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师叔重生了(14)+番外
肋骨上伤不少,有几个时辰前,陆厌当着他的面用南阳玉簪捅的新伤,亦有旧伤。
一根,两根,三根……二十一根,二十二根。
二十二根?
人体的肋骨不应当是二十四根么?
他数了数自己的肋骨,确实是二十四根。
那么,陆厌是天生如此,抑或后天如此?
若是后者,是何人所为?师祖么?
上一世,他与陆厌欢.好了足足一月,他竟压根没发现陆厌少了两根肋骨。
不行,不行,他绝不能因为陆厌兴许受过生拔肋骨之苦而心软。
他这般想着,双手却将陆厌抱得更紧了些。
片晌,他又慌忙松开,生怕再次弄断陆厌的肋骨。
“娘子。”他唤了一声,继而低下首去,一点一点地亲吻陆厌的肋骨。
好一会儿后,他直起身,端了水来,为陆厌擦身。
尚未擦拭罢,他突地想起陆厌原本在房门外设有结界,应是让他滚出去之时撤了。
“娘子,我该如何做才好?”
哪有受害者问加害者的道理?
他委实是胡涂了。
可是他亦好生折辱了陆厌一番,已不是单纯的受害者了。
纵使这一世的陆厌有意悔改,上一世的陆厌却无法悬崖勒马。
既是陆厌有错在先,他折辱陆厌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他满心矛盾,擦至陆厌泥泞不堪的下.身,定了定神,细细地用手指将脏污勾出来。
“嗯……”
他猝然听得陆厌低吟一声,既觉这低吟销.魂.蚀.骨,又觉自己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了。
“醒了么?”他故作镇定地问道。
陆厌并未回答他,他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陆厌吞下颇多,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干净。
他盯着肮脏的锦帕,脑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这陆厌若是女子,可能已怀上我的骨肉了罢?
陆厌会对怀上了我的骨肉一事作何感想?
大了肚子的陆厌还能终日面无表情么?
与大了肚子的陆厌交合是何等滋味?陆厌又会是甚么表情?
由陆厌诞下的孩子会更像陆厌,还是更像我?
……
啊,我莫不是被淫.魔夺舍了罢?
不然何以满脑子俱是云雨之事?
打住,打住,第一,陆厌并非女子,怀不了身孕;第二,假设陆厌能怀上身孕,哪怕陆厌磕头求我,让我施舍给他一个孩子,我都不会同意。
他重重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才继续为陆厌擦身。
越不想去想,便越要想。
他只得快手为陆厌擦好身,又为陆厌穿上了亵衣、亵裤。
而后,他去冲了个凉,吹了好一会儿山风,待得冷静后,才叩开了陆厌的房门。
他以为陆厌定然昏睡不醒,岂料,陆厌竟坐在床边发怔,俩人霎时四目相对。
“多谢你照顾我。”陆厌致谢道。
“不客气。”靳玄野答道。
无人再出声,一时间惟有虫鸣作响。
“歇息罢。”陆厌躺下.身去,背对着靳玄野。
靳玄野不假思索地上了床榻,并环住了陆厌的腰身。
陆厌阖上双目,默不作声。
情毒现下正蛰伏着,他却期待着靳玄野扯下他的亵裤,长驱直入。
不久前,靳玄野曾用过如今的姿势抱他,温柔缱绻。
由于失血过多,加之体力透支,他适才业已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然而,靳玄野一出门,他竟马上醒了过来。
他以为靳玄野暂时不会回来了,未曾想,靳玄野非但回来了,还与他同眠。
啊,他定是睡胡涂了,差点忘了他与靳玄野约好了明日要去见师兄。
靳玄野兴许会在明日动手罢?
若是如此,他会较上一世早死将近一月。
第十一章
眼见东方微微泛出一线鱼肚白,陆厌即刻拨开靳玄野揽着他腰身的手,下了床榻,双足堪堪点地,便是一踉跄。
靳玄野一把扶住陆厌,歉然地道:“是我太不节制了,对不住。”
“无妨。”昨夜乃是陆厌如今这副肉身的初.夜,被靳玄野使用过度了,以致于浑身上下酸软不堪,若非中了情毒,便于承欢,他怕是连这床榻都下不得了。
他感知着从靳玄野手中渡过来的体温,脑中顿时浮现出昨日种种。
除了折辱他之时,靳玄野皆待他很是温柔。
这一夜春.宵远胜上一世的一月春.宵。
足够了。
他抬手环住靳玄野的后颈:“夫君,我心悦于你。”
陆厌原本在靳玄野心目中应是高山仰止,是以,当陆厌堕入红尘,第一次对靳玄野投怀送抱之时,靳玄野先是手足无措,后是愤怒、厌恶,而今他却是甘之如饴地扣住了陆厌的腰身,并耳语道:“我亦心悦于娘子。”
陆厌催促道:“那我们快些收拾妥当去见师兄罢。”
靳玄野提议道:“娘子眼下行走不便,我们不若歇上一日再去见师父罢。”
“我不打紧,便今日罢。”陆厌坚持道。
“好罢。”靳玄野扶陆厌躺下,继而为陆厌揉按双足。
陆厌默不作声,暗忖道:由靳玄野这副模样瞧来,他是真心将我当做娘子了?不可能,不过是做戏罢了。
上一世,靳玄野教他乐极生悲,那么这一世呢?
在踏出房门的一剎那,他重重地阖上了双目,却并未感受到疼痛。
他当即垂目一瞧,心口并未嵌着那南阳玉簪。
是他表现得太差了,远不及乐极,故而生不了悲?
“靳玄野。”他侧过身去,直截了当地道,“你不杀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