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夫君BE后重生了(43)
琼芳捂住自己的唇,在心里告诉自己,李寻楹只是去胭脂铺子逛逛,很快就出来了。李寻楹本来就不是很开心,她不能让李寻楹更加不高兴……
……
李寻楹进入胭脂铺子后,没有看铺子里的胭脂一眼,见琼芳和车夫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她从后门离开了胭脂铺子。
李寻楹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裴以晏对她无情,不尊重她的意愿,她一开始就没准备前往裴以晏口里的‘庄子’。
她从裴以晏处讨来琼芳的卖身契时,就心里有了打算。
琼芳看见包袱里的卖身契,便会猜到她的想法。琼芳不再是裴府的丫鬟,以后她也能去她想去的地方。
她和车夫素来无往来。哪怕裴以晏回来后发现她没有前往庄子,裴以晏也不会迁怒车夫。
李寻楹以前来过这个胭脂铺子,她知道从后门出来,不需要走多久就能够抵达骆大爷和骆大娘的摊子。
骆大娘看见李寻楹,讶异道:“少夫人今日怎么出来了?少夫人起色看起来不好,是生病了吗?”
李寻楹冲骆大娘笑了笑,道:“以后别叫我少夫人,叫我寻楹吧。”
‘裴少夫人’这个称呼,是因为她是裴以晏的妻子。现在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也不想要。
骆大娘面露迟疑。在她看来,裴府是高门大户,她不想因为她让李寻楹在裴府遭白眼。
李寻楹看出骆大娘的想法,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坚持,她道:“我今日是来看看您和大爷。”
骆大娘面露疑惑,“你是要出远门吗?”
李寻楹笑道:“嗯,是很远的地方。”
当初她来京城的时候,她以为走投无路时,幸运地遇见了骆大娘和骆大爷。李父和李母不在了,这几年骆大爷和骆大娘在她心里是仿佛父母般的存在。
骆大娘讶异道:“怎么会突然出远门?裴大公子会和你一起吗?奇怪,你今日怎么一个人?车夫都没有陪你吗?”
李寻楹的目光落在骆大娘的身上,道:“我已经看过你们了,我要走了。”
见李寻楹这么快就走,骆大娘的心中不舍,却也不敢耽误李寻楹。
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女子的哭声,女子身上的衣裳不像寻常百姓,行为举止却怪异。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丫鬟在喊女子‘夫人’。
骆大娘怜悯道:“睿王妃的母亲真惨,睿王妃死后,竟然疯了……”
李寻楹面露讶异,道:“刚刚那个妇人是睿王妃的母亲?”
骆大娘道:“是啊,睿王妃死得那么惨,贺夫人身为睿王妃的母亲,怎么受得了?”
李寻楹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听说睿王妃是被人给害死的,贺夫人又这个样子,贺家人不为睿王妃报仇吗?”
骆大娘道:“如何报仇?贺家已经衰败了,睿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又没有证据,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底下的官员也不敢管此事。”
李寻楹的脑海里又浮现她之前去睿王府的场景,当时她和睿王妃离得那么近,却连面都没有见到。她再次听到睿王妃的消息,却是睿王妃的死讯。
李寻楹将身上的唯一的碎银子给了骆大娘,拜托骆大娘给她买了一些纸钱。
骆大娘说贺家人将睿王妃重新埋在了犁山,以她如今的身体,她无法爬上犁山。李寻楹蹲在山脚下,将骆大娘给她买的纸钱给烧了。
明明她和睿王妃素不相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兴许是同情睿王妃的遭遇,兴许是同为女子,睿王妃和她一样都曾那么无助,连自己的夫君都无法依赖……
李寻楹将手里的纸钱烧完,站起身,这时从山上下来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男子瞎了一只眼睛,柱着拐杖。经过李寻楹身边时,她听见了一句“谢谢你来看她。”
李寻楹想,他应该是睿王妃的家人吧。
……
夜风吹在身上,有了很深的凉意。李寻楹蹲在地上,双手抱膝。
在李寻楹的身后,男子的说笑声,偶尔还能够听见女子的娇笑。
厢房内
坐在冯曲川身边的男子看着他,道:“冯公子今日怎么不开心?”
冯曲川道:“谁说我不开心?姓裴的那个讨厌鬼离开京城了,我自然开心。”
刚刚开口的男子道:“裴?您莫非是说裴大公子?”
冯曲川看向屋内的弹琴女子,突然怒道:“滚出去,弹得难听死了。”
见状,说话的男子连忙让那女子离开了。冯曲川长相出众,自然对一般的庸脂俗粉看不上。
这时伙计走进来,将一个帕子递给冯曲川,“这是一个女子让人送上来的。”
帕子的角落绣着一朵金盏花。
冯曲川将帕子夺了过来,道:“那女子人呢?”
伙计道:“还在外面。”
冯曲川拿着帕子,走出厢房。
屋内的其他人对视一眼,眼眸里浮现疑惑。冯曲川认识这个帕子的主人?
刚才的那块帕子貌似是属于女子的,只是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女子在帕子上绣金盏花。
……
李寻楹听见她的身后响起脚步声,她知道是冯曲川出来了。
冯曲川停在距离李寻楹几步远的地方,道:“你将我喊出来,为何不说话?”
李寻楹抬眸看向冯曲川,眼眸里水光弥漫。
冯曲川眸光一顿,道:“你怎么了?被裴府赶出来了?”
冯曲川讥讽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当初一意孤行要来找裴以晏,你若是听话,也不会如此……”
李寻楹低声道:“我的脚麻了,你能扶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