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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吻玫瑰(263)

在她面前,他总是很轻易就崩坏。像是一块坚硬的寒冰,明明那么多年都立在那儿,风雪不动,偏偏倏然间上面的冰屑就开始掉落。

傅清聿有时候也不知道他给她喂的那些吃的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明明金娇玉贵地养着,但腰却还是这么细。如掌般大小,一折即断的模样。

他们开始得突然,手机也没关声音,这会儿他的手机突然响起,静谧的室内突起的铃声惊到了人,吓得她下意识收紧,他闷哼了声。将人摁进怀中,动作用力得她发疼。

她小声地喊了句:“傅总。”

他垂眸看她,掐着她的虎口,神色晦暗不明,“还招我?”

她不说话了。

就是感觉,她再不收敛的话,真要一不小心怀上了。

她皱了皱眉,往他怀里埋。

原本以为他们之前刚领完证那阵已经算是新婚期了,也够蜜里调油了,却没想到,办完婚礼来度蜜月,还能更上一层楼。

将公事推开,来到一个只需要度假的地方,他有的是兴致。

傅清聿起身先去接电话,贺明漓咬了下唇,刚刚又进去了,是该清理,可叫她学着他的样子清理,她的指尖动了动,踟蹰几下,还是做不到,索性作罢。算了,一回两回的,也不甚重要。

她重新放好水,埋入浴缸里,激起一阵水浪。

接着电话,傅清聿回头看了一眼,闲适地倚在墙边,随意应答着电话那边的事情,看起来极为松弛,心情也极好。

在外度假,他不欲搭理太多公事,随口吩咐了几声后就让他们看着办。

这点事都要请示的话,他倒也没必要花那么多钱请那么多人来用。

对内对外,俨然是两副模样。

对内有多柔,对外就有多厉。

没见过光明的话,倒也不至于叫人念着。但是那日去参加过婚礼的他手底下的人见过他私底下的一幕,再看他平日里的模样,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了。

平时他们一年见他笑的次数可都没有那一日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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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趟旅程也不止滑雪一项安排,结束这一站后便去了纽约。

虽不是下雪的季节,但傅清聿还是想带她来看看。去以往他去过的那些地方,还有他在这边住过数个月的住宅走走。

恰巧的是贺明漓确实也有兴趣。

那时候她正因为他没表示对她送的那份礼物的喜爱与夸奖而生着闷气,那几个月都没怎么理他,也没过来看过他。

他其实走了挺久的,从初雪未至,直到都入夏了才回来。

她留学时他常去看她,有时频繁些的话,一个月都有两三回,可到了他出差在外,她却没去看望过,想起来多少有些对不住。

而她那年送的礼物,如今成了傅先生心尖上的东西,弄坏不得,也丢不得。一旦降温,他准是要拿出来用的。至于担不担心用坏——她觉得,一旦用坏了,他肯定会缠着她再做一份的。

他一手伸进外套的口袋,一手牵着她的手,散步式地游逛过那些地方。

傅清聿指了指其中一处,某日清晨,他独自在那坐了一两个钟。在想着,如果她真的对他无意,他是不是该算了?

另一处,他也坐过,想的是这样放手,他甘不甘心?

还有那处,他在想,等她和池牧舟在一块了,婚礼他去不去?

别的不好说,但有一点傅清聿自认不如池牧舟。

他恐怕没法像池牧舟参加他们婚礼那样,那么淡然地去参加她和池牧舟的婚礼。届时,他要么没去,要么就是去抢人。所以婚礼那天,他还挺提防池牧舟的。哦,还有那个严邵。

可能心黑的人看别人也是黑的吧。

贺明漓一开始还当做赏景,听着听着,逐渐偏头瞥他一眼,再瞥他一眼。

怎么平时看着话不多,但是那会儿的心理活动却那么丰富?

而且,他越是往下说,越是她想象不到的,贺明漓到底还是没忍住,偏过头去悄悄笑了起来。

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大乐意了。

“上回你待在这的时候,这么难过呀?”她笑问。

他没有说话,是默认。

她故意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路,低头去看他眼睛,“那这回,我们一起来,你开心点了没有?”

贺明漓晃了晃他的手。别人不敢这么动,可他任由她为所欲为。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琉璃盏一样闪烁着流光,轻嗯了声。

她是很懂他的。他自然是开心的。

这回和她一起故地重游,就是一种圆满。

将上回心口空掉的那一块补上的圆满。

他搂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两下。

“老公。”她唤他。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一喊。

“嗯。”他应着。

上次是他只身一人,而这次,她被他牵着,喊着他老公。

普普通通两个字,贺明漓喊起来好像也格外不一样,就是会比较娇些,也比较甜些。

……

难得清闲,这趟蜜月旅行他缠她缠得很紧,他们在室内的时间都不比在户外的时间少。

几千几万块一晚的房费算是住得最回本的一回。

长达二十来天的旅行,演绎了回什么叫如胶似漆。不仔细数,起码有四五回都没做好措施。不是突然,就是意外,就是不小心。

平时在家时还没这么放纵与荒谬,这回当真是过度。

好在除了其中一回贺明漓犯懒外,其它几次他都清理干净了……虽然清理过程总难免要再惹下火。

贺明漓知道这样不够安全,但想了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就不再做其它防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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