记忆,还是对苏矜矜的珍爱。
南荣旌对她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
全素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态度良好就给他什么好脸色。
语气是一成不变的严肃:
“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为女儿付出的很少,所以没有资格干涉她的感情。
既然矜矜选择了你,那我便不会多说什么,但你要记得,如果你胆敢伤害她,我随时可以弄死你。”
话语中明晃晃的威胁不似作假,南荣旌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被冒犯。
矜矜被这么多人爱着,他替她开心。
南荣旌迎上一位母亲打量的视线,郑重承诺: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等着您来取我性命。
不过,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颠沛流离四处流浪时的磨难没能使他忘记,浮屠冥塔中数千个煎熬的日日夜夜没能消磨掉念想,凄惨无依的前半生没能使他退却。
此后一生,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摇的了。
全素看他一眼,不甚满意点了点头。
男人情动时的话最听不得,只是想敲打敲打他而已。
她抽出一卷玉简,随意摊在桌子上,像寻常闲聊般开口:
“现在,跟我说说你师父的事情吧。”
嗯?
“师父?”
南荣旌震惊抬眸,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
他勉力维持住面上表情不崩裂,语气中是满满的疑惑:
“您什么意思?”
全素看他身体紧绷,抬手指了一个位置,示意他坐下:
“不用太紧张,关山月跟我提前报备过。
他说你并非人族,结合幻影分身我才有此推测。
至于婚约信物,他应该是没跟你提起过。”
按照关山月的性子,擅自替自己徒弟做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全素咬牙:
“他说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婚姻大事全权由他做主,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三言两语被他带偏,故而稀里糊涂促成了这桩婚约。”
等到她想明白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她也不好转眼就去找人家毁诺。
原本想着,如果叶无思不找上门来,那便当做从未发生,总归他们师徒两个都是那种一心只知道修炼的人。
即便他真的出现,那也还是要以小辈们的意思为先。
这桩婚约既然有了,那便是儿女缘分,不好擅自更改。
她已经亏欠自己女儿太多,所以便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独断专横。
没想到,因为这一念之差就让矜矜受了这么多苦楚。
全素心里十分愧疚。
故而在猜测到南荣旌就是叶无思后,她便决定将事情隐瞒下来。
当他是魔族少主来处理便要简单的多。
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
她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南荣旌黑着一张脸,尴尬扯出笑容:
“这的确像是我师父能做的事,但您是如何得知的?”
仅仅凭借师父的三言两语似乎不足以确定。
“为了搞清楚那个叶无思的来路,我去了云梦泽。”
剩下的她没有再说,因为她知道南荣旌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说到云梦泽,南荣旌眼中杀意肆虐:
“云梦泽被毁,那个冒牌货还敢去流光剑宗打矜矜的主意,我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关于冒牌货真正的身份,他已经有了猜测,甚至可以说是确定。
做了那样的事还敢明目张胆出现,真把他当软柿子了。
全素紧盯着他,没有错过南荣旌脸上任何表情。
“但他为什么会使你师父的绝技,还拿走了那块墨玉?”
这才是整件事情最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玉可以偷可以抢,但功法没有十年八载根本练不成。
还有那块玉的作用,叶无思本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荣旌沉声开口:
“阴阳血眼阵。”
全素眼神微凝,手中玉简顷刻间碎成齑粉。
“简直丧心病狂。”
阴阳血眼,可换人生机,也可直接掠夺功法,抽取记忆。
但若是起阵,则必须要以千万人生命为代价,他竟然用了两次!
“那你师父……”
南荣旌听出了全素的未尽之言。
这种可能他也想过,但还是心存希望
“师父他应当是被偷袭,但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殒命,那人还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