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校园］(96)

霍橙接过筷子尝了一块鱼肉，眼睛微亮看韩航，“好吃。”

韩航嘴角弧度加深，又给他夹了一条熏鸡腿，“多吃点。”

霍橙埋头吃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嗯，想跟你一起吃团圆饭。”韩航背靠在沙发边缘轻轻抚摸霍橙柔软的头发。从回去那天开始他就说服他爸他妈来奶奶家过年，又找了他爷爷奶奶帮忙。

购食材，买拜年礼物花费了两天。中午到爷爷家里，他主动洗菜洗米，就为了早早在家里吃完饭，再来跟霍橙吃一顿。

“你来找我，你爸妈知道吗？”霍橙戳戳碗底的米饭。

“嗯，我说要跟你再吃一顿，让我爸多做了一份。”韩航点头。

霍橙没说话，韩航看他明显消瘦了不少的侧脸，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吧，不过就这么一回，以后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霍橙看他一眼蓦然移开视线，“以后的事……”

“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韩航亲亲他的发梢，“快吃，要凉了。”

“你不吃怎么能叫团圆饭。”霍橙低声道。

韩航轻笑一声，“你说得对，咱们一起。”

电视里刚好开始春晚报幕，两人一边看一边将菜吃的干干净净。

等把碗筷收拾完，韩航引着霍橙出门买烟花爆竹。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霍橙扒拉开围巾问韩航。

“没有啊。”韩航低头看看自己。

两人穿得衣服虽然一黑一白，但款式是一样的，围巾……

“我妈买的，新年戴红色喜庆，买的时候我就说了要两条一样的，咱俩一人一条。”韩航替他将围巾拉好。

“哦。”霍橙点点头。

“我们要在院子里放吗？”霍橙睁大眼睛问道。

“嗯！”

“或者我们去小广场放，那小孩多，热闹。”韩航提议。

“好。”霍橙点头。

路上人不多，大概都在家看春晚，两人走着走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牵到一起。路过麻将馆时里面吵闹声一片，看样子生意很红火，谁也没注意到他们。

卖烟花的老板没食言，吃完年夜饭果然在店里守着，还有几个人在打扑克，韩航将店里的每种烟花都拿了几个，拎了满满一袋子带着霍橙去广场。

平时被“民间艺术团”占领的地方今天终于没人了，只有好几个小孩跑来跑去追逐打闹，韩航才把烟花摆上的时候，就有小孩凑过来看了。

“站远点看。”韩航指挥小孩往远走，回头看了一眼霍橙，将引线点着，快速跑到霍橙跟前，才一转身，耀眼的光芒窜到天上而后绽开，火光四落，旁边的小孩哇声此起彼伏，韩航揽住身边的霍橙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烟花声震耳欲聋，响了有五分钟左右，霍橙仰头笑着看完了全程。

“你要不要试一个？”等四周重归平静，韩航问道。

“嗯。”霍橙点点头，韩航怕他点引线来不及，找小朋友借了一根专门点烟花的香，霍橙点的时候，韩航就在旁边拉着他的手，等引线一着，拉着人就跑。

周围小孩笑声一片，

“完了，被小孩嘲笑了。”霍橙不好意思说道。

“那我替你去揍他们，反正大人也不在。”韩航开玩笑。

霍橙笑出声。

韩航摸摸他的头，又将不远处稍微大点的孩子王叫过来，将袋子里的烟花分给他们，让他们就在广场上放完。而后他找了一处椅子，两人一块儿坐下来看。

空气中充斥着烟花爆竹的硝烟味，很好闻，一直到所有的小孩都放完四散开，两人还坐着没动。

霍橙仰头看空中飘走的硝烟，总觉得现在的日子像假的，太美好了，美好到他都不敢细想，总怕是昙花一谢。

“韩航？”

“嗯。”韩航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地回应他。

霍橙扭头看他……

韩航神色平静，霍橙抿了抿嘴唇……

韩航猛然起身，几乎是有些用力过度拉起他，嗓音也有些暗哑，“我们回家。”

霍橙心不可抑制开始狂跳。

进了家门，霍橙便挣脱开他的手，”我去洗澡了。”

说完也没看他的反应，回卧室换完衣服便去了洗手间。

韩航将两人外套挂好，站在书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转身出了房间。

水温刚刚调好，霍橙才要脱掉身上的T恤，门响了一声，韩航进来了。

“你先吧。”霍橙看了韩航一眼，低头就要出去。就要出门时手腕被韩航有些滚烫的手握住，“一起。”

霍橙声音不自觉地颤抖，“你……”

韩航打开热水，将两人浇了个透彻，期待了一天的吻，随着热水一起到来。

韩航的动作是之前都未有过的强势，轻而易举就让霍橙溃不成军，　“我进门看到你就想这样了，又怕耽误我们吃团圆饭，你不知道，我真的…想死你了。”韩航在霍橙耳边喘息着说道。

一阵带着酥痒的电流从耳边传递到心底，霍橙胸口起伏，扶着韩航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下一秒，韩航凶狠地咬住他的嘴唇，不够，怎么都不够，两人动作都有些急切，都想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在身边。

几乎没有过多地准备，甚至有些轻微的疼痛。霍橙意外的喜欢这种程度地占有，仿佛爱情本身的样子。

他撑着洗手台，被韩航掌控着的整个身心，跟着韩航的动作起伏跌宕。

眼泪似开了闸地流，身体被填充得又深又满，心也跟着一并发涨，悬浮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切切实实落在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