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昱？”没听到他回话，全佳楠又喊了一声：“要不我现在让小刘买晚上的航班赶过去？”

程昱回过神来：“不用了全姐，我在这边有人照顾。”

“你哪有人照顾啊，刘齐运得上班，周凯他们几个也都有事情忙得很，我说你也是，干嘛非得跑那边去过生日呢，在北京开个生日会，朋友不是更多嘛，就没这些事了，还得受伤……”

眼瞧着全佳楠开始絮絮叨叨说得停不下来，程昱紧急打断她的话：“全姐，我有事和你说。”

全佳楠愣了一下：“什么事？”

不会是要通知她，他几个月没法工作了吧？

这可不行啊！

程昱抿了抿嘴唇，直接道：“我有女朋友了。”

“……”死一般的沉默。

好久，全佳楠才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有女朋友了？！！”这声音，绝对比刚才程昱说的要大三个度。

程昱揉了揉耳朵，回她：“嗯，昨天刚在一起的。”

“昨天……”全佳楠声音顿了顿，“敢情你说你要去收礼物，收的是这个礼物？”

程昱：“……”有点子心虚怎么办？

“就是我们上次去凤南县的时候，我和你说的那个姐姐，我喜欢她很久了，好不容易才追上的，我想第一时间和你说，不想瞒着你。”

全佳楠捏着手机心情复杂，很快，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你们被拍了？”

被拍了，要出新闻了，所以来找她商量对策？

“……”

“当然不是！”程昱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姐啊，在你心中我到底是怎么个形象啊？

我不过就是本着要对我们这段合作关系负责的态度，才主动坦白的啊！

全佳楠松了口气，太过猝不及防的话，她怕自己承受不来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如果被拍的话，事情肯定会先传到她这里……

“你是认真的？”

“当然，超级认真的。”

“要你分手你做不到？”

程昱：“……姐，你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吧。”

听他小心翼翼地发问，全佳楠笑了下：“我不同意，你就分手了？”

“那肯定不可能。”程昱撇撇嘴。

好不容易追到的，他疯了吧要分手。

“行吧，我知道了。”全佳楠的声音传过来。

知道了？

什么意思？

“只要你是真心的，那我没意见了，你好好谈恋爱，别乱来就行，认真恋爱没啥，但要是出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那就难办了。”

早在当初两人签经纪约的时候，他们就沟通好了各种相关事宜，只要程昱认真写歌认真工作，全佳楠确实没有限制他的理由。

“谢谢姐。”程昱讷讷开口。

“那你说你有人照顾，就是你这女朋友啊？”

“嗯。”

“她可真够倒霉的，刚谈恋爱男朋友就瘸了。”

程昱：“……姐，你这么埋汰我真的合适吗？”

全佳楠哈哈笑了两声，说她忙，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林月姜回来的时候，程昱正撇着嘴，对着手里的手机在发呆。

“你怎么了？”她眼神怪异地看他一眼，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姜姜，我瘸了你不会嫌弃我吧？”要哭不哭的语气。

林月姜:“……”

过去揪了揪他的脸，林月姜笑了，“哪里瘸了，不就是暂时走不了了路嘛，小事儿。”

“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我去找个轮椅来，推你出去走走？”

她以为程昱是因为不能出门了而感到郁闷。

程昱叹了口气:“不用了，你推不动我的。”

“？”林月姜又揪了他一下，“你是三百斤啊我就推不动你了，瘦得跟个竹竿似的，风都能给你吹跑。”

程昱抓住她的手，把两人手臂放在一块比：“你说谁瘦？”

“……”好吧，是她更瘦点。

撒娇怪

两人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到了晚上九点多，然后林月姜回学校。

等她出了门，程昱拿起手机准备给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一个暴击。

他和父母的关系，除了他调皮挨打的时候外，大多数时候都更像是朋友一样，现在，他决定把和林月姜的事和这俩“朋友”分享分享。

视频很快被接通，露出了张文丹那张笑眯眯的脸。

“南南，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妈妈打视频啊？”张文丹好像在看电视，背景音远远地通过听筒传到程昱耳朵里。

“妈，你……”程昱也笑，张开嘴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张文丹的一声短促的惊叫声打断：“你怎么穿着病号服啊？是在医院吗？额头是不是也受伤了？”

为了方便做造型，程昱一直留的都是中长发，额前的刘海放下来能到眉毛的位置，大概能遮住脑门上的纱布，可还是被细心的张文丹给看了出来。

“……”他其实打电话之前，没想起来自己在医院这件事情。

叹了口气，他连忙安抚张文丹：“没事，就是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撞了一下，现在都处理好了。”

“有人照顾你吗？伤得严不严重啊？”张文丹显然很在意这件事情，甚至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专心盯着程昱。

“有的，好多人照顾我呢，刚走，我就是额头磕了一下，还有几处擦伤，没事的。”

张文丹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一个人在外面，可得保重好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妈。”程昱打断她，“这都是小事，我爸在吗，我有话要跟你们说呢。”

这还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