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转裁判同人)【DGS/亚双龙】试图在挚友是反派的暗黑向乙女游戏里打出全员HE结局的成步堂龙之介今天也在挣扎<(83)
“……嘿嘿。”
“你笑什么,成步堂?”亚双义一真拉开成步堂捂住嘴的手,发现他笑得比刚刚还要开心。街灯映在他的眼里,为瞳仁染上一层泪膜似的光。
“如果是那样的话,”成步堂说,“感觉死也不是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了。”
亚双义一真睁开了眼睛。他时常梦见那时的事情,而每次都会被成步堂的最后一句话惊醒。
那是你对未来所下的诅咒吗?还是你已经知晓了自己戛然而止的命运?冰棺里的成步堂龙之介面容安详依旧,仿佛只要他伸手去触碰,对方还会如往常般从睡梦中苏醒,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来得这么早啊”。这些支撑着他的记忆恐怕在今天之后也要与他道别了,成步堂离开时的魔力波动一定会将“祂”引到这里,“祂”不会允许世界上出现与轮回格格不入的异类。
他将成步堂龙之介平放在暗室中央空旷的石台上,舒姆斯伯爵花了整整一年绘制的法阵因大量魔力的流入而凝结出呼吸般的辉光,亚双义一真最后一次将嘴唇印在成步堂冰冷的额头。想要脱离这个世界的难度果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伴随着积累的魔力逐渐消耗殆尽,那些图案甚至在汲取他的灵魂。剧烈的头痛袭击了他,以至于他甚至看不清成步堂越来越模糊的脸。
“……活下去,成步堂龙之介。活下去……”
亚双义一真松开了成步堂的手。
第34章 决战
设定:世界意志
操纵这个世界发展的灵魂,扭曲命运、支配众生的幕后黑手。似乎格外眷顾《蔷薇之剑》的女主角欧仁妮,试图让被成步堂改变的一切回归剧情正轨,真实目的尚且不明。不知为何,祂的力量并不如成步堂龙之介推测中强大。
胸口被彻底贯穿的瞬间,成步堂龙之介的脑海一片空白。即使这地方已经被躲在霍斯坦伯爵身体里的“世界意志”设下能迷惑感知的魔法,使得那个背刺他的袭击者呈现出亚双义的模样,狩魔独一无二的凛冽剑气却是不可能被模仿的。
他在欧仁妮的尖叫和霍斯坦伯爵的怪笑声中不受控制地倒下,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胸口迸出的鲜血溅在亚双义脸上。比剧痛更明显的反而是快速失血导致的眩晕和寒冷,黑雾迅速遮盖他的视野,无论成步堂龙之介如何挣扎,他的意识仍然飞快地向深渊跌落,直至他闭上眼睛。
——最后被他勉强捕捉到的动静,是掉落的金属砸在地面上时发出的一声脆响。
出乎成步堂龙之介的预料,在黑暗尽头等待他的并非死神的镰刀,而是一团暖意融融的光。
与“世界意志”为和他对话而制造出的充满压迫感的精神空间完全不同,将他包裹的光带给他的是温水般的暖意,如同母亲的怀抱,轻柔地安抚着他心中的负面情绪。本就昏昏沉沉的成步堂龙之介几乎要在如此舒适的温暖中睡去,忽然有闪烁着影像的光幕浮现在他眼前。
“……所以,我竟然……真的死掉了……”
成步堂龙之介最先辨认出的部分竟然是自己的尸体。胸部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被做过紧急的包扎,然而紧闭的双眼和整张脸所透出的无法掩饰的灰败之色都明明白白地告知所有人,再怎么止血也不过是徒劳。然而不等他为此生的死亡多伤心片刻,伴随着视角的变化,出现在画面里的亚双义一真甚至比旁观的死者本人更心如死灰。
即使是在游戏结局中又被毁容又遭夺权的那个亚双义一真,成步堂也不曾见过他有这样毫无生气的瞬间。狩魔就躺在亚双义手边,他却无暇顾及被他称为“家族之魂”的利剑,只是把脸埋在成步堂尚有余温的肩颈,不断地喃喃重复:
“……成步堂龙之介……为什么你要回来?”
仿佛触发了什么开关,从亚双义一真说出“回来”这个词开始,越来越多上映着不同画面的光屏将成步堂龙之介层层包围。他在眼花缭乱中飞速阅读着每个画面的内容,意识到这里全都是他与亚双义的回忆——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但其中又有太多景象他毫无印象,成步堂龙之介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理论上的亲生母亲,也没有参加过八岁那年皇城举办的安魂祭典。
这些是属于原本的“成步堂龙之介”的回忆吗?
「不。你就是成步堂龙之介,这毋庸置疑。」
响彻光海的温柔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成步堂龙之介本能地一激灵:“谁?谁在说话?”
「……如果你认为这一切是『游戏』,那么你可以将我视作『系统』。」无数光屏在流动的璀璨中化作一块巨大的光幕,又散作星星点点的金辉,拼凑出模糊的长发女子形象,「不过我分析了你的记忆,你似乎更喜欢用『世界意志』来称呼我。无论如何,我代表这个世界,欢迎你在二十三年的异界旅途后回家。」
“……回家?你是说……”巨大的信息量使得他一时间难以思考,“我明明……我究竟是哪个世界的人?难道我一直以来都想错了……?”
「你本就属于这里。某个人试图用将你送去邻近位面的方式让你脱离我的影响,改变你每次重启都死于非命的结局,为此不惜抹掉了所有人关于你的记忆。但是你自己选择要回到他身边,所以他又一次失败了。」
成步堂龙之介咀嚼着这段话,艰难地运转宛如一坨糨糊的大脑:“……是说亚双义吧?我从那些画面里看到过他在尝试激活法阵……那家伙明明连打开通道的魔力都没有,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