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万人迷穿成冤种炮灰[快穿](110)
奚行川听见纪扶玉这么说,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你当真不跟我走?”他的语气有些惋惜。
纪扶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拒绝道:“不了,奴只愿能还了将军的恩情,将军要如何,就如何吧。”
他负了伏木原,而祁元白放弃了他,他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求皆失。
若是当年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多好……
他还是那个风光霁月,只知书文,不理外事的纪扶玉,而祁元白还是那个喜欢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不爱说话的小少年。
他也不会遇见伏家兄妹,还有奚行川,更不会有这些让他痛苦的事情发生。
奚行川被纪扶玉坚定的拒绝过后,便失落的离开了将军府。
他走之前,态度强硬的从怀中掏出一支暗箭,塞给纪扶玉。
强迫纪扶玉收下,说若是后悔了,可以随时放出这道暗箭,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带他离开。
待伏木原回到将军府中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昨日他进宫之后,祁元白也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简单发问几句,便没了下文。
即使祁元白拿着那些属实的证据由如何?
他伏木原是武将,不是朝堂之上那些只会贪腐的文官,武将用生命在沙场上换来的功勋以及经验。
岂是那么容易就被轻易抹去的,更何况他虎符在握,祁元白再想弄死他,也得忌惮一番。
只是宫中宵禁,他黄昏时刻进了宫,被留了一时半会便到了时辰,再想出来只能等到第二天。
伏木原望着那间关着纪扶玉,此时却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其内断裂的床柱,顿时怒火冲天。
揪起一个守在外面的守卫,问道:“纪扶玉人呢?!”
守卫回头一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霎时吓的屁滚尿流,连忙跪倒在地求饶,说着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求将军饶命。
伏木原压抑着心中怒意,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冷声下令道:“昨日所有在院里值守的人,各去领罚,房间守卫领五十大板,逐出府去!”
受罚的人甚至不敢哀嚎一声,只敢默默领罚,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伏木原进到房间内,带着薄茧的手掌抚摸着床柱断裂处,断口平整,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做的。
单凭一个纪扶玉,是断不可能做到的。
一时间伏木原的脑海中浮现许多人的面孔,然后一一排除,到最后只剩下几个可疑人选,却怎么也无法确定。
直到他无意中瞥见不远处,衣柜底下的角落处,露出一点黑色,那是一支暗箭。
伏木原走上前,弯腰将暗箭拾起,握在手心中观察一番,上面有一个微小的符号。
他很快便确定了,带走纪扶玉的人到底是谁。
伏木原用力攥紧手心,将手中坚硬的暗箭生生碾成齑粉,丢弃在空气之中。
他咬紧后槽牙,心中愤怒的情绪暴涨。
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宝物,他们都想抢走他的纪扶玉,他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
纪扶玉只能是他的,就算杀死纪扶玉,魂魄和尸首也别想逃离他!
伏木原一路快马加鞭,畅通无阻的冲进了奚行川的府邸,一脚踹开房门。
揪起奚行川的衣领,怒道:“你想死吗!”
不由分说,伏木原一拳砸向奚行川的脸颊,奚行川躲闪不及,被重重砸到嘴角上。
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顺着往下流,沾到下巴上,被奚行川毫不在意的擦掉。
他脸上沾着血迹,眼中愠怒,高声喊着伏木原的名字,“伏木原!”
伏木原冷哼一声,“你到还知道我是谁啊。”
他揪住奚行川的手更紧了些,往上提,“你把纪扶玉带哪里去了?”
说着,又是一拳,想往奚行川脸上招呼去。
拳头挥出阵阵风声,只是这一次,被有所防备的奚行川接住了。
奚行川甩开伏木原的拳头,嗤笑一声,“我把纪扶玉带哪里去了?”
还以伏木原一拳,砸在伏木原胸膛之上,力道之大,震得他连连后退,不得不松开抓住他衣领的手。
奚行川转着手腕,步步逼近后退的伏木原,“你还好意思问这种问题?你用玄铁打造锁链,不就是为了防我吗?”
“防你?你奚行川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情难住。”伏木原缓了一会儿,重新站直身体,与奚行川对峙着。
奚行川没否认,“是,我是有其他方法能带纪扶玉走。”
伏木原听见他的话,神情激动道:“你终于承认了,说!你到底把纪扶玉带到哪里去了。”
奚行川冷哼一声,“你到现在还在怀疑纪扶玉会逃走。”
“昨夜,我是放倒了守卫,进了你关纪扶玉的那间房,本来是想直接将纪扶玉带走,带他离开这个只能产生痛苦的地方。”
他的语气冰冷,“我怕若是不带他走,你会彻底逼死他!”
“可是,他拒绝了我。”
听到这伏木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纪扶玉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逃离他的机会,这怎么可能?
奚行川看着伏木原并不相信的眼神,觉得有些可笑。
继续补刀,道:“他说,他负了你,对你有愧,所以你要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都可以不在乎,只为了还你这份恩情。”
奚行川越说越兴奋,“所以,他拒绝了我,选择继续留在将军府中,留在你身边,即使痛苦将他淹没,即使自尊被你碾碎。”
“他依然选择不逃。”最后看向伏木原的眼神都带上了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