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男大是撒娇精(59)
张若的眉头皱得更紧,“你管这叫关心?”
“不然呢?”
“不是我说姐姐,你这……”他指了指徐如诗的脑子,“怕是要看看。要不我给你做个咨询?”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
徐如诗大怒,正要开骂,病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孟河山打横抱着松月走了出来。
杨女士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一只手扯住了孟河山的衣袖,口中叫着:“你把她给我放下,青天白日的,你还想拐卖我女儿!”
“什么情况?”
“怎么了?”
张若和徐如诗冲到跟前,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松月虚弱地靠在孟河山怀里,一句话都不想说。刚刚拔掉针管的手腕处冒出了几滴血珠,甚至来不及擦拭,蹭到了衣服上。
孟河山眉头紧拧,“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小若若,你帮我挡一下。”
“得嘞。”张若双臂一伸,立刻将杨女士和孟河山他们隔开,如同一堵墙般坚不可摧。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李正,皱眉望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手里还拿着几张纸,“我刚刚才办好住院手续,松月,你要走?”
他看向孟河山怀里的人。
松月从孟河山怀中抬起头,嘴唇比原先多了点血色,脸上却依旧苍白。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又重新缩回孟河山怀里,神情疲惫到甚至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麻烦李总再帮忙办一下出院手续。”孟河山说完,不再理会这群人,在杨女士尖锐的咒骂声中,抱着松月走出了医院大门。
两人上了出租车,师傅问去哪里,孟河山看向松月,“要回酒店吗?”
松月摇头。
杨女士现在就住在酒店,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去。
与其回酒店,不如让她继续回公司住。
孟河山想了想,“那你听我安排?”
松月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点了点头。
随便吧,只要不让她见到杨女士,去哪里都行,跟谁走都行。
她不在乎。
她太累了,只想要一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觉。
松月闭上眼睛,意识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孟河山压低了的说话声。
他似乎在和人打电话,至于说的什么,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听不清,也懒得去听清楚。
她今天听到了太多的谩骂和羞辱,杨女士的声音在她的耳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旋转,让她大脑中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她只想沉睡。
意识再次清醒时,是孟河山拉开车门,让她下车。
他们站在一个陌生的小区门口。
孟河山领着她进了小区,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单元门前,开大铁门、进电梯、上楼、刷脸开锁。
她走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
“这是我家另一套房子,离你们公司不远,平时没人住就空下来了。”孟河山把沙发上盖着的布套掀开,将她推到沙发旁坐下,“我马上叫人来打扫,你先在这里住下。”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你。”
第35章
松月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里看不到一点光亮。
“孟河山?”她喊了一声, 嗓子沙哑得厉害。
与此同时, “啪”的一声, 屋里亮起了灯。
松月这才发现,她躺的已经不是沙发, 而是柔软的床。
“醒了?感觉怎么样?”孟河山从门口进来, 手里端着一个水杯。
松月接过水杯, 正要喝水, 孟河山在她身侧坐下,手掌径直摸上她的额头。
她有一瞬间的僵硬, 又很快放松下来。
“我把你从沙发上抱过来的时候,感觉你体温有点高, 现在看来没问题, 额头不烫。”
“嗯,谢谢你。”松月道了谢,喝了一口水, 才发现不是白开水,甜丝丝的,“这什么?”
“加了点蜂蜜, 喝点带糖分的,对你身体好。”
松月想了想,也有道理。
她在会议室突然晕倒,说不定就是血糖太低。
松月仰头又喝了几口水, 肚子突然咕噜噜地叫起来。
松月:“……”
她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有没有吃的?”
孟河山忍着笑, 把水杯接过来,“早就订过外卖了,你这一觉睡得太久了,估计现在都凉了,我拿厨房热一下。”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卧室里只剩下松月一个人,她靠坐在床头,发了几秒钟的呆,这才起身下床。
拖鞋就摆在床边,是粉红色的人字拖,没有穿着的痕迹,估计是新买的。
整个卧室倒是很朴素的冷色调,与粉红色的拖鞋格格不入。
松月不由得笑了笑,孟河山以为她喜欢粉红色?
从卧室里出来,松月这才有机会看清整个房子。
房子面积不大,两个小卧室,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客厅和阳台是连通的,视觉上让人觉得宽敞。总的来说,大概七八十平的样子。
即便这样的面积,在榕城来说也不便宜,何况离金融街不远,那肯定价格不菲了。
松月不由得暗暗咂舌,看来孟河山家里条件确实挺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房子居然空着,没人住也不租出去,真是浪费。
房子整体的装修风格比较统一,以白色和灰色为主,是现在比较流行的性冷淡风,看着很舒服。
沙发、餐桌、椅子、台面,包括地板都很干净,看来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屋里已经打扫过一遍了。
难怪孟河山说她睡得特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