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快穿](179)
“哪种?”
“纯粹的人。”
“可是其他人听了都认为我心理和身体必有一样出了问题。”
“哈哈……”
那贺虞也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吗?
向含微皱眉,撑着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来和那个场子的老板谈事,偶然看到你,来打个招呼。”
那个场合不正当,他们要谈的多半也不是合法生意。
“当初……”
其实从暼见疑似式凉的人影有个疑问就又冒了出来。
“为什么淡了联系?”
犹豫这么久才问主要怕尴尬。
“眼睛看手机上的字变得越来越费力了。医生说保持良好用眼习惯,远离电子产品,能延缓不可逆的视力衰退。”
“这个时代不可能不看手机吧。”
“所以我在用手机的盲人模式。”
向含微恍然。
“你家住哪?”
“我打车就好。”
“我就是要帮你打车啊。”
“哦,哦……”
向含微尴尬得皱起脸,却见他挑唇一笑。
“呀,我被骗了。”
“嗯,你被骗了。”
式凉停好车,在后面看着向含微走斜线进电梯,捅了三次锁眼,走曲线倒进沙发。
做模特没少挣,但他租的房子很经济。
式凉找到厨房,冰箱里除了几盒颜料什么都没有。
没有热水壶,式凉拿杯子接了点自来水给他。
向含微抱着杯子,忽然抬手盖住了眼睛,喃喃道:“连个可以抱怨今晚这破事的人都没有。”
没能在乱得像废墟的房间看到纸巾,式凉把手帕递过去。
“跟我说吧。虽然我回复得不太及时,怕语音输入错字多也不会回复太长。”
向含微低下头,攥紧了手帕。
“很晚了,不介意的话留下睡吧。”
“我还有事。”
对了,他是放下生意过来的。
向含微一气把水喝光,仰倒在沙发上。
眼皮合上,人就陷入了自身的黑暗。
在这黑暗中,他听到杯子放在门边柜子上;
灯的开关颠倒;
门开了又关;
寂静的在耳廓的回响;
最后是梦被吹满,表皮紧崩的鼓胀声。
灵异12
向含微睡梦中隐约感觉到热风在掀他的衣摆,窗子忘了关。
门响,他又回来了。
向含微挣扎着要醒来,却动不了。
风变得有些凉了,布料在皮肤上滑动,酥酥麻麻,他俯身向自己。
温热的吐息挑逗又恐怖,他浑身一颤,能动了,也醒了。
窗户关得好好的。
时钟显示九点,天很亮了。
宿醉的头痛让他爬不起来,想起刚才的梦,大学时有过类似的。
妈妈进了宿舍,爬到上铺床尾盯着他看,他被吓醒了。
梦是潜意识的反馈,这样的梦暗示着什么呢?
门铃响了。
“醒酒汤。”
外面的人穿得像个餐厅服务员。
向含微问谁送的,他说:“就是这没错。”
他一头雾水地把外卖拿到厨房,打开。
牛骨汤,灵芝饮品……他在网上搜了一下木制餐盒上的品牌名。
百年老店国宴大厨,一碗汤千把块,接受预订不外送。
是陈世良买的吗?
难不成是牛经理?
电话响了起来。
向含微在沙发缝里找到,来电显示是陈世良,他紧忙接起,嗓子是哑的:“我刚收到醒酒汤……”
“不是我买的,不过你放心吃吧。”
“不是你?”
“那个场子的主人知道你在那险些出事,算是赔罪。”
“这样啊……可是也太贵了点……”
“不用觉得负担,他钱多烧的。我平时都用豌豆汤醒酒。”
“豌豆汤就很好。”
“所以你要重复昨晚吗?”
“不……我平时不喝酒的。”
向含微在杂物中漫无目的地徘徊。
“我一定得请你吃顿饭,太过意不去了。”
“我这礼拜没空。”
“好,下周约时间……你是不是一直忙到现在啊?”
“没有,好好醒酒吧。”
“那挂了……”
“嗯。”
式凉挂了电话,拨通林灿森的号码。
“明白我一个小时前那条短信的意思了?”
“有时间和人力监视我,麻浦的地盘收回来了吗?”
“卷走帮内一半流动资金的人居然还有脸问。”林灿森阴恻恻地说,“你想金盆洗手,哪有那么容易?”
“你未来也不会容易,各自保重吧。”
式凉拉黑了他的号码。
人、地和关系网式凉几乎全给他留着,乐观估计够他败三年然后被赶下台或被杀,但他更可能入狱,毕竟有高巍盯着。
向含微从联系人删了牛经理。
打开社交软件,一列免打扰的群聊,他依次点进,看了群通知就退出。
大学时走得比较近的几个朋友拉的小群,向含微被三个人轮番@十几次了。
星星决定离婚赴法追梦,临走前大家聚一聚。
向含微没见过星星对象,只知道他俩大四的时候闪婚,维持了一年很了不起了。
在星星家,加上向含微四个人。临时有一个人不来了。
他买了一大束洋桔梗,其他两人打包了烧烤,星星准备了啤酒和红酒。
电视放着纪录片,下午会和,吃喝聊天到了半夜。
“世界上这么多画作,佳作占多少?”
“不到百分之一。”
“你对佳作是什么态度?”
“喜欢。”
“对一幅平庸之作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