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至上[破镜重圆](160)
林渝绘故意的。
看见方如听的那一刻她就不挣扎了。
她再傻也看得出来游斯浅下车的时候就受过伤,按照游斯浅平日的机敏程度,不至于笨到用身体去挡飞来的砖头。所以在游家,游斯浅和别人发生过冲突,并且受伤了,他的手机也被抢走了。
游斯浅和她说过,只要方家和他一起反对,他父母肯定也不会咬得太紧。
林渝绘断定方如听一定说了什么,导致方家很想要完成这场联姻,导致游家也不得不出下策逼迫游斯浅低头。
怪不得方如听找她的那天,说了好几声莫名其妙的“抱歉”,这样解释就通了。
林渝绘鼻腔出气,一声冷笑。
施年森的车技很不错,他故意超车,拐弯,甩掉法拉利,到第三条街的时候,法拉利被红绿灯阻断在遥远的后方了。
林渝绘收起看热闹的模样,望向窗外,冷冷说:“停车。”
“利用完我就想扔?”施年森看透的模样反问,但并不停止。
没有了方如听的刺激,恨意再次袭来,林渝绘双手拍着车窗,眼泪直流,“我让你停车听到没有?!”
她背对施年森嘶吼。
“我不是游斯浅,你这套对我没有。”
淡淡一句话,林渝绘彻底陷入绝望,她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缓缓闭上眼,关了灯的车厢内,抽泣声逐渐放大。
施年森永远知道蛇的七寸在哪,尽管她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他还是轻而易举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只有游斯浅会在她崩溃的时候,不遗余力哄她,就算这个时候,她指着外面的垃圾桶说是卡丁车,游斯浅都会配合着走去,说我们一起跟林大小姐的卡丁车拍照,逗得她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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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绘哭累之后,阿斯顿马丁停在一家别墅院子里,很大,里面摆满了好多豪车。林渝绘没有到过,她来京北很少去别墅园区,都是跟着游斯浅四处晃荡,所以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施年森下车,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又帮她解开安全带,伸手要拦腰抱她下车。
林渝绘双手推走他,提防说:“我自己能走。”
施年森后退,腾出她下车的空间。他带着她往里面走,通过一扇黑色庄严的大铁门,里面是宽敞的客厅,天花板拔高,华贵的吊灯底下是黑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茶几,一切都是极简的冷色调。
施年森让佣人带着她进去洗漱,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林渝绘像是木偶任由人支配。
浴室已经准备了她的衣服,很全面,什么衣服都有,睡衣是吊带裙。
林渝绘洗漱好,头发湿答答,她走下楼时,施年森还是坐在沙发上。他点着烟,在清晰的灯光底下,嘴角缓缓呼出的白雾,模糊掉他深邃的五官。
施年森连吸烟都是冷的,指腹夹烟的动作很轻很娴熟,烟雾缭绕到他眼前,那双凌厉的眼睛被熏过,毫无排斥的动作。
见她靠近,他将烟灭在古铜的烟灰缸中央,起身拿过吹风机。
“我自己来。”林渝绘条件反射往后退,抢过吹风机。
施年森没有强迫她,而是又返回沙发,坐到中央,双腿随意交迭着,一言不发。
林渝绘累了,她不想去洗漱间,直接站在在沙发对面,半面墙的液晶电视下,插好插头。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种咒语,让沙发上的男人眼眸微动。
他看着背对自己的女生,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浓密的秀发,举手之间,婀娜的身材曲线被亲肤的布料透得清晰可见。施年森喉咙干哑,他将视线落在桌上的1916,拿起又夹了一根,烟灰缸已经有七八个烟头了。
吹风机的动静在客厅响了许久,湿答答的头发早已蓬松干燥,林渝绘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呆呆看着墙角,思绪飞出去。
直到胡乱摆动的手被冰冷的掌心圈住,她才回过神来。
“好了。”施年森垂眸,提示说。
林渝绘将吹风机扔到桌子上,站在原地,不看他也不说话,没给好脸色。
施年森不当回事,直径返回沙发,边打开医药箱边淡淡说:“过来,擦药。”
林渝绘无动于衷。
施年森拨弄药箱的动静放大了些,“我说了,我不是游斯浅,没有那么多耐心,等我过去,就不是擦药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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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
顶光灯高高倾射之下,黑色真皮沙发上,施年森微微侧头,不带感情的轮廓贴近林渝绘白皙细腻的手臂处。林渝绘淡漠看着他,任由他棉签沾过药水给她清理伤口。
久而久之,两个人的体温互相影响,抓着她的指尖慢慢有了温度,她的胳膊逐渐冰凉。
林渝绘蓦然想到初来京北当晚,游斯浅在客厅给她上药的画面。游斯浅微张的薄唇贴近她手背,轻轻吹跑药水带来的刺痛,眉眼间盖满了温柔,像是在看自己的情人。
意外地,画面重迭,林渝绘逐渐适应了施年森入侵的动作,倔强的瞳孔软下来,她开始发呆。
施年森长得很标准,放在学校是不茍言笑的学霸,在职场是一句话翻云弄雨的上司,言语谈论间总是占据主导地位。
但游斯浅截然相反,他是热情的具象化,他似乎永远不会生气。她记得以前下课的时候,她总使唤游斯浅去给她买零食,尽管游斯浅嘴巴上说她天天拿他当佣人,但总是在上课铃响前,用零食填满她的课桌。
游斯浅对朋友也很好,邓毅和松楼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是因为当初他们俩让人堵在巷子里,游斯浅路过把他们带出来,还说以后跟他混,没人敢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