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至上[破镜重圆](127)
一切都梦幻得不像话。
林渝绘愣在原地,她不敢往前走,生怕这是个梦。
一动,梦就醒了。
“怎么?还想着把我扔出去?”游斯浅调侃。
林渝绘看着他佯装啜泣,两只手捻着钥匙,不知道要怎么办。
“过来呀。”游斯浅嘴角上扬,漆黑的瞳孔投射出春风化雨的眸光,将林渝绘包裹得四肢发软。
林渝绘挪到他跟前,垂头盯着自己脚尖,将手背在身后,像个知错但不服输的小孩,纠结着要不要先跟游斯浅说一声抱歉,为之前把施年森带回来的事道歉。
她不讲话,也没听到游斯浅的声音,时间刻度仿佛被拉长,一秒能抵一个小时,林渝绘咬着嘴角,不知所措。
要不她先开口?
正想着,玫瑰花束闯进她视线,固定在她眼底。
捧着花束的手爬满青筋,白皙,且力量感十足,好看到不像是现实里的手腕,血管弯曲蔓延至手臂,再往上,林渝绘就不敢看了。
她悄悄垂头深吸一口气,让玫瑰的气味略过鼻尖,花香浓烈厚重,林渝绘脑子变得黏黏糊糊,她觉得自己快开心到要飞起来了。
“咳咳……”游斯浅刻意咳嗽两声,示意她快些接过。
林渝绘匿笑,越过玫瑰,她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男生细腻的皮肤上,感受着与她相近的体温。
然后……
“嘶……”
游斯浅被掐得倒吸一口气。
“林渝绘,试探是不是做梦,应该掐自己的肉。”他哭笑不得。
林渝绘弱弱收回手,傲娇又小声地“噢”了一下。
两人都在憋笑,他低头,目光缱绻落在她头顶,她也在低头,双眼洋溢着幸福望向玫瑰。
没有对话的时间里,整个一楼流动着一股旖旎的爱意,仿佛那些气球不是蓝白色,是粉白色。
少顷。
游斯浅双手往前伸,将玫瑰花稳稳递到林渝绘怀里。
“拿好它。”他轻声说。
不知道是玫瑰颜色太过浓烈,还是林渝绘害羞了,她脸颊泛红,明明卸了妆,腮红却生得自然。
林渝绘接过,但捧的位置是游斯浅的手背,她摸到了他青筋的起伏。
吓得她紧急收回,在不远处紧紧握拳。
游斯浅的手臂没有看上去那么细腻,或许是青筋太多,有着男人皮肤的粗糙,比她体温低一个度,有些冰凉。
游斯浅哼笑,他抽出一手,拉住她手腕,放到玫瑰花上,又抽出另一只手,重复动作,像是在教她怎么正确抱一束大大的玫瑰花一样。
林渝绘就任由他摆布,一眼不看他。
解放了双手,游斯浅将背在后背的吉他扯到前方,左手压着和弦。
林渝绘悄悄抬眼,视线落在拨动吉他弦的右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强劲有力,却一下一下拨出和谐美好的伴奏。
前奏轻缓舒心,林渝绘似乎看到了太阳升起又落下,四季更迭轮换,他们一日三餐,祥和安心的画面。
低沉悦耳的声线,如同山间清晨的百灵,带着倾诉故事的调子,缓缓飘入她耳朵内。
“想把我唱给你听
趁现在年少如花
花儿尽情地开吧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桠
谁能够代替你吶
趁年轻尽情地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
老狼和王婧的《想把我唱给你》
一首很老很老的歌,老狼的声线低沉磁性,富有故事性。
游斯浅用年轻的嗓音唱出来,带着决心的洒脱,唱着承诺和誓言。
林渝绘抬眼,对上那双饱含深情的眼,幽黑的瞳孔和眼白分得明显,和游斯浅整个人那样,好看得干干净净。
他就站在那唱着,看见她总算抬眼,他嘴角上扬浮动加大,歌声也更加旖旎。
“我把我唱给你听
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我们应该有快乐的
幸福的晴朗的时光
我把我唱给你听
用我炙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
害羞的红色脸庞
……”
一首歌结束,林渝绘溺在游斯浅坚定的眼神里。
那双上挑的眼睛,即使装满了世俗情欲,此刻却干净得明亮,连余光都不曾偏差,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她。
心底有一块地方软下来,鼻子酸酸的,不通气,林渝绘便张着嘴呼吸,结果眼睛又变得润润的。
她的身体对这首歌反应很大,似乎非得搞出点动静让游斯浅看见那样。
林渝绘收紧手臂,把花束当做游斯浅,将它抱紧一些,以此来掩盖她即将落泪的事实。
“林渝绘,23岁生日快乐。”游斯浅右手盖住琴弦,止住它的跳动。
整个一楼就只剩他的祝福了。
林渝绘牙关咬得更紧了,指甲陷进掌心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此刻的游斯浅像是一种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还能让她觉得美好至极,喜欢得无法自拔,她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游斯浅将吉他脱下,靠在桌子旁边,伸手,亲昵揉了揉她脑袋,“堂堂林大小姐,以为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没有动手动脚。”
林渝绘别过脸,小声嘟囔:“你肯定忘了。”
“好,就当我忘记了吧。”游斯浅歪头,观察着她的表情,哂笑。
被看出来,林渝绘不甘“哼”了一声,游斯浅笑出声。
“傻瓜,你的生日我怎么敢忘记。”游斯浅食指弯曲,指背宠溺刮了刮她鼻梁。
轻轻的,痒痒的,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