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他，精准拿捏女朋友的喜好。

——

洗完澡，林月姜湿着头发去楼下倒水喝。

她活了那么多年，一直有一个学不会的技能，就是用毛巾包头发。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干发帽过来，她干脆就不管了，湿着就湿着吧，反正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程昱从对面他的房间走出来，“怎么了？”

见她湿着头发，程昱皱了皱眉。

刚洗完澡，林月姜的脸被水汽蒸得有点红，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好像也有水汽一般，水汪汪的。

程昱默默咽了咽口水。

想掐她的脸。

林月姜差点撞到他身上，踉跄着退后了一步，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啊，下去喝口水。”

她嘴唇有点干。

程昱也洗了澡，微长的碎发披散在头顶，换了套衣服，靠近他就能闻到淡淡的沐浴露香。

额，她嗓子好像也有点干了。

“头发也不知道吹干……”跟在她身后一起下楼，程昱喃喃着。

“等我喝口水，上去就把它吹干，你别念叨了。”林月姜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臂。

这人真是的，复读机一样念了半天了。

听她这么说，程昱又找到了一件事可以做。

“走吧，我帮你吹。”

帮女朋友吹头发，经常出现在情侣必做一百件小事上的，今天难得的机会，他要试试。

上了楼，被他强硬按在怀里坐下，林月姜幽幽叹气，“你注意点你的腿……”

“放心吧，不疼了。”

为了证明他没撒谎，程昱还故意拍了下自己的小腿。

要不是注意到他皱了下眉，林月姜就相信了。

爱逞强的小孩……

没拆穿他，林月姜坐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任由他拿着吹风机捣鼓。

被男朋友吹头发，她也是第一次。

外面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从林月姜的位置望出去，能看到昏暗的路灯，不远处已经关灯了的邻居家，还有楼下花园边，显眼的黄刺玫……

怕林月姜觉得不舒服，程昱的动作很轻，吹风机开的档位也不高，就那么慢悠悠的，吹了好一会儿。

等他停下动作，再次将目光落到林月姜脸上的时候，林月姜已经靠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视线往下移，落到那条星星项链上。

三颗星星……

这是程昱好早好早以前，就想送给林月姜的。

不自觉的，他将林月姜抱得紧了些。

“怎么了？”感觉的他的动作，林月姜慢慢睁开眼睛。

她没睡着，就是稍微有点困。

“没什么。”程昱摇摇头，忽然开口：“我今晚能不回我房间睡吗？”

听起来像是蓄谋已久，但其实，只是他的临时起意。

将林月姜抱在怀里，他就有点儿不想放开了。

“不行。”林月姜抬眼看他，“是你自己给我安排房间的，你回你自己房间睡。”

眼疾手快地捂住他马上要撅起来的嘴，林月姜勾唇：“撒娇也没用。”

被打断施法，程昱眼珠子一转，再心生一计。

“你看，你的床湿了。”他指了指被林月姜头发上的水滴弄湿的一小块床单，笃定道：“这床睡不了了，我们去对面睡吧，我的床你可以睡的，我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他将手臂横到林月姜大腿下面，打算把她抱起来。

“停停停！”林月姜紧急制止，“你自己还走不利索呢，还想抱我？腿不想要了？”

还床睡不了了？这借口真够烂的。

“行吧。”看着程昱水汪汪的大眼睛，林月姜无奈妥协，“准许你今晚睡我的床了。”

“我就知道姜姜最好啦！”他的脸贴着林月姜的脸蹭了好几下。

哇，好明显的撒娇行为。

林月姜默默嘟囔：“要和我睡你还给我准备房间，道貌岸然。”

程昱向来不忌讳在林月姜面前黑他自己，于是他当即点点头，“嗯嗯，我是个小人。”

林月姜：“……”

“姜姜，你睡里面哦，这块床单湿了，我来睡。”

林月姜：“你要不说，它都干了……”

就几个水点子罢了，她明确读出了程昱欲盖弥彰地意味。

并排躺到床上。

因为怕碰到程昱的小腿，林月姜刻意和他保持了点距离。

“快睡觉吧，不早了。”

对于一个病人来说，熬夜可不是个好习惯。

“嗯嗯。”程昱乖巧点头，然后手臂伸向她，一个用力，将她重新捞到了自己怀里。

显然，他一点都不想和林月姜保持距离。

林月姜用力挣脱了一下没成功，板着脸锤了下他肩膀，“你离我远点哦，我睡着了会打人，小心误伤你。”

程昱在她头顶蹭了蹭：“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

对现在的他来说，大概就算林月姜半夜照着鼻梁骨给他来一拳，他也只会觉得甜蜜吧。

他还真是舍得玷污自己的形象啊……林月姜无奈叹气。

忽的，程昱再次开口：“姜姜，你好香啊。”

话题起得猝不及防又掺杂着几分怪异。

林月姜一噎：“我用的是你准备的沐浴露……”

明明和他身上是一个味道。

“嗯……就是很香……”程昱又蹭了蹭，声音明显低了下来。

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林月姜抬起头看他，似是有所预感，“你别……唔……”

唇角被贴住，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

林月姜咽了咽口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