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竞跟过来也摇头：“我爸妈本来就对你满意的不得了，知道你考上京理大后，恨不得把你领回家当亲儿子。”

安子皓竖起大拇指：“太牛了一一哥。”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夏格只恨自己不争气：“早知道我也谈个恋爱了。”

夏图劝她认清现实：“你谈一万次都考不了六百多分。”

夏格梗着脖子：“没准呢？”

“没准还不如这。”徐竞也加入打击阵营：“你就安心去国外镀金，我们都在国内很想你。”

他们这群人和其他富家子弟不同，在各自父母眼中，最优选永远是国内的大学，别的不说，一个电话就能喊回家的魅力高于QS排名，尤其是爷爷奶奶辈更甚。

上国外的大学有很多途径，可操作空间较大，可中国大学不同，能考上名校都是佼佼者，含金量自不用多说。

“都是叛徒啊！”夏格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太不够兄弟了！”

徐竞纠正他：“只有你去国外，怎么看都是你背叛了群体。”

安子皓安慰不走心：“没事，也就四年，你的人生还很长，就算再不行，落叶也能归根。”

夏格根本笑不出来：“我上辈子指定造了孽，这辈子才会出国念书。”

“都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唐愿一身旗袍美的看不出年龄，美目顾盼，她朝着几人招手： “快些进来，大家都到齐了。”

她看着涂漫漫和陈一归站到一起，和谐的画面让她心都要化了：“欢迎小朋友们来捧场，今天不吃好喝好，可不准离开。”

夏图上去给唐愿一个熊抱：“好久不见愿愿姨，今天不减肥，不胖三斤不离开。”

“都得拿出夏夏这股劲。”唐愿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冲着三个男生说：“到时候谁吃的最少，我可不愿意哦。”

夏格拍拍胸口：“放心，我竖着进横着出。”

徐竞补刀：“可别想让我们抬你哦。”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

陈一归牵住涂漫漫的手，轻轻放在唇边，话音里安抚意味明显：“别紧张，我会一直跟在你旁边。”

涂漫漫回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她停顿了下：“我像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

“当然不是，你可是市状元，这种场合对你当然是小场面。”陈一归向来对她不吝赞美：“是我没出息，需要你跟在旁边。”

涂漫漫踮着脚，伸手摸摸他的头：“放心，有我在。”

陈一归笑得宠溺：“好。”

升学宴仪式流程原是繁琐，而且远在余桑市的高三老师舟车劳顿并没有到达现场，只送了祝福。现场的老师，亲戚，对涂漫漫来说都很陌生。

他担心她不自在，没安排主持人说些肉麻尴尬的话，等唐愿简略的发言后，便结束用餐。

轻音乐的旋律终止，天花板上的琉璃灯梦幻到失真，酒店是本市最好的酒店，承接过无数富商的婚礼，在这里置办升学宴，堪称奢靡。

唐愿拿着话筒站在舞台上：“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首先，我代表全家感谢每一个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家小孩的升学宴。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等来了孩子们金榜题名的时刻，这份成绩离不开所有老师的悉心教导，也离不开各位的支持和陪伴，再次向大家说声谢谢。”

她在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温柔化水的视线看向两人：“最后我要感谢的是九九，如果没有她，一一无法取得现在的成绩，当然比一一考上理大让我开心的是，一一追到了九九！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想告诉九九，你是个非常棒的姑娘，愿愿姨希望你自由做自己！不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手脚！”

涂漫漫眼眶泛红，鼻子酸了又酸，在台下冲着舞台的方向拼命点头。

她会的。

视角

乌龟钥匙扣只是个乌龙，但陈一归当它是定情信物。

只要到了商场，他必定会拉着涂漫漫去游戏城里逛，只要有乌龟元素，肯定是要一掷千金。

二居室的玄关处弄了个洞洞墙，挂着上百种不同款式不同大小的乌龟。

光是迪士尼那只叫奥乐米拉的乌龟玩偶就挂满了整墙，陈一归沉迷到每一只都能叫的上来名字。

睁开眼，床上是乌龟，吃饭时，餐桌上是乌龟，看电影时，沙发上是乌龟，就连洗澡时，花洒上都绑了一只乌龟。

涂漫漫和乌龟大眼瞪小眼，看得久了，看谁都是王八脸。

某个晚上，陈一归买了只乌龟睡袋，整个人钻进去，只剩下个脑袋。他躺在地毯上，半张开手：“抱。”

涂漫漫怀里抱着乌龟毛绒公仔，随手抓了一个小乌龟扔到他脸上：“你坐好，我想和你谈谈。”

陈一归不明所以，听话地乖乖坐好。

“一一，我们家乌龟已经不能再多了。”涂漫漫表情严肃，和沙发上戴着眼镜看书的乌龟同样一本正经：“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又节制。”

陈一归拿起小乌龟的一只脚：“太多了吗？”

涂漫漫指着沙发上排排坐都排了三排的乌龟：“这还用问吗？你没看都快放不下了。”

陈一归拖腔带调地“啊”了声，看着沙发上拥挤的乌龟：“问题不在乌龟，是这沙发太小，关键是个二居室，当时买沙发时放不下大一些的沙发，才买了这个沙发。”

她说的是沙发的问题吗？涂漫漫拧着眉：“嗯？”

陈一归还真想出了可执行的政策：“过两天我们去看房，到时候买个大一些的房子，乌龟就有地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