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快穿](169)
“他有孩子?”连阿强问。
姜大豪也纳闷:“曾经的女人偷偷生了扔给他的?”
“我怎么记得他不长这样呢?”
姜小燕从把他送去收债就没见过他了,式凉进门她没认出来。
“还一口普通话,邪了门了。”
式凉敲门,没人开。
门内有慌乱的脚步声,式凉正要撞门,贺虞拉开了门。
“有人来过了?”
贺虞满头大汗地摇摇头。
屋子里很少有东西是在原位的,垃圾桶里满是枕头填充物和坏了的玩具。
墙上是看不出确切图案的蜡笔画,地上的大部分擦洗了,抹布挂在五颜六色的水桶边。
“我快收拾好了。”
贺虞来的时候场面更惨烈,震惊过后就把海昀锁浴室,努力恢复屋子原样。
担心陈世良看到海昀狗性不改地拆家,把她扔出去。
虽然这里不是多好的归宿,总比她在街上游荡吃垃圾强。
“她在浴室,收拾好我就去给她洗澡。”
贺虞看他脸色,紧张地估计他平静面容下的怒气值。
“辛苦你了,这就去吧,打扫房间不在你的工作范围。”
“……啊。”
贺虞绕过水桶挪向浴室。
满身脏污的海昀正在啃橡皮鸭子。
她听到身后一声轻笑,扭头看到式凉探头望过来,笑中甚至没有一点无奈。
然后他拿起抹布清理地板。
林灿森父亲的葬礼,他和式凉一样表现得像个陌生人。
除了中途一位来客的狗挣脱了绳子满场乱跑,绊倒了侍应生和一托盘酒,把女客的白裙子抹上了泥水,再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发生。
由于林灿森不让林志涛亲属给他办葬礼,席间许多人对他都没好脸色。
不管林志涛杀他是真是假,死者为大,他此番做派太没气量,难当大用。
连带式凉也不招人待见。
林灿森喝了不少,酒醉后的倾诉欲却只能向今天才见第三次的式凉发散。
式凉带他找了个茶楼醒酒,听他絮絮叨叨那些人如何小瞧他,父亲生前如何狠心和偏向。
情到深处林灿森掉了泪,用喝茶掩饰。
“他们错了。”
缭绕的茶水雾气在日光金粉一般,林灿森朦胧中看他。
那双线条锋利的眼睛只要睁开,就带着成功和野心的气息。
“你应该听过了录音笔里的计划,完成它,不仅他们会对你刮目相看,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
“已经泄露了吧?”
“正好将计就计。”
入夏后连天酷热。
贺虞摊开手脚躺在地板上,热气把骨头筋肉都烤软了,让她扇子也懒得拿。
爬起来补充流失的水分时,她俯视着捡来的报纸上的招聘广告版面。
最近太清闲了,再找一份兼职?
街上不安分,店长关店去参加国外女儿婚礼,归期未定。
自上个月报上登了“义安群老大喋血街头”的消息,她债主莫名消停了。
海昀经过五个月的教化,已从野犬回归到正常淘气孩子的范畴。
按理她学会了自理,陈世良就不需要她了,不过他还月月给她发钱,也再没有过不当举动。
他似乎在三合帮越混越好了。
“这鬼天气,自来水喝着跟温开水似的。”
听到敲门声,她去开门。
式凉带着西瓜和浮有冰块的酸梅汤。
“谢谢。”
借海昀的光,她都吃胖了一圈。
“要我现在把碗倒出来吗?”
式凉摇头:“我要给两个房子安空调,走我这边的电表,如果月末装好,就从下个月起涨房租。”
“好,理解。”贺虞有点窘迫地问,“涨多少?”
“二百。”
“港纸?”她不敢置信。
不仅不够空调零头,都不够每月开空调电费。
“我们下午要去游泳,你也一起。”
“啊?”
到了露天泳池,印象里贺虞出于任何目的都没来过这种大众娱乐场所。
拎着刚买的紧身泳衣,一想到等会儿要穿她就浑身不自在,海昀面对人多场合反而拘谨起来,左手拉她,右手拉便宜老爹。
到了浴室,式凉走向另一边,留贺虞领着她进去。
“小孩长得真快。”
贺虞比了比,她快高过自己腰了。
转眼看到一个中年女人领着比海昀矮一点的男孩也进来了。
她让海昀原地待着,不由分说掐着那男孩后颈往出走。
男孩母亲大喊大叫,无非“孩子还小”那一套。
“阉过了也不能冒充女孩。”
她冲上来要拽回孩子,无法抵挡贺虞每天凌晨揉面三小时练出的手劲,硬是眼看着自家宝贝被扔出了浴室。
式凉刚脱掉上衣,听见外面有女人的吵嚷,孩子的哭叫和贺虞的声音。
他出来就看到烈日下贺虞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场面。
系统一开始还以为她高利贷缠身,会是委曲求全的性格,实际她脾气极火爆。
还跟收债人干过架,她打不过,但她打不服。
甚至当面佯装服软过后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差点跟其中一人同归于尽,那之后双方各退一步,收债人都不敢太催她。
面对男孩母亲的不依不饶,她的态度可想而知。
式凉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经过,劝贺虞去看海昀,他来处理。
男孩母亲听了他几句好话便偃息旗鼓,由式凉带她孩子去男浴室。
那男孩到了式凉手上,看不到母亲就不哭了,全程安静如鸡。
等大家从浴室出来,都当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