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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高高在上，生来即俯视众生，他不能自私到去偷天上的月亮，她本就该拥有世上一切最好的，而不是他这样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坏人。

“说话啊~”

白安忆有些着急，眼见他又要倒酒，女孩恼得一把将酒瓶拂了出去。

液体甚至溅到了女孩裙子上，她也毫不在意，一脸怒火地看着眼前颓废的人。

“凌申！”

“你要是不跟我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再也不理，永远也不理你！！”

凌申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哀伤流露，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游荡于世间，寻不得归处。

“那个，我....”

女孩压下声音想跟他解释自己说的气话，结果凌申开口截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平静地像没有情绪一般。

“那就不要理我...”

凌申说着微微偏过头看向别处，在女孩看不见的地方，一滴眼泪悄然滑下，只在脸上留下一道泪痕。

白安忆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她在懊悔，女孩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朝他发脾气。

想着，她伸手轻轻碰了下男人的手，见他没什么反应，随后她缓缓将手移到他攥着的酒杯上。

他松手了，白安忆长呼一口气，眼里有一阵笑意闪过。

“你别喝酒了。”

“如果真有什么伤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脾气不太好，但是你放心，别人跟我倾诉的一切我都不会往外说的。”

说着，女孩微微一笑：“还有，脾气不好我也有在慢慢改啊，我觉得我现在脾气好多了呢，刚刚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我把贺希赶出去有些过分吗？”

“我后来去憬园了，我...给她道歉了，虽然没有亲口说，但是也进步了对不对？”

凌申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神微顿，心中莫大的情绪翻涌，因为她的话....

“嗯..”

男人轻轻点头，脑袋微垂着看向地面，他有点不敢看女孩的眼睛。

“嘿嘿~”白安忆俏皮一笑，继续轻声开口。

“所以嘛，你跟我就不要有顾虑啦，难道在你眼里，我一点也不靠谱吗？”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凌申眼眶发酸发涩，他强忍着落泪的情绪，第一次这么希望女孩能赶紧离开。

“没有。”

“我才不信呢，你就是不想告诉我！”

女孩傲娇偏过头，眼睛还是忍不住偷偷往他那边瞄了几下，男人见状，嘴角微勾。

“别管我了...”

“什么？”白安忆没听见，转过头眼睛亮亮地看向他，期待着他说一些好听的话。

凌申眼眸微垂着，像是在思索，过了许久，正当白安忆以为凌申不会再说话的时候，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她，声音里带着对自我的嘲讽。

“我说...”

“别管我了，大小姐。”

白安忆轻抿着嘴唇，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挫败：“别叫我大小姐....”

“凌申，我喜....”

“大小姐。”女孩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凌申迅速打断了，他就好像知道女孩要说什么一样。

“该回去了。”

白安忆看着他拿外套起身的动作，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腿侧，脸色微微泛红。

“哦...”

他在前面走，白安忆在后面跟着踩他的影子，一跳一跳的，很是可爱。

“我喝酒了，没法送您回去，帮您叫个代驾。”凌申轻声开口。

听着他一口一个您叫着，白安忆顿时觉得很不开心，不过看在他心情很糟糕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原谅他。

“那你呢？”

凌申转头看着她，正好看到了她还在踩着自己影子的动作，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在女孩抬头的一瞬间，那抹温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也叫了代驾。”

“好吧..”女孩垂头大丧气地点了点头。

“那你的胃还疼不疼？”

“别再跑出来喝酒了，你的胃不行的。”

凌申听着女孩的叮嘱，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在酒吧里打断她的话，他的心疼得像要死掉一样。

别管他了，真的。

“嗯..”

第65章 对不住。

代驾过来后，女孩才依依不舍地转头和他告别：“你....”

“什么？”

凌申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忍住轻问出声。

白安忆眼里闪过犹豫，嘴唇张了又合，最后牙一咬心一横，问了出来这些日子里最想问的话。

“你真有女朋友了吗？”

“什么女朋友？”男人下意识询问出声，眼里闪过疑惑。

白安忆一瞬间莫大的欣喜涌上心头：“就那个，那个之前跟你打视频的女人。”

“头发长长的，到胸口，说话好温柔那个..”

女孩描述得极为详细，那个女人的容貌就像印到了脑子里一样，让她心烦意乱。

凌申沉思了片刻，脑海里大致猜出了她说的是谁，整个人又如同卸空了力气一般，声音落寞：“她不是...”

“知道啦~”

女孩尾调微扬，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上车子，凌申站在原地看着车子一点点远去，心一点点冷却，碎裂。

就好像她也从自己的世界里剥离，什么都没有了，他会后悔这个决定吗？

应该....会的吧。

直到车影完全消失，凌申这才收回视线，一点点往回走，晚风轻吹，还算是惬意。

可男人没有一点心思享受，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了。