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人的小少爷(48)
但是也不停歇地,顺着亮晶的路线一路往下,亲着、吮吸着善后。
凉釉的手脚都软乎了,趴在关执身上,在他耳边细细喘息。
或许是觉得火烧太烈,关执终于收手,和凉釉交颈而卧,搂抱着静静平复。
热恋着的人总是难掩心中热情的,其他不谈,肢体总爱接触着。
两人抱着对方静静躺着,在微微摇晃的马车中享受着独处的美好。
……
又一日傍晚,关家久违地全家聚在一桌。
桌上暖锅沸沸,熬了半天的羊骨汤香味四溢。
关母看看关父,见他没反应,给了他一肘子,扬起微笑道:“吃饭、吃饭,关执给幼悠盛碗汤,喝点暖暖身子,最近太冷了……”
凉釉倒是不拘谨,将礼物给大家分好,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关执旁边。
羊骨汤清淡但是不膻,他端着汤碗吹着慢慢喝,只感觉整个人都是暖的。
关家准备的暖锅不算大,一人一个,桌上摆满了各种菜式,切薄片的羊肉、鱼肉、羊肉等,还有素丸子、肉丸子、青叶菜。
凉釉和关执挨着坐,将切成薄片的牛肉放入锅中烫片刻后,捞起蘸碗中的料汁。
新鲜的肉和香辣的酱料混合入口,凉釉满足地眯起眼,“好吃!这儿肉特新鲜。”
关父乐呵呵地接话:“提前让屠户留好的,今日刚好有牛肉。”
央仲国对耕牛保护得严格,还是因为有商队会定期去都蒙国买养的牛过来,大家才算固定的有些牛肉流通。
但这也是比较昂贵的肉食了,普通人家多是等本国的耕牛无法耕种后屠杀才买来吃。
桌上备的还有鱼肉,是出海捕的鱼,肉汁细腻不腥。
凉釉瞥着大家都在各自吃着,将夹的鱼肉迅速往关执蘸料碗中放,雪白的鱼肉染上了红色。
关执夹着他要收回的鱼肉,低声和他说:“这个太辣了。”
他的蘸料碗中放了一半的鲜辣椒碎和酱辣椒,可比凉釉仅仅点缀了两颗辣椒圈的碗辣多了。
凉釉笑眯眯地将筷子往回收,“我就是要尝尝你的,我能吃辣。”
关执无奈,低头一口咬掉他筷子上的。
不等他发火,忙道:“给你蘸个少点的尝尝,太辣了会难受。”
凉釉刚刚把鱼肉往蘸料碗中猛地一裹,红彤彤的,他断定,凉釉肯定受不了。
凉釉乖乖收手,坐等投喂。
“唔,好吃。”
凉釉吐吐舌头,觉得有些许辣,但是莫名让人很想继续吃。
于是乎,接下来凉釉就是蘸了自己的调料碗吃两块,又去关执那浅浅蘸点调料吃,玩得很沉浸。
关执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将蘸料碗往他那边挪一挪。
难得休息的关玉低头猛吃,等安抚了肠胃,抬头一看便见对面两人黏糊糊的氛围,有丝被闪到的感觉。
为什么各自有锅烫菜,两人还显得如此融合,插不入任何人似的。
关玉抱着对爱情的疑惑,又埋头苦吃,偶尔还往关雅那边“偷”点菜。
一顿晚饭吃了半天,大家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屋。
而凉釉,被关执带回了他在闲雅庄的院子。
坐在火盆旁烤着火,凉釉看着关执走来走去,端来了吃食。
“要茶还是酒?”关执忽然笑着问。
能喝酒了?凉釉眼神一亮,毫不犹豫:“酒!”
今晚大家没喝酒,都在认真地吃着暖锅、喝着羊肉清汤。
关执出门一会儿,提着一壶酒,身后还跟着一条尾巴。
骨头摇摇尾巴奔到凉釉身边蹭他,汪汪地叫。
冬天的骨头毛发更显厚实温暖,凉釉俯身抱着它蹭蹭,“骨头真暖和,冬天抱着它睡觉一定很暖和。”
关执将酒壶放在温鼎中暖着,看着他似乎想试试这想法,眼神暗暗,打断他的想法:“它会乱动,被窝进风。”
酒温好,凉釉期待地捧着酒杯凑近。
鼻子使劲嗅嗅,有些狐疑地看了关执一眼,轻舔一口。
“难为你能找到这么淡的果酒了。”语气忿忿,眼中充满幽怨。
他还以为关执忽然这么“好心”给他喝酒了呢。
关执笑着喝了一口,“这也是酒。”
凉釉一口饮完杯中之物,“算了,再等一个月。”
旁边的骨头眼睛在两人酒杯上来回移动,前爪搭在凉釉身上,一副馋样。
“小狗不能喝酒。给你吃块肉好不好?”凉釉从盘中捏了块肉给它。
烤着火盆、喝着美酒,和爱的人一起逗弄着小狗,这是关执从未想过的场景。
此刻靠坐在凉釉旁边,看着他和骨头,关执感觉一直奔波、劳累的自己像泡在了热水中,温暖舒适。
“哈哈哈,骨头呆呆的。”
凉釉开怀大笑着往关执怀里倒,随后骨头便扑到了凉釉的怀里,迭罗汉般压在关执身上。
关执回神,抱住这沉重的甜蜜,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蹂躏了骨头一番,凉釉也没起身,声音清亮地说:“我们烤橘子吧?”
说着就兴致勃勃地指挥关执,“再烤两块肉给骨头吃。”
屋外寒风凛凛,听在凉釉耳边都是安宁温暖的符号。
橘子烤得外皮发黑了,凉釉试探着摸去,烫得直摸耳朵,“好烫!”
关执一手接过滚动的橘子,一手握着凉釉的手指察看,“烫伤了?”
“没有,就稍微摸了下,没什么事。”
相比于自己的手指,凉釉的好奇心都被关执的手吸引了,反抓着他的手翻开,“你不烫吗?”
关执将橘子往小桌子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