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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为我坠魔了(15)

作者:抱琴看鹤去 阅读记录

要知道,一只沙魔便可杀死几名六大楼中低阶修士。高阶修士面对沙魔时,也是能躲就躲。

一战成名。

自此,飞鹤公子在幻月大陆上家喻户晓。

而如今,容冶竟舍弃自由身,以天虹山山主自称,着实令人费解。

云殷寒担忧地看着容冶,容冶冲他微微一笑,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落无忧暗叹道,这天虹山竟招收男徒了?

况且这“七天女”对他毕恭毕敬,寸步不离,如此阵仗,闻所未闻。

“云兄,你身旁这个橙衣小姑娘可不简单啊……”

话是对云殷寒说的,目光却是投在落无忧身上。

容冶表情似笑非笑,语气似是随口猜测,又似乎是异常肯定。

落无忧心里“咯噔”一下,心道:难道他认出来了?

面上却粲然一笑,反驳道:

“哪里哪里,公子才是不简单啊。”

容冶知她言外之意,却并不应答,只是笑着打量着她。

云殷寒出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先出阵吧。以免夜长梦多。”

鬼雾阵乃青枫古阵,威力巨大。

方才落无忧只是暂时将其压制,这古阵时刻都有苏醒的可能。

想到此,几人都点了点头。

落无忧率先迈开双腿,白隐迢迅速追上她,没话找话地同她交谈。

白秋尽跟在两人身后。

云殷寒与容冶并排走着,他们身后跟着七天女。

云殷寒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残星素锦袍,锦袍边缘用银丝线勾勒出波浪形的纹路,左胸处的三颗星星亦是用银丝线缝制,玉冠绾发,神色淡漠,宛如深蓝海底的冰山一角。

容冶则身穿绛紫色衣袍,衣袍边缘的纹路是用七彩丝线缝制,绛紫色衣袍下露出一截白色单衣,彩色发带随风晃动,令人眼花缭乱。一双桃花眼风流毕现;一颗泪痣更显妩媚。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有一番说不出的和谐,这自然离不开两人那一段生死与共的经历。

十七岁那年,云殷寒从轻云门归来。没过几个月,他便出去历练。

他首先去的是西北的炎阳漠,他与容冶便是在那里相识的。

十六七岁的少年,风声鹤唳,争强好胜。

当时,容冶还是一个散修,看不惯那些六大楼阁的子弟。

刚认识,他便以切磋为由与云殷寒交手。

两人打了两天两夜,竟不分伯仲。

最后还是一阵龙卷风将两人吹起,两人才停止打斗,一同对抗龙卷风。

等到两人从龙卷风中逃脱时,已是第三日傍晚。

火红的落日宛如天边血盘,万丈余晖洒下人间,给黄金般的沙子镀上一层温暖。

两人目光所致,尽是黄沙,愈觉乾坤之无穷。

两人仰面朝天地躺在温暖的黄沙上,入目的是余晖下微微跳动的小沙灰。

晚风轻拂,几粒沙子蓦然吹入眼中,叫人红了眼眶。

容冶紫衣残破,发丝凌乱,右手手背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云殷寒亦是狼狈不堪,血迹溅白衣,灰尘染公子。

左面脸颊上一道细长血痕如茫茫雪原上的曼珠沙华般摄人心魄,碎发飘落略显妩媚。

两人无言地躺了一会后,相互搀扶着站起。

将对方的狼狈之状尽收眼底后对视一眼,同时展颜。

后来,两人成了莫逆之交。

之后的一年里,两人一同捉妖历练,寻宝探案,行侠仗义……直至残星楼来信说云沐坻身体有恙,云殷寒才不得已回楼。

“你怎会做了天虹山山主”

云殷寒早就听说天虹山换了新山主,后又有传言:那新山主竟是男子!

世人皆知,天虹山从不招收男徒,何况是山主!

此消息一出,举世皆惊。

世人纷纷好奇那男子是怎样的角色。

说来奇怪,关于这个新山主的传言极少,不过是喜穿紫袍,手执玉骨扇等语罢了。

云殷寒从旁人口中猜出这个新山主应该就是容冶。

可他想不通生性不羁,热爱自由的容冶怎会甘心受人束缚

听到这个问题,容冶神色一收,眉间竟有些许的无奈。

“云兄,此事说来话长……一年前,阿浅中了五寒散。

此毒毒性不烈,可若长时间不解,阿浅便会五识散尽,不人不鬼。

其解药异常难制,需炎阳殿的无叶果,天虹山的天雪莲,弦月阁的弦月花,轻云门的白云根,以及青枫宫的归元草。

还要用你们残星楼的五星炉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可制成。

我费尽心血得到天雪莲,可天虹山山主的条件是——让我做下一任山主……”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容冶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云殷寒了然,只要涉及到流浅,别说是让容冶失去自由,哪怕是失去性命,他也心甘情愿吧?

“那如今,你集齐了几味药”

听到这个问题,容冶脸色更差了,他叹了口气,道,

“除了天虹山的天雪莲,弦月阁的弦月花,都未寻到。”

云殷寒默然。

过了半晌,他开口道,

“别的还好说,只是这归元草……”

容冶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前面的几道人影身上,心里一动,道,

“云兄可知,这橙衣小姑娘……”

一听这话,云殷寒抬眸望向容冶。

同时,耳边传来白隐迢与落无忧的嬉闹声。

“落落,这把银扇当真那么厉害么?”

云殷寒没听清落无忧说了什么,只听到白隐迢又道,

“这等仙家之物,诚宜由像你这般的小仙女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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