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师叔重生了(52)+番外
“我至今没能寻到合意的女子,莫要说是生儿育女了。”
“我却是对那孩子起心动念了,乃至于因为那孩子而想活得久些,不想再自寻短见了。”
“师兄,你常常不在门中,曾将那孩子托付于我,要我好生照顾,我居然将他照顾到了床笫之上。”
“我身为那孩子的师叔实在是丧心病狂。”
“师兄,我依旧心悦于他,我想同他行夫夫之事。”
“师兄,你曾说我不食人间烟火,而今我巴不得与他夜夜春宵,我甚至想为他生儿育女,可惜我做不到。”
“师兄,我有愧于你。”
“师兄,我悬崖勒马了,不知来不来得及让那孩子回归正途?”
他紧紧握着师兄的手,剖白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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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
靳玄野每日都要算无数遍自己再过多久,方能去见陆厌。
他听闻陆厌时常陪着师父,但他日日去探望师父,不知为何每回都恰好与陆厌错开了。
恐怕须得足足十日,他才能再得见陆厌。
师父的伤好些了,但仍未转醒,不知何时才会转醒?教他这个不肖徒弟忧心忡忡。
第七日,他正在练剑,却见一人越过重重桃花款步而来。
是娘子么?
他放下剑,一眨不眨地看着。
风乍起,桃之夭夭,占尽春色。
待来人再走近些,他方才看清来人哪里是娘子,分明是俞姑娘。
俞姑娘何以突然造访?
应是陆厌所为罢?
曾几何时,陆厌费尽心机地间离他与俞姑娘,不顾身份,使出浑身解数,对他投怀送抱,以求一晌贪欢。
现今,陆厌竟主动邀请俞姑娘前来,陆厌果然不要他了。
一念及此,他的眼眶又发烫了。
俞晚乃是个难得的美人,现下沾了一身桃花,更是衬得她面若桃李,娇媚可人。
她行至靳玄野面前,朝靳玄野做了个揖:“玄野哥哥,许久未见,听闻你受伤了,可好些了?”
玄野哥哥……
靳玄野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与俞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家亦默认将来他们会喜结良缘,若非他拜入九霄门耽搁了,如今他们怕是早已成亲了。
这一世,他从未见过俞姑娘;上一世,俞姑娘勾引于他,被他拒绝后,便再未出现过。
俞姑娘一向唤他“玄野哥哥”,他从未觉得不妥,为何今日听来浑身不适?
俞晚见靳玄野没反应,抬手在靳玄野面上挥了挥:“玄野哥哥,你在想甚么?”
想陆厌雌伏于我身下当真是痛不欲生,以致于迫不及待地要将我推给你。
俞晚跺了跺脚,气呼呼地道:“玄野哥哥何故不理我?”
一口一声“玄野哥哥”太过刺耳了。
靳玄野没好气地道:“你走。”
靳玄野素来待俞晚温柔体贴,何曾如此粗鲁过?
俞晚一下子红了鼻尖:“我千里迢迢来看望玄野哥哥,玄野哥哥为何二话不说便要赶我走?”
靳玄野曾对俞姑娘有过朦胧的好感,毕竟俞姑娘是他毕生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他自诩少侠,少侠自当配美人。
如今想来,当时的他不过是浅薄地看上了俞姑娘的皮相罢了,连朦胧的好感都算不上。
如同一个孩子见到一样瑰丽的珍宝,想占为己有,同人炫耀。
毋庸置疑,他心悦之人乃是陆厌,他会为陆厌牵肠挂肚,唯恐陆厌有丁点儿不好,而非只重皮相,他甚至连陆厌是男子都不在意。
“你走。”他料想爹娘定会责怪他待俞姑娘无情又无礼,但他眼下着实无力与俞姑娘寒暄。
俞晚满腹委屈地道:“玄野哥哥之前不是总是唤我的闺名么?为何现下连我的闺名都不唤了,仅以‘你’代之,还只会让我走?”
我只是忘记你的闺名为何了。
早已忘记了。
忘记了很多很多年。
似乎自上一世陆厌死后,我便记不得了。
上一世,我以为自己恨陆厌入骨,实际上,我早已对陆厌动心了罢?
假使陆厌不对我下情毒,再耐心些,循序渐进,我应会为陆厌断袖。
否则,我为何日日想起陆厌?甚至不惜踏破虚空,只为让陆厌重活一回。
万一一时不慎,出了岔子,我非但功败垂成,且将生生世世不得往生。
我打着陆厌死得太痛快,我未及折磨够他,恶气难消的旗号,回到了陆厌对我下情毒之前。
其实,我想与陆厌两情相悦,我想与陆厌日日欢.好。
是我一时胡涂,连自己的心思都弄不明白,才会百般折辱陆厌。
我若不曾折辱过陆厌,待陆厌好一些,再好一些,陆厌是否会原谅我,与我重修旧好?
靳玄野捂着自己脸,哑声道:“我错了,我做错了。”
俞晚误以为靳玄野是在向自己致歉,大方地道:“无妨,我不会怪罪玄野哥哥的。”
靳玄野望住俞晚,郑重其事地道:“俞姑娘,我有心悦之人了……”
听到此,俞晚心口小鹿乱撞:“玄野哥哥心悦之人莫不是……”
靳玄野打断道:“不是你,而是我不可望不可及之人。”
俞晚不信,确认道:“当真不是我?”
“当真不是你。”靳玄野温言道,“你且回去罢。”
俞晚拼命忍耐着,不许自己哭出来,娘亲曾告诉她示弱是女子的一项武器,但她不喜示弱。
靳玄野一眼便看出俞晚快哭了,于是伸手摸了摸俞晚的额发,同幼时一般,并安慰道:“别哭,哭成小花猫便不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