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快穿](250)
“别乱扣资本主义帽子。鼓手爱上他的标志就是克服身体距离,跨过不同性别躯体爱上他的灵魂。”
“他全程都在假装别人,有什么灵魂?”
“那就让其陌和白英演得出入大点呗。”
“出入那么大鼓手怎么信呢?”
“人寂寞到一定程度了,不可信也会信。和老年人保健品诈骗一个原理。”
“有道理……那跨过界限之后其陌为什么要走呢?得手就跑,真成诈骗了。”
“我没想好,你问两个演员吧。反正这场戏承载着人物心境的过渡和动机的解读空间,最好别删。”
再后面只有故事大纲,没有台词。
大致是鼓手调查其陌,追去,解释,表白,完满结局。
导演在和男友探讨剧本的时间里,摄影师在拍两人相处的日常戏。
休息的间隔,祁陌告诉式凉,摄影师学的专业是编剧,导演是文学批评,她帮忙写剧本的男友是天气预报员。
“难为你把这群人凑起来。”
式凉在场景内的厨房炒了两道菜,拌了份凉菜端上桌,就算下场戏的道具了。
祁陌浅尝几口,赞许地点点头。
“你的系统说你有个投缘的朋友叫安珀。”
“……”
这叫没说多少。
“提这个做什么?”
“你在那两个世界的做法很难让人不在意。”
“你连你的原世界都不怎么在乎,还来关心起没去过的世界了。”
祁陌手指推着筷子在桌上来回滚动:“我是关心你啊。”
“别玩筷子。”
祁陌撇嘴,按住筷子,那根手指淡粉的指甲变白。
“那并不是某种疯狂,用不着担心。”
“不是因为精神失常更让人担心了好吧,我觉得你很早以前就疯了。”
“我不觉得。”
式凉把花瓶掉到桌布上的花叶扔进垃圾桶。
“即使是那样,这种只会让人免于承担感性控制下的理性生存的责任的认知,也应以个人意志尽量转移。”
“看,还在说疯话。”
这时导演和庾梦带着剧本过来,没问题就拿去复印了。
祁陌带看不看地听那两个人说话。
“化妆师呢?不化妆上镜气色就差一点。”
庾梦问导演。
“师凉是角色需要,其陌应该是他自带的吧。”
“他也是素颜吧。”
庾梦看了眼他,睫毛比瞳仁还黑,立体又丰盈,色彩鲜明。
“有人说最初是尸体需要涂脂抹粉……”
“远古时期祭祀天地者需要化妆。”导演纠正,“祭司都是女性,所以妆是女字旁。后来才成了你们男人修饰面容的工具。”
“我以前认为化妆达成的那种过分饱满的颜色是人对鲜花的审美,人脸呈现这种色彩的视觉刺激并不自然,没想到真的有人生来不加修饰就长得跟花儿一样啊,好羡慕。”
祁陌冷笑了一下。
“你应该羡慕你女友,他不用被当成审美的客体。”
场面一时尴尬。
式凉看完了,导演问他那场床戏有没有问题。
“有。我拒绝。”
导演有点死心了,祁陌提议推迟。
虽然一个场景的戏集中拍完比较省预算。
不过等演员熟悉一些,式凉的态度软化,也能呈现更好的效果。
“行吧,到时候再商量……”
“什么时候我都不拍。”
“话别说那么绝对嘛。”祁陌笑着瞥了眼镜头外他挂在手机上的系统。
“绝对不拍。”
系统:昨晚是场梦吧。
室内戏拍得差不多了,医院的景也找好了。
主治医生的角色直接找的拍摄地医院的真医生。
在郭之唯和郝英华进组前,找扮演祁陌少年的小演员费了番功夫。
有好看的,有长得像的,就是没有好看又长得像的。
伍嫖让好看的和像的都到片场来,前者先拍着试试。
那名小演员十岁出头,舅舅跟组照顾他。
他人十分开朗,很快就赢得了全组喜欢。
替补的小演员性格阴郁,一声不吭地在角落待着。
第三天姐弟戏拍了一半,祁陌来片场,那个小鹿般活泼的小演员拿着剥好的棒棒糖给祁陌,不小心把糖粘到了他裤子上。
祁陌怜爱地摸摸他的头,说没关系。
当时式凉在不远处化妆,叫住祁陌:“别太过分。”
祁陌笑得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怎么了?”
半小时后导演接到制片人电话,那名小演员离开了剧组,戏份全删。
换角第二天郝英华进组。
虽然怕替补的小演员第一场戏就对戏影帝会有压力,制片人强制换角让她心情低落,破罐破摔地决定就这么拍试试吧。
惊喜的是替补的演技更好一点。
祁陌跟式凉吐槽,导演说得最多的不是“咔”而是“试试”。
“……”他自己找的导演。
“挺可爱的你不觉得吗?”
“我也觉得很可爱。”围着他们拍花絮的庾梦插话。
郝英华路过,说:“导演没魄力跟元帅没战略一个概念。”
“我喜欢她的魄力。”祁陌对式凉说。
别人听不出,但式凉确定他在嘲笑自己。
综艺上郝英华当短片导演没少折磨式凉。
从郝英华进组,祁陌不止一次当面表达对她的欣赏。
还说她那部封帝的《生生》当年上映就去看了,没想到十年后有幸能和偶像合作云云……
十年前他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郝英华一来就掌控了全局。
教摄影师如何调度镜头,教伍嫖怎么指挥全组,散兵游勇的混乱剧组被这么一整,效率提升了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