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5)
盛淮一如既往,西装笔挺,面无表情,除了棱角分明的脸上通红一片,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
他看着苏韵在自己面前整理裙摆,散开长发。
这样的画面似乎很熟悉,在他们刚结婚不久,她喜欢早早起床,蹑手蹑脚的换上素色裙子坐在梳妆台上一点点梳着发梢,然后下楼亲自给他做早餐。
他就会眯着眼,看阳光洒在她瓷白的身体上,视线一寸寸挪动,往往最后都会把持不住。
苏韵仰着脸,看他捉摸不定的视线,她想找到一丝丝能让她逃离禁锢的破绽,可是片刻却又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疲惫。
“盛淮,你就放过我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掌心又在她的腰间加重几分。
放过她?
除非他死了。
他盛淮此生都只有一位妻子,他绝不要像自己父亲一般!
更何况,他从心底里都未曾想过要放手。
……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市中心,苏韵拒绝了他送自己到楼下的要求,独自坐上通往市郊的公车。
车窗外城市夜景一帧帧默片般闪过,被盛淮禁锢过的腰肢上仍然带着残痛,她眸中蒙着雾气,站在车厢里身体半天未动。
【苏韵,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你觉得我盛淮是想甩就甩的掉的吗?】
【离婚?你有什么资格?】
苏韵紧闭双眼,想要把大脑里这些不间断滚屏的话忘记。
下了车,四周早已经漆黑一片,城郊老旧的民房没有路灯,她站在这栋七层老式居民楼下看了很久。
现在整栋楼都没有几盏灯光,大部分人家都已经搬离这片陈旧落后的区域,可是就连这个地方都是别人好心腾出来给她家住的。
见女儿回来,苏明安盛一碗汤递过去。
“小韵,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那些债主又找你了?”
苏韵端起汤喝了一口,借着碗压掉眼底的泪,声音重新变得轻快:“没有,您想多了,另外公司的事情我打算去找律师。”
苏明安回过头,声音低沉:“律师之前也找过,但关键证据被销毁,其他股东也不愿作证。”
苏韵心一沉,还是努力笑着转移了话题:“爸,您现在手艺不错嘛,煲的汤都赶上饭店了。”
“行了,别骗你老爸了!”
苏明安笑着瞪眼女儿,顺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递过去。
“给,小鱼给你寄的。”
“亏她还想着我,都多久没回国了!”
小鱼是苏韵的闺蜜,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最后一起去了法国念服装设计。
毕业后,小鱼留在法国工作,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而苏韵,回国后不久……嫁给了盛淮。
看女儿的神情,苏明安又给她添碗汤:“多吃点东西,都瘦成什么样了!”
“就这身板,去幼儿园做钢琴老师能撑得住吗?那么多孩子围着你。”
苏韵手中汤勺滞住,垂下睫毛,苦涩一笑:“不去了,我再找别的工作。”
苏明安解下腰间围裙挂在一旁,坐到女儿身边:“小韵,这是为什么啊?幼儿园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算稳定,小孩子围着叽叽喳喳,你心情都会好些。”
苏韵不想让父亲担心,扬起笑脸声音重新轻快起来:“不是我不想去,是盛淮……”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苏韵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专业技能也不差,不会找不到工作的。”
餐桌上沉默片刻,苏明安起身背对女儿站在厨房窗口,冷风卷进来吹乱他已经灰白的头发。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韵,你想跟盛淮离婚的事情,我跟你妈妈说了。”
“你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只是,如果公司没有好转,我们苏家背的债务可是一座大山,你,你一个女孩子……”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最后,这个曾经在商海浮沉流血不流泪的中年男人已经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韵,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宝贝闺女啊。
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自己却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相反还要女儿挑起家庭的重压。
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无疑于钝刀子刮骨剔肉。
钻心的疼……
第五章:她只是个小妖精!
苏韵最近都在找工作,母亲第一期化疗快要结束,卡里的钱已经维持不了多少日子。
可是整个黎市,从剧院演出厅到设计院,所有能胜任的公司机构都默契婉拒了她。
苏韵明白,都是盛淮的意思。
她索性去一些他想不到地方,酒吧,婚庆公司,小演出团。
苏韵长得极美,舞蹈功底也没有丢,钢琴技术更是游刃有余,所以每次演出完之后,那些商家都会跟她约下一次的合作机会。
每场演出5个小时左右,报酬200-500块不等,工作地点在市区还好,若是遇到一些市郊的户外演出,她经常都要天不亮就起床搭公交,到了场地再找个卫生间换演出服。
有时候商家提供的演出服很暴露,白瓷的一般的肌肤大片大片裸露,吸引着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都咬牙装看不见,指尖在钢琴上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熬时间。
日子辛酸清苦,可是活的却无比自如。
偶尔在电视或者新闻上看到盛淮西装笔挺的接受采访或是主持会议,她都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曾经很喜欢像个小迷妹一样看他在众人面前矜贵不凡的样子,然后为自己是他妻子偷偷开心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