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转裁判同人）【DGS/亚双龙】试图在挚友是反派的暗黑向乙女游戏里打出全员HE结局的成步堂龙之介今天也在挣扎<(61)

“那一箭我发挥得很好，不是吗？虽然欣德米尔小姐的骑射也非常优秀，但我不会输给她的。我有你的头巾和手帕……我知道你在看我。”

“……为什么你要做那种危险的动作？”

成步堂龙之介的声音因为隔着车厢而沉沉地发闷，紧接着是极力压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忍耐的破碎的啜泣声。亚双义一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喊了一声“成步堂”之后听见对方带着浓重鼻音的喘息：“不、不不，没什么……去休息吧……下午，不是还有比赛吗？”

“……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可以对你的情绪无动于衷的人吗，成步堂？如果我在意比赛胜过在乎你，现在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亚双义一真一反常态地心平气和，如果成步堂龙之介在平时敢说出这种毫无自觉的话，他早就气得上手“教训”了。

成步堂龙之介又沉默下来，于是亚双义一真尝试着推进对话的深度：“发生的事情，不能告诉我吗？”

“……没有。我……”成步堂龙之介轻轻叹了口气，“我自己待一会儿就好……真的，亚双义。”

两败俱伤的沉默中，在马车外徘徊几次的亚双义一真不甘心地攥紧了拳。他反复在口中咀嚼着用词，却怎么也说不出气势汹汹的话。父母去世时成步堂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失控，这让亚双义一真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焦躁和不安。

“……让我看看你的脸吧，成步堂。什么样的表情都行，我听见你刚刚在哭，拜托了，我只是想看见你，我不再问你什么了。我……我从赛场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很担心。”

他靠在门上，恍惚间回想起两人幼年时成步堂躲在衣柜里和他玩捉迷藏的情景。直接打开衣柜门是犯规的行为，必须答对成步堂提出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才能被认可通行。亚双义一真呼出一口气，他必须自己先稳定下来，才能让成步堂安全地降落。他把声音放得很轻：

“你要拒绝我吗？我可以只在外面等你，什么也不说，但你要先说不。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比赛我会弃权。”

“那怎么行——”成步堂龙之介急急忙忙地回答，又在亚双义一真早有预料的笑声中猛地捂住了嘴。片刻后他发出如释重负的长叹，抬手解开了门锁。

因为亚双义一真找到了他，所以他没有秘密了。

亚双义一真登上马车的时候，成步堂龙之介的眼睛还有些发红。他在成步堂身边坐下，又自然地向他张开了双手，却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看着亚双义沉默的脸上难以抹去的担忧，成步堂龙之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轻地向他怀里靠了过去。

“很久……很久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他缓慢地开口，感受到亚双义一真骤然紧张的身体时在他手上安抚地拍了拍，“有一个居住在……皇城的商人，在集市上看到了死神。他看到死神对自己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吓得立刻回家骑上马就逃。他骑马逃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到了……就说他到了如特拉吧，你知道的，离我家的封地不远，他到了如特拉，心想这下应该能逃脱了吧，毕竟在出发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跑到哪里……然后他看到了死神。”

亚双义一真在此期间一直保持着沉默，只在听到成步堂说自家封地的时候张了张嘴，却也没有出声。靠在他怀里的成步堂龙之介没有看到他的动作，接着讲道：“他承认了自己确实跑不过死神，但是他想问，为什么死神早上在皇城的时候要威胁自己。”成步堂龙之介停顿了一下，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闪现出游戏中亚双义一真那张已经被诅咒毁容的立绘，声音已经越来越低，“听了他的问题，死神回答说，其实我早上的手势是表示惊讶的。因为我知道今晚和你有约，但是并不在皇城……而是……在如特拉。”

他讲完了故事，一言不发地放松了身体，任由亚双义一真收紧了圈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他相信亚双义一真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他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讲述刚才将他整个淹没的无力与徒劳。

良久的沉默之后，亚双义一真的声音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寂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他看着成步堂龙之介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成步堂龙之介张了张嘴，发觉自己无法回答。所有的想法都混杂成一团，从前亚双义或轻松或认真地对他说过的话也都变成了耳边一片杂乱的嗡鸣，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想要解释，却感到根本无从谈起。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困境，亚双义一真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他的双手包在了掌心：“不用去想怎么措辞，成步堂。如果你要告诉我什么的话，只要把想到的东西说出来就好了。”

成步堂龙之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感到自己似乎镇定了一些：“我现在……想好怎么说了。”他看着亚双义一真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和随之浮现的了然，下定了决心：“事实上，我知道……”

他又停了下来。看着他忽然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亚双义一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

“我说不出来。”成步堂龙之介喃喃道，“我说不出来……”他不知不觉间攥紧了亚双义一真的手，“但是这件事很重要，我一定会改变它。”他抬起头来，“刚才你获得了冠军，我真的……很高兴。”成步堂龙之介坐直了身体，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虽然她还是和你分到了同一组，也还是射中了那只浮游，但是你也射中了它，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