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说完,恍然大悟。
原来鲁伟业喜欢娴静。
难怪要说苏辰文坏话。
“不当着我的面说喜欢我,我都装不知道,不管是鲁伟业还是苏辰文,我不想为没必要的事情发愁,从我初中开始就有不少小男生喜欢我了,直接跟我表白的我都拒绝了,不表白的完全没机会。”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喜欢我的人太多也是种苦恼。”
“你善良聪明漂亮,男生们喜欢你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鲁伟业不够厚道,他自己经常表现得和你很熟,主动找你搭话,完全忽视在旁边的苏辰文不说,现在还跟你说苏辰文坏话。
苏辰文是不可能在你面前说他坏话的吧,不过他或许算旁观者清。”
她和娴静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有男生和娴静说话,她不会吭声。
鲁伟业都会在和赵娴静说话的时候,和她说两句话,却当苏辰文不存在。
勾心斗角呢?
“哎呀,我没你夸的那么好,我可懒了,每天赖床不起,又贪吃……你是旁观者清,他带着自己的情绪添油加醋呢。”
吃完饭回教室路上,花凤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或许你才是旁观者清?”
赵娴静伸了个懒腰:“谁知道呢?”
...
“别抖腿了。”苏辰文用手按住赵娴静的双腿。
赵娴静不光腿在抖,牙齿都在打颤:“好冷好冷,今年的冬天好冷,冷死我了。”
“你一个人在寝室待着肯定冷,之后上课别穿那么多衣服了。”
她快把自己裹成熊了。
今天是休息日,前两天开始,明显降温,在教室里好些,人多,暖和点,一个人在寝室里肯定很冷。
“我看你是疯了,这么冷的天不戴手套,长冻疮痒死你。”赵娴静没有拿走苏辰文按住自己双腿的手,而是用自己两只手盖住他的手背,她戴了手套,戴了帽子围巾,进来教室都没摘掉。
现在休息日的晚自习必须要上,赵娴静不到吃完晚饭不会进教室,今天属于例外,在寝室里待不住了。
花凤也是待不住,两人一合计就提前去教室待着,到点吃饭。
赵娴静来到教室的时候,苏辰文已经在教室里。
苏辰文也没有主动收回自己的手:“放寒假我去你家写作业?”
“先把冻疮的事说完,你敢让你美丽的手生出冻疮,我绝不轻饶你。”她很喜欢苏辰文的一双手,修长干净,能轻易握住她的胳膊。
她不觉得自己的腰很细,他的手却能衬托得她腰细。
苏辰文答应下来:“知道了,出门一定戴好手套,写字方便才摘下来,现在另外一只手藏进自己衣服口袋里了。”
“嗯,行的,有关寒假作业,看天气吧,如果还是和最近一样冷,我就不写作业了,等天气暖和些,我去你家找你写作业吧。”
“天气暖和了,你没来我家的话,我自己过来找你。”
“我现在已经吸取教训了,不会把作业留到最后几天的。”
“你的意志力薄弱,根本吸取不了教训。”他不相信她。
“过分。”
...
高二的寒假只放两周,寒假又缩水了,赵娴静不爽快,和苏辰文抱怨过后,又和花凤抱怨。
等寒假开始,再多抱怨还是老老实实去苏辰文家里写作业。
不用苏辰文说,到了午睡时间,赵娴静主动去客房睡觉。
她没有苏辰文那样的耐心,苏辰文暑假每天坐车来她家写作业,下午赶末班车回家,她做不到的。
她计划直接在他家住到除夕前一天,作业从早写到晚,争取除夕前一天能把所有作业写完,写完回家好好过个年。
今天苏辰文没来催起床,赵娴静自己起来了,起来去洗脸洗手,让自己清醒。
进去苏辰文房间的时候,她发现他居然在午睡,侧脸枕着手臂,趴在书桌上睡。
赵娴静小心翼翼走进书房,走近苏辰文,拿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
所以真的在睡觉?
赵娴静看着苏辰文睡觉的侧颜,鬼使神差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苏辰文就在这时候睁开眼睛了。
眼神清明,根本不像午觉睡醒的人。
两人眼神对上。
赵娴静不是正常人,被抓包了没觉得尴尬,反而更加过分,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往他的嘴唇上亲,亲了两口,把苏辰文亲得将脸转向另外一边,用手挡住侧脸。
他都这样了,赵娴静没放过他,改亲他的耳廓。
给他耳朵亲红了。
苏辰文干脆连耳朵一起挡住。
罪魁祸首赵娴静不仅不感到害羞,还开始倒打一耙:“不是我的错,是你故意勾引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苏辰文听了她的话,坐直身子看向她,没斥责她倒打一耙,而是问她想考哪所大学。
“我啊,我考我们省的南大,就在市里,离家近,比高中还近点。”
苏辰文沉默一瞬后开口:“你对华大不感兴趣吗?”
“不是我感不感兴趣的事,我只是在桥南中学排名年级前五十,不是全省排名前五十,考不上华大。
能考上华大我也不要读华大,不想离我爸妈太远,不习惯华都的气候生活。
苏辰文,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你不是说我考上尖子班就答应我的要求,我希望你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吧。”
她不想把要求用在原谅上,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件不可原谅的事。
她承认错误,不求原谅,只求他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