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她至上[破镜重圆](162)
施年森凑近她,意味不明说:“你也知道我和游斯浅不一样,我喜欢强人所难,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老实一点。”
说完,施年森将她拦腰抱起,将她扔到沙发上。沙发柔软,林渝绘只是摔在上面,头发散到前额,加上震惊,她来不及反应。
“去吃饭,然后睡一觉。”施年森扔了一句话,转头出去,大门又是紧紧闭上。
院子外是一片大草坪,别墅在山脚下,偏偏今晚月色昏暗,除了院里的灯光,就只剩院门口那两道逼人的远光灯。
施年森刚走出院外,门口的保镖总算将挡在女生前方的手拿下来。施年森走过去,站到她跟前,风吹,女生脚底趔趄,却无人扶着。
方如听不可置信看着头发凌乱衣服褶皱的施年森,挂满泪痕的脸又一次湿润起来,肤色在夜里苍白到吓人。
施年森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旁边的保镖拿来打火机,咔哒一声,烟头明明灭灭,在夜里烧出一掉意味不明的轨迹。他吸了一口,烟从肺部过滤出来,呼出的白雾被风吹到方如听脸上,似乎在帮她擦拭眼泪。
“回去照顾好游斯浅。”施年森冷冷开口。
方如听只是摇头,上前一步,环腰抱住施年森。从远处看来,这是相爱的小情侣在你侬我侬,近处看,施年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像是与他无关。
“你应该好好跟游斯浅结婚,我不适合你。”任由女生在他胸口抹泪,施年森只是越过她脑袋,吸着烟。
一支烟结束,他拽开方如听,带着她去到驾驶座,打开门,将她推上去,“等游斯浅醒了,我比较需要你。”
他目的直白,又砰的一声将她关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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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年森出去的间隙,林渝绘从一楼开始,把别墅里所有的东西翻了一遍,愣是没有找到一个能用的电话或者手机,电脑电视也行,但完全没有,如同住在一个山洞里,没有任何通信设备。
她翻动的响声很大,也没有一个佣人拦她。
她只好坐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处,累了,她迷迷糊糊靠着楼梯睡过去。
施年森回来时,他的衬衣扣子扣好了,胸口有淡淡的化妆品的痕迹。在翻得乱七八糟的客厅里,他选了挂在沙发后边的薄毯,往林渝绘的方向走去。
皮鞋踩在光滑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放大,林渝绘卷翘的眉毛动了动了,睁眼,可怜巴巴问:“游斯浅醒了吗?”
她没有力气闹了,吃不下饭,联系不上外界,还打不过施年森,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还没,但是快死了,好几次病危通知。”施年森将薄毯盖在她胸口。
或许是她闹腾的时候,本就是V领,靠在那儿的时候,春风汹涌,他一进来就有些浮躁了。
林渝绘却不顾上这些,她心脏提起来,眼泪瞬间涌出,不知道是低血糖还是太过伤心,眼前一片白茫茫,她倒在一个很冷的手掌里,然后就记不清了。
第二天,林渝绘在一张很大很空的床上醒来,太阳还没出来,落地窗外亮得灰蒙蒙,照得房间里静悄悄。她左手背贴着医用胶布,压着棉签,力气恢复不少。
她掀开被子往楼下走,施年森果然坐在客厅里,换下了白衬衣,是黑白搭配的居家宽松衣服,电脑摆在交叉的大腿上,一脸严肃,似乎是在处理公务。
听到她的动静,施年森抬头,“活了?”
“游斯浅呢?”林渝绘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戏谑。
“还没死,但也还没活。”施年森垂眼,回到电脑上。
“我要出去,我真的要出去,你到底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林渝绘崩溃了,她哭丧着语气,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将脑袋埋进膝盖里,“游斯浅什么情况我完全不知道,你也不给我好好说。”
她浑身都在发抖,她真的很想看一看游斯浅的状态,哪怕一眼,但什么都没有。
“你现在出去,游家也不会让你靠近游斯浅,你看不到他。”施年森毫无留情面点破。
施年森走去将她拉起来,往别墅更里间走,那有一个大门,施年森推开,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左侧墙壁,林渝绘看到了那幅6x8米的画布,她未完成的作品,送给游斯浅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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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看到画,林渝绘冷静下来不少,施年森又原封不动给她看了手机上和余同的聊天记录。打架的事情余同正在解决,湘婉暂时回了南市,游家不允许外人接近游斯浅,同时,游斯浅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后来几天也一如既往。
有时候施年森将会出门,林渝绘试图溜出去,每次都在大门口被保镖拦回来,又垂头丧气回去继续完成那幅画。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人找她,也没有人来别墅内打扰。林渝绘有时候就盯着画布发呆,已经有游斯浅的轮廓了,但不够清晰,她没办法彻底想象出来,因为一闭上眼,脑子全是那天晚上的场景。
施年森很严谨,没有给她电子设备,而是将照片打印出来,放在画室让她参考。
她画的是高中班会课上,她和游斯浅约定好一起实现梦想的画面,她在游斯浅掌心作画之后,两人都怕对方返回,幼稚兮兮对着湘婉的镜头要求保存证据。
游斯浅的右手和她拉勾,左手掌心对着镜头,撑在她头顶。太阳从玻璃窗斜照进来,留下了漂亮的丁达尔效应,他们就笼在光里,未褪去稚气的脸颊笑得尽兴,写满了不服输。
只是,这几天林渝绘没有画多少,她没有心思,隔三差五就缠着施年森实时汇报游斯浅的状态,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没死但也没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