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发现,其实在京城里也有许多没有户口的人,这些人户口都在外地,或者是农村,一些京城人娶不到城里的姑娘,就找个农村的,这样的,都是临时登记在他们这里没有记录。这就给他们办案带来了麻烦。
吃中饭的时候大妞问了一下队长,在户籍不完善的情况下,怎么能查到一些没在户口上的人。
结果焦远根本没考虑,“问片警。各个派出所的片警,他们对辖区内的情况都非常了解,而且他们居委会也会掌握自己片区的情况,你也为胡同里闲着没事的大叔大妈做什么的,谁家啥情况,他们都清楚。外来人员除非不冒头,不然一下就会被发现的。”
大妞恍然,对呀,这年代的老百姓可是很热心的,尤其胡同里的大爷大妈,一双眼睛盯着呢。
结果饭还没吃完,小顾就跑了过来,“队长,草场胡同发现嫌疑人,现在那边片警正盯着呢。”
“走。”焦远一下子站起身。大妞也赶紧起身。焦远一边走一边看着大妞“你不用去了。”
大妞摇了摇头“队长我已经恢复了。可以出外勤了。”她是闲够了,也想出去活动活动。
焦远带着人骑着摩托赶往草厂胡同,半路上焦远跟大妞再次介绍了,这次的犯罪嫌疑人。
这人叫孙炳然,刚退伍没多久,他出去当兵,家里有个老婆,两人结婚三年,事情很狗血,差不多是现代的潘金莲与武二郎,不过因为孙炳然一直在外面,他老婆就跟邻居家的一个人勾搭上了,孙炳然有一个老母亲,有一次孙炳然老婆跟人偷情的时候被老太太看到了,老太太也没沉住气,直接就骂出来了,他那个儿媳妇开始跟老太太一个劲的认错,老太太也想着等儿子回来再说。
十二月份的时候老太太早上出去买菜,自从儿媳妇的事被发现后,她就不让儿媳妇出去买菜了。结果一出门门口有一块冰,一下子把老太太给摔倒了,送到医院,虽然人救过来了,但是腰摔坏了人瘫痪了。自那以后院里人就没见过老太太,没到一个月人就没了,收敛的时候邻居家的看到了,说老太太就瘦的一把骨头了。还有人想着是不是儿媳妇虐待的,结果儿媳妇找人过来检查,没发现什么。
这个孙炳然知道母亲的死讯,正赶上退伍,他就办完手续才回来,到家后被一位跟他关系不错的邻居告诉了实情,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媳妇在外边偷人,他怀疑母亲摔倒也是他媳妇做的,这人身上带着武艺的,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他也没调查,直接将媳妇还有那个奸夫给抓了,然后折磨逼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人受不住他的拷问,就说了,那水是奸夫泼的,老太太死是她媳妇折磨的,一个星期就给老太太吃两顿饭,勉强人没死,这么的折磨一段时间,老太太也油尽灯枯,之后几天倒是给吃饭了,但是老太太根本吃不下什么了,她还在老太太的耳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到底给老太太气死了。
孙炳然气的将这对给杀了,当时弄得一屋子血,后来他们去看现场有许多人都受不了。
这个孙炳然怎么说挺值得同情的,但是这不是他犯罪的理由,不管怎么样,必须捉拿归案。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草场胡同,一个片警早就等在路口,等他们过来,就给他们介绍情况“昨天他们院里的一个大妈,发现东边耳房原来的空房子里好像有人,去敲门没有人开,门窗都挂着帘子,问了院里人,有一个大爷看到一个年轻人进去了,但是当时他正下棋没注意,那大妈找到我们派出所,我让那位大爷看了照片,他认出来了,说是年级差不多,人却不清楚是不是。
我们所里两个年轻人就在院子里看着呢。”
焦远摆了摆手“先把院里人撤出来。”
刑侦一队的众人带着人将院里的群众撤出来,然后包围了那间耳房,耳房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不清楚屋里的人是谁,但是现在谁都看出来里面人有问题了。
焦远正准备喊话,旁边大妞突然一拉他,“小心有枪。”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枪响了院子里的人全都蹲了下去,掏出武器。
哗啦啦的耳房门上的窗户突然碎掉了,“外面的人听着我手里有人,你们退出去,不然我就开枪了。”大妞正躲在正房西厢前面的柿子树后面,她的位置现在离耳房最近,她从树后面看了一眼,那人只露出一只拿着枪的手,他怀里确实抓着一个人,前面人个子不高,十分瘦,应该有五十多岁的年级。
门口院里的大妈正跟他们汇报呢“那屋里住着老方,老方现在负责糖厂打更工作,他跟我们作息时间不一样,所以平常接触不多,只有他一个人住,听说以前有一个儿子,不过不知道去哪里了,一直也没回来。”
大妞仔细看着那个拿枪的手,就那么随意握着拿着并不紧张,另外大妞还发现勒着老头的胳膊也不是很紧。老人虽然紧张却没有恐惧。
突如其来的劫持,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大妞小心的退了出来“知道里边是什么人了吗?我看他们两个应该认识,而且那个拿枪的人好像并不着急。怎么回事?”大妞觉着特别奇怪。
焦远也点点头“那个人没准是那老头的儿子。只不过他是从那里回来的,为什么带枪?”
现在他们也能确定了这人不是他们要抓的孙炳然。
“或许这个人有点依仗?”大妞猜测到,脑袋里飞快的转动着,分析着这人的想法。
“不对。”大妞突然说道,“小心有外援。”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爆炸的声音,这时屋里那人突然开枪,然屋子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