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至上[破镜重圆](10)
后方,游斯浅故意轻缓的脚步慢慢靠近,门却怎么也打不开,急得林渝绘五官皱成一团,委屈巴巴。
“你能跑?这周围像是有人的样子吗?”游斯浅恶魔低语。
他的声带可以有很多音色,比如这个时候,像是电影里反派的台词,故意将人逼到极限,然后得意反问你在害怕什么那样,听得林渝绘毛骨悚然。
刚从对面废墟跑出来又落入虎口,加上没吃晚饭,林渝绘身体冒着虚汗,索性蹲在门边,脑袋埋进膝盖里,抽泣。
烂命一条,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你就非得弄哭我才甘心是不是!”林渝绘委屈大喊。
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这一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捡垃圾都比这幸福!
本来是逗她玩,毕竟高中两人都互相捉弄,可林渝绘突然的应激让游斯浅迅速撕开佯装的恶魔面具,蹲到林渝绘身旁,不知所措。
游斯浅想碰又不敢碰,手虚放在她肩膀,“不是,我就只是跟你闹着玩,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一安慰,林渝绘哭声更大了,回音响彻整个一楼。
她只觉得好困好累,手还很疼,哄不好了!
下一秒,林渝绘额头便抵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上,还有游斯浅急到慌乱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闹了。”
游斯浅一手拍着她后背,一手护住她脑袋,下巴抵在她头顶,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
没察觉到她反抗,游斯浅紧绷的神经松下来。
他继续柔声说:“或者你打我一顿消消气好不好?不是学过柔道吗?用那个打我。高中你就老用那个揍我,我其实就想跟你玩一玩看你技术进步没有,真不是想气哭你的…”
哄好了。
林渝绘偷偷睁眼,游斯浅满带歉意的目光盯向地面某一处,思绪飞出去,手上却没停止安抚。
游斯浅:“对不起。”
林渝绘偷笑,然后一把推开他,吼道:“我今天都没有吃饭!还被两个流氓欺负,现在你还骗我!柔道,我看你像柔道!”
游斯浅往后倒,拉扯到肩膀又咧了一下嘴巴,语气宠溺道:“好好好,我的错,我没能未卜先知去机场接你是我不对,你手上还有伤,先上去涂药,感染了就更疼了,先不哭好不好?我待会儿给你弄吃的。”
林渝绘抽泣两声,抹掉眼泪起身,“好。”
不闹了,没有力气闹了。
今天的戏就演到这儿。
光是蹲这一下站起来就两眼冒黑,扶着门站半会儿才好。
转变太快,游斯浅惊愕一番。
但已老实,赶紧帮她拿行李箱上去,两步一回头,似乎很怕她又哭那般留意她的状态,伸手揉揉她脑袋,又要帮她擦眼泪。
林渝绘一把拍掉。
烦人。
沿着木楼梯往上抵达二楼,两室一厅,浅棕色木地板,灰色柔软沙发前茶几上摆满了零食和乐谱,整齐干净。
林渝绘坐在沙发上打量,客厅墙面贴着旧报纸,镶着旧唱片当是装饰,角落里还有一台架子鼓,鼓上盖满了乐谱,每一处都透漏着房屋主人对音乐的喜爱。
游斯浅将行李箱推进她房间,走到电视机下方翻出医药箱,坐回在她身旁,轻声说:“手给我,先消毒。”
此刻,他可靠到像是邻家善解人意的哥哥,似乎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让你犯贱。
林渝绘暗喜,然后乖乖伸手。
“这么严重?你不是说没事吗?”游斯浅皱眉,眼神担忧盯着她。
“嗯…本来没事,但刮了两次。”
林渝绘有气无力回,努力想着受伤的场景,带着怪罪说,“第二次是你走过来的时候,磨了好久。”
游斯浅:……
“那你不早跟我说,还翻白眼,我以为你没事呢。”他无奈。
林渝绘语塞了,能不翻白眼吗?谁看见前男友不翻白眼?
“嘶……”
正想着,沾了消毒水的棉签碰到伤口,林渝绘倒吸一口气。
真疼啊,比刚受伤时候还疼,差点没忍住就给游斯浅一巴掌了。
游斯浅迅速挪开棉签,扫了她一眼,说:“你…忍着点啊…”
“噢……”
林渝绘咬紧牙关。
做好了第二次接触的准备。
游斯浅俯下身子,薄唇微张慢慢往她手背吹气,凉风覆盖在伤口上棉签才落下去,她丝毫没察觉到疼痛。
头顶只是一盏平常的节能灯,光线打下来却衬得游斯浅肤色更加白皙好看,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前额碎发在鼻梁上留下阴影,加重了他五官深邃感。
因为俯身,T恤领口下移,她能瞧见游斯浅宽厚有力的锁骨连接着胸膛深处,透漏着一股稳重的男子气概。
肩宽了,是成年人该有的构造,看得林渝绘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如果没分手,靠上去应当挺有安全感。
只是,游斯浅盯着她手背的双眼饱含深情,似乎在看一个许久不见的情人。
不舍,挂记,心疼,各种虐恋情绪在他不羁的脸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强烈反差看得林渝绘愣神。
脑里突然想到了湘婉说的那句话,“游斯浅这渣男样,眼睛看狗都深情,你这是被他骗了。”
她顿时从幻想中醒来。
好啊狗东西,还在诓骗她!
林渝绘哼唧一声,差点又心软。
游斯浅将棉签扔进垃圾桶,点点她额头,“哼哼唧唧的,看来情绪恢复了。”
她恢复正常,他的声音也才敢全部放出来,担心落下一半。
林渝绘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