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韩航来了后，他就“痛失”年级第一的宝座，每回成绩出来，看到垫底的韩航，吴智心里就莫名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韩航也算得上是他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这回他照常想先确定韩航倒一的宝座不曾旁落，结果在倒数第一位看到了自己。

——名单不全？

他看了一眼人数，一个不缺。

韩航呢？

吴智沿着倒数第一往上找，一直找到第一张成绩单，在常年稳占前十的一众名字里看到了突兀的韩航。

“这回名次是反着排列的吗？”他来回翻看了几回问一旁的人。

“不是啊。”邻桌摇头。

“哦。”吴智点点头。

“那高三年级有几个叫韩航的？”他又问。

“就一个！”邻桌说道。

“哦，那韩航这回考第三名啊。”吴智点点头说，“正数。”

“很正常啊。”邻桌点点头，迟钝了两秒后猛然瞪大眼睛扯过成绩单。

二班，

林静抱着一堆试卷到韩航跟前，将试卷递过去时还有些难以置信，“韩航，你的英语进步好大啊！”

“有多大？”张涛好奇，隔着过道凑过来看了一眼韩航的成绩，又有些茫然地挠挠头坐回去。

语文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林静脸色有些复杂，“韩航你的语文成绩也……”

韩航冲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数学试卷发下来时，周围除了霍橙以外，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回总分是150吗？”贺朝阳低声问李鹏举。

“废话！”

理综发下来时，一群人迅速伸长脖子看韩航，贺朝阳看到分数时声调都变了，“窝草……”

韩航刚跟霍橙分着吃了一颗手掰橙，这会儿正在用湿巾擦手指。

“韩哥，你跟霍橙考试名字没写反吧？”贺朝阳艰难地问道。

韩航擦完手指后探身将霍橙的试卷拿过来，周围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

物理老师上课前略纠结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开始夸韩航，夸了十来分钟下来，一个班的学生表情呆滞鸦雀无声，就霍橙跟韩航没什么反应。

下课后，韩航拉着霍橙去外面晒太阳，刚出去，哗啦啦围来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开始问，

“韩哥你怎么学的？”贺朝阳迫不及待问出他憋了一节课话来。

“废话，肯定是霍橙的功劳。”李鹏举说道。

“霍橙你怎么教的？你是不是给韩哥私底下单独培训了。”贺朝阳立马问道，旁边几个人跟着一块点头。

说到单独培训，霍橙脑袋里突然想到昨天的事，摇摇头否定，“没有。”

韩航笑着没打算说话，余光瞟到一班门口涌出来几个人，韩航又开口，“有，考试前霍橙随便教了我几道，运气好全考中了。”

“太夸张了吧！”

“没活路啊。”

……

“嗯，我也不知道，随便考考就考了第三名。”韩航嘴角上扬，目光状似无意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第四名周大强，眼里的鄙视是一点没遮。

霍橙看得好笑，

周大强半天也没能摆出来个合适的表情，胡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没准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要不就是作弊了。”

周大强切了一声，一次而已。

但一次也够他们受的了，韩航大概考试的时候就考虑到会被认为作弊这个问题，故而解题思路很独特，属于脑子稍微笨点都拐不过弯的那种。

这也就导致，每科老师在讲题时，很自然的就将韩航拿出来举例子，什么叫聪明人的做题方法，都学着点！

独属于韩航的压迫感时隔一年再度升级，这回在绝对实力面前，真真是哑口无言。有不少之前嘲笑过韩航成绩的，校园里远远看到他都选择绕路走。

某天有点空余时间，老高叫两个班坐一起开动员大会，最后总结学习经验，特地叫了韩航起来，韩航目光扫了一圈前面一班的学生，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主要是靠跟霍橙打好关系，抄他笔记抄的。霍橙的笔记做的很好很清楚，一班也有不少同学看过吧？题很难吗？看笔记都看会了。”韩航耸耸肩，语气相当欠揍！

霍橙坐旁边听韩航风轻云淡地描述，眼里有一丝笑意。

他好喜欢肆意嚣张的韩航。

等双班会开完，一班的学生抱着凳子灰溜溜地走了，一班原本是高三年级实力最强的班级，就一场考试，突然就失了地位，前三只占了第二，前五占两，前十也没二班多，更别提二班成绩差的那几个这回都进步飞速。

“霍橙你能跟教韩航那么教我吗？”等回到教室贺朝阳又跑霍橙跟前。

“这个恐怕不行。”韩航接话。

贺朝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航又开口，“不过你可以问我。”

“真的？”贺朝阳激动喊一嗓子，“这么说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玩耍？”

“贺朝阳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张涛笑道，“他那哪是霍橙教的，分明以前就在扮猪吃虎，不过是真爽啊，我看一班那几个脸都黑了！”

“我靠！我突然感觉我的未来一片光明！”李鹏举捧着霍橙的笔记说道。

“我也是我也是！”贺朝阳跟着喊。

月考告一段落后，两个班的学生似乎暗暗较上了劲。尤其周大强，卯了劲儿地学。

他就是不相信这是韩航的真实实力，之后的又一次考试，韩航越过一班的学委，稳稳占在第二，霍橙在第一。

再后来的考试，两人一块儿定死了这个排名。

老高看了合不拢嘴，课上不好意思说，课后专门将人叫到办公室叮嘱他两别太辛苦，适当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